之前這波新人沒來,南申也總是用這樣的借口嘲諷白全書,這段時間,新人總是能夠給他創造各種各樣的關注點,以至于他也把這個問題給忘了。
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來,他當然不會錯過這次嘲諷的機會。
白全書張嘴就是一個哈欠:“昨天我跟劉甜甜正式分手了。”
這事兒也算不上是秘密,因此他也沒有隐瞞大家的沖動。
“分手?”南申詫異地走道白全書的面前,跟白全書面對着面:“你居然有膽子跟劉甜甜提分手?”
這簡直是他們醫院裏面最值得紀念的一件事!
沒有之一!
白全書随意地找了一個闆凳坐下:“其實是劉甜甜主動提的。”
南申看白全書的眼神有些怪異:“你對她那麽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她還要跟你分手?”
白全書毫無精神地說:“可能是她覺得我的身體太強壯,所以就想找個弱點兒的欺負。”
南申啧啧稱奇地感慨:“她可是個警察,這算是知法犯法吧?”
他現在很同情被劉甜甜看上的那個男人。
别人家談戀愛是要關愛,劉甜甜跟人談戀愛要的可是命啊。
白全書閉着眼睛:“來,和我一起爲她的新男朋友默哀。”
南申光明正大地看着白全書:“不過你跟她分手以後,氣色好像不是太好。”
白全書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才說:“太高興了,就開電腦玩遊戲慶祝了一會兒,誰知道等到反應過來時間不早的時候,就已經是淩晨兩點鍾了。”
南申同情地說:“你終于也變成跟我一樣的單身狗了。”
白全書仰頭望着天空:“我已經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南申頓了一會兒,愧疚地問:“你跟劉甜甜分手,跟我昨晚的搗亂有關嗎?”
“有關。”白全書捕捉到可以調戲南申的機會,瞬間進入到演戲狀态:“其實劉甜甜昨天跟我說,是發現了你迷人的一面才決定跟我分手的。”
這個醫院裏面,隻要知道劉甜甜名字的,就沒有人不怕她。
嚴格來說,在這個醫院裏面,隻有吳慢慢的殺傷力能夠跟他抗衡。
南申的頭發差點就豎起來了:“你是在坑我吧?”
白全書誠懇地問;“你覺得我會用這種事坑你?”
南申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轉身就要走人:“我們婦科裏面馬上就有手術了……”
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白全書優哉遊哉地在他背後開口:“趁着她還沒有像追求我那樣纏着你的時候,趕緊享受一下你最後的悠閑時光,不然……”
南申走得更快了。
白全書哈哈大笑。
“組長。”連夢露飄到白全書的面前。
白全書坐直,笑聲一下子被卡回喉嚨裏,他偷偷看連夢露一眼。
這家夥到底是人嗎?
要是人的話,她怎麽會飄過來?
連夢露沒有察覺到白全書心中的小九九,而是直接盯着白全書的雙眼問:“你們男人喜歡什麽樣的女人?”
白全書不由警惕起來,他剛分手,連夢露就問出這樣的内容……
他緊張地抿着嘴唇,爲了避免連夢露産生追求他的沖動,果斷地說出個跟連夢露完全不相關的形象:“長得好看,身材火辣,家中最好還很有錢,讓我嫁過去,啊呸,是娶了這個女人之後就能夠少奮鬥幾十年的哪一種。”
連夢露懂了:“簡單來說就是吃軟飯還要求女方長得很好看對吧?”
白全書欣慰地說:“你很懂。”
連夢露繼續追問:“也就是吳瑞雪這樣的?”
白全書心想反正吳瑞雪也沒有在這裏,就算承認了也無所謂:“對。”
總之隻要能夠讓連夢露死心,不管讓他喜歡誰都OK。
連夢露咧嘴一笑:“我就知道。”
吳瑞雪款款地從遠方走過來,高高地擡着自己的下巴,神情之中一派倨傲:“其實喜歡我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畢竟你醜的這麽另類。”吳慢慢緩緩地從她們身邊走過,小聲嘟囔着:“真不知道男科爲什麽還有人喜歡你。”
審美跑偏的人腳步不停地走過去了。
吳瑞雪剛剛準備好的台詞被吳慢慢輕飄飄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盡管很生氣,卻又找不到可以發洩的人,于是隻好一個人生悶氣。
白全書不可思議地看着她們兩個。
原來連夢露問了那麽多内容根本不是因爲喜歡他?
感情連夢露就是幫吳瑞雪測試一下魅力值?
