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甜甜用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說:“原來你跟我在一塊兒的時候,經常想把我送到監獄裏面?”
白全書謙虛地解釋:“從咱們在一起到現在撐死隻有幾百次想把你送到監獄裏面而已。”
劉甜甜深受打擊地捧着自己的臉:“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我是不是不跟他在一塊兒對他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聽了白全書的話,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方面又想跟對方在一起,可是又怕跟對方在一塊兒會不小心傷害到他。
劉甜甜現在非常的困擾。
白全書坐在她的身邊,柔聲安慰:“不,喜歡一個人就要努力地跟他在一起,就像你當年對我那樣。”
劉甜甜扭頭看着白全書說:“可是我當年并不喜歡你,就是單純的被我朋友坑了之後用你做實驗而已。”
他引以爲傲的追求在别人的口中就是單純的小白鼠?
白全書決定認真地審視一下這麽多年來對自己的認知都出了哪些常識性的錯誤了:“那你實驗成功之後爲什麽不跟我提分手?”
提分手了就他這種高冷得自帶冰渣渣的男人,肯定能夠吸引到很多的迷妹好嗎?
白全書撫額,一想到恢複單身,他就忍不住聯想到他嘲諷南申的樣子,平靜的心裏也撲簌簌地起了漣漪。
他很清楚,他在南申身上快要用爛的梗,很有可能會被男科、南申還有精神病科的幾個人用在他的身上。
恩……接下來的這幾天他要不要帶着耳機去上班避雷?
劉甜甜誠懇地開口說:“因爲你長得比較帥,加上那時候我正好沒有男朋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當男朋友,所以就隻好跟你将就一下。”
白全書簡直要吐血:“我長得這麽帥,你居然覺得我跟你是将就?”
劉甜甜攤手:“要不是看在你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其實我都懶得跟你将就的。”
白全書有生之年第一次痛恨自己長得帥。
如果他能夠長得醜一點,那他不就不用跟劉甜甜談戀愛了?
白全書不禁爲帥帥的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學校裏的帥哥那麽多,你爲什麽偏偏選中了我?”
倘若當時劉甜甜追的是别人,那他到現在肯定也就有了談婚論嫁的女朋友……
在本該結婚的年紀被甩……
白全書忍不住又捂住了自己的臉,現在南申好歹還有實習生跟小護士的愛慕,可他在大家的心中卻早就已經成爲了有有婦之夫的代表。
他以後該不會單身一輩子吧?
白全書側頭看劉甜甜。
劉甜甜誠懇地開口說:“因爲他們都說你看起來比較難搞,我就想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像是大家說的那麽難追,結果誰能想到你居然這麽怕死。”
要是白全書當時十分硬氣地拒絕她,她也不會對白全書做什麽的。
白全書無語地說:“怕死是每個人的天性好嗎?”
劉甜甜不屑地說:“所以你才會被我糟蹋這麽多年。”
她的話說得太直接,以至于白全書都不知道怎麽反駁她了。
白全書認真地爲自己辯解:“如果有人拿着标槍追着你跑了好幾圈,你不怕?”
劉甜甜茫然地搖頭:“一點兒都不怕。”
白全書頭靠在牆上,他不應該跟一個把暴力當做信仰的人說這些話的,這簡直就是在自取其辱。
他轉身,背部靠在冰冷冷的牆上,眼眸中的光芒難得地深邃:“如果咱們兩個分手之後我沒有找到對象的話……”
劉甜甜慌忙解釋:“那你也不要妄想我會跟你在一起。”
白全書鄙夷地問:“你當我這麽重口?”
劉甜甜瞬間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那你準備幹什麽?”
她跟白全書在一起這麽多年,多少也算是了解白全書,知道這個人很會坑人,而且特别記仇,有仇必報。她覺得白全書還沒有善良到會放過一個暴揍了他那麽多次,還跟他分手了的女人。
白全書不懷好意地說:“你要默默地祈禱我能夠快點找到對象,不然我很有可能在你們談戀愛的時候,假裝成gay的樣子,掰彎你男朋友。”
掰彎她男朋友?
劉甜甜掄着拳頭就要上去揍他:“白全書是不是因爲我這段時間沒有揍你,你就蹬鼻子上臉,覺得我脾氣變好了?”
白全書迅速地站起來,飛也似的逃開:“趕緊回去追求你喜歡的男人去吧。”
劉甜甜臉上的蠻橫都化作唇畔的笑容,頗爲無奈地轉身,心裏突然變得非常的失落。
白全書之前那麽容忍她,在分手這種重大時刻,她居然都沒有跟白全書說謝謝。
劉甜甜轉身,沖着白全書喊:“喂!”
白全書扭頭驚恐地問:“咋?分手了還要揍我一頓?”
劉甜甜:“……”
用這個當分手禮對白全書來說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全書十分欠扁地說:“打是親罵是愛,你都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我還是建議你跟你喜歡的人相親相愛!”
總之隻要别打他就好了。
白全書說完這句話,一溜煙地消失在劉甜甜的視線裏。
劉甜甜悶聲直笑,她沒有想到她跟白全書分手居然能這麽順利,順利到讓她現在還有種是在做夢的錯覺。
路上,車水馬龍。
吳瑞雪開着車,視線一直往後視鏡裏面瞄,正準備把車開向距離開獎家很遠的位置。
開獎直接從後座探出頭:“咱們三個好不容易才有團聚的機會,要不然咱們一塊兒去聚餐吧?”
吳瑞雪眼珠子一轉,一個更好的注意就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取消原定計劃:“可你現在的潔癖仍然很嚴重,要是咱們一塊兒出去吃東西,估計你不太能接受吧?”
開獎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現在已經克服了普通的燒烤!”
連夢露了然地問:“原來你是準備跟我們蹭燒烤吃啊?”
該不會是上一次出去吃的時候,這家夥吃上瘾了吧?
開獎不好意思地笑笑:“一個人吃很沒意思。”
吳瑞雪得逞地說:“那咱們就一塊兒吃,畢竟都是同事,私底下應該經常出來聚聚,你們說對吧?”
連夢露贊同地說:“對。”
開獎也很高興:“我以前總覺得你們兩個這麽愛插刀,人肯定也非常的難相處,哪兒想到……”
吳瑞雪敷衍地笑了兩聲。
她呢好不好相處她也不方便下定結論,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會放過讓她感覺不愉快的人。
特别是在不久之前還躺在她的車跟前碰瓷的人。
車子停在燒烤店門口。
吳瑞雪跟連夢露還沒來得及下車。
開獎就像是個活潑的兔子一樣湧入擁擠的人群之中,輕車熟路地來到上次三人一塊兒來的攤位面前,熱情地招呼着另外兩個人:“你們快點兒過來。”
他神情激動,表情少女,活潑的姿态更是帶着孩童一般的雀躍。
連夢露杵在原地不想往裏面走了:“你……”
吳瑞雪拉住她的手腕說:“走吧,咱們好好地玩玩他。”
連夢露意外地擡頭,卻看見吳瑞雪神色之中一派冷靜,不明所以地跟着吳瑞雪往前走。
兩人坐在攤位前,熱情的攤主過來招呼。
“你們三位要吃什麽?”
開獎激動地舉手:“肉……”
吳瑞雪面不改色地打斷開獎的話說:“内髒下水随便來,其他的一概不要。”
連夢露驚恐地望着吳瑞雪,小聲地說:“這些東西我可都不吃的。”
吳瑞雪得意洋洋地說:“也沒打算讓你吃。”
攤主聽到吳瑞雪點菜,這才擡起頭打量了一眼三人,看到開獎哪一張熟悉的臉,眼淚嗖地被煙霧熏了出來:“各位大哥大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到你們醫院裏面去咨詢入珠的事,爲難你們的……”
那事兒都過去這麽久了,他們居然還記仇。
攤主心裏苦。
開獎連忙擺手解釋:“其實我們這次過來真的是吃東西的。”
攤主不慎确定地問:“保證不吐?”
吳瑞雪在旁邊雲淡風輕地補充:“保證不把你的攤位淹住。”
連夢露難以置信地問:“開獎的身體看起來這麽弱,能吐出來那麽多東西?”
開獎:“……”
不是說好一塊兒過來吃飯的嗎?
攤主神色猶豫地收起手中的單子,苦哈哈地說:“我做個生意也不容易。”
吳瑞雪同情地說:“我也知道你不容易,可偏偏就是有人不願意放過你。”
連夢露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有點兒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
難道這就是吳瑞雪口中的玩兒?
開獎算是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麽情況了:“我已經在家裏面修煉好久,各種髒東西都能吃的進去。”
攤主取出一串下水遞到開獎面前。
開獎胃裏一陣惡心。
連夢露試探着問:“這樣也叫什麽髒東西都能吃得下去?”
開獎努力忍着想吐的沖動:“你讓他去烤,烤完了我肯定吃。”
吳瑞雪就是單純的想逗弄一下開獎而已,根本沒有想到開獎居然能這麽豁的出去:“要是堅持不下去那就算了,别勉強自己做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開獎握緊拳頭,随手端起桌面上的杯子,一口氣把杯子裏面的水喝完,速度快的,旁邊那兩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他堅定地說:“從今往後,我要克服我潔癖的壞毛病!”
兩人面無表情地鼓掌。
連夢露用手擋住自己的臉:“咱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剛才他的杯子裏面有條蟲?”
吳瑞雪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還是先不要說了……”
還沒吃就吐會讓攤主很尴尬的。
開獎聽到她們兩個在小聲地嘀咕:“咱們三個人一塊兒聚餐,你們說話要是刻意護忽視我的話,那不就沒什麽意思啦?”
連夢露神色艱難地開口問:“你确定讓我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