白全書覺得非常憋屈,然而悲催的是剛才的那些内容确确實實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的,現在就反駁,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臉。
連夢露見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就主動挑起了活躍氣氛的任務:“诶,吳慢慢的審美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
她比較想知道的是吳慢慢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
如果是受了刺激的話,那吳慢慢到底是被什麽刺激的。
“根據我掌握的資料來看,他好像是從生下來審美就不正常。”白全書翹着二郎腿:“上幼兒園那會兒,老師讓他們畫畫,他就畫他随身攜帶的照片,最重要的是這個照片上的妹子,還是以醜出名的。”
連夢露剛想說這應該不算什麽吧,可轉念一想,普通人畫可能沒什麽,但是吳慢慢就不同了……
白全書壓低了聲音說:“他在照片上還寫了一句話:世界上最美的人。”
連夢露:“……”
吳瑞雪發現他們兩個讨論着讨論着就不搭理自己了,果斷地開口吸引注意力:“倘若他那個時候拿的照片是我的,他審美就不會一直這麽奇怪。”
白全書一針見血地說:“如果他拿的照片是你的,那他最有可能在照片上面留的字就是:世界上最醜的人。”
吳瑞雪差點吐血:“你們說他是真不知道哪個人比較美,還是假不知道啊?”
連夢露撇撇嘴:“應該是真不知道。”
白全書平靜地陳述:“他覺得美的東西和咱們覺得的不一樣。”
吳瑞雪好奇地問:“那他的審美跟你的一樣嗎?”
白全書:“……不一樣。”
他的目标是當一個特立獨行不同流合污的人,不過在審美上面,他還是随了大流。
吳瑞雪驕傲地說:“看在你覺得我長得漂亮,并且把我當成主要追求目标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審美很正常了。”
那隻是他用來敷衍連夢露的話而已!
他并不是真的喜歡吳瑞雪這号的人!
白全書覺得有必要爲自己解釋一下:“我就是随口說說,并沒有真的追求你的意思。”
吳瑞雪顯然不把白全書的話當回事兒:“你放心,即便你追求我,我也不會答應你。”
白全書:“……”
她這還沒有到高層,就已經聽不進去别人說的話了,那要是等到年紀再大一些,職位在高一點,豈不是會選擇性耳聾?
連夢露在旁邊說:“組長,你這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得可真夠爛的。”
剛才還在她的面前信誓旦旦地說就喜歡吳瑞雪這樣的,結果轉眼之後就狡辯說沒有追求的意思。
吳瑞雪向來都知道自己很優秀,以前在校園裏面追求她的人也不在少數,隻不過當時她的心思不在戀愛上。
雖說現在也不在戀愛上,但她畢竟是被衆星捧月慣了,如今換了個環境突然沒人關注她,真的讓她特别的不能适應。
白全書悶悶地解釋:“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隻不過是擔心你追求我,故意說出來敷衍你的而已。”
連夢露很是奇怪:“你爲什麽會覺得我追求你?”
白全書沒好氣地說:“我昨天剛分手,你今天就問我這樣的内容……”
連夢露覺得白全書這個還算是比較說得過去。
吳瑞雪再度受到打擊:“也就是說你也不喜歡我?”
不是說在社會上混的人都比較現實嗎?
既然如此,她這麽有錢,按理說社會上應該也有很多的人樂意追求她這樣的啊?
白全書認真地說:“别人都是認真地喜歡你的錢,而我隻是單純的欣賞你的臉。”
長得好看的姑娘單純地看看就行,要是想跟對方談戀愛未免也太誇張了。
吳瑞雪:“……”
她本該是個萬人迷,可是到了男科之後卻成了狗不理。
連夢露仍舊很好奇:“男科的大家爲什麽都好像對她不感興趣?”
普通人看到美女都會多看兩眼吧?
白全書不屑地白了他們一眼說:“男科的醫生天天要看不下數百張臉,都快男女不分了,你還指望他們對吳瑞雪感興趣?”
連夢露:“……”
好吧,這個理由她倒是可以接受的。
吳瑞雪聽到這種答案,内心裏面一派苦逼:“選錯職業的苦惱。”
“那邊的三位,别坐那兒閑聊啦,這邊有病人等着你們招待呢。”
三人聽到聲音,齊刷刷地走進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坐着一個長相普通,衣着卻非常華麗得體的青年,隻不過氣色看起來卻不太好,就像大病初愈的樣子似地,臉色蒼白,精神萎頓。
看到他們三個過來,青年人主動開口介紹:“你們好,我是職艾。”
白全書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裏,走到職艾的面前的桌子後坐下:“什麽情況?”
連夢露跟吳瑞雪就跟護法似地站在他的身後。
職艾一看到吳瑞雪,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他忙不疊地站起來,大步來到吳瑞雪的面前,由衷地贊美道:“請問你在投胎之前給上帝塞錢了嗎?”
吳瑞雪不是很懂這家夥突然來這麽一句是什麽意思:“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