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默默地蹲到牆角種蘑菇!
連夢露嫌棄地開口問:“這也太弱了吧?”
吳瑞雪應和着說:“對啊,我還以爲他多少能多撐一會兒,誰知道這麽快就不行了。”
南申聽着那些人正在肆無忌憚地沖着自己插刀,然而他卻悲催地根本找不到理由爲自己辯解!
這是何等的悲痛?
南申在腦海中完善了一個因爲太聰明而遭人嫉妒的形象。
“組長,那邊來了一個快要生的孕婦!”婦科護士不耐煩地說:“你還不趕緊準備準備給人動手術,總是蹲在這兒幹嘛呢?”
南申幽幽地看着她:“你居然敢打斷我的腦補!”
婦科護士在他的耳邊咆哮:“趕緊滾去做手術!”
南申這才灰溜溜地往婦科跑:“這個孕婦到底是什麽情況,嚴重嗎?”
“甜甜。”白全書深情地看着劉甜甜說:“我被你揍了這麽多年,還是這麽堅定不移地愛着你,你看我對你的心這麽真,我對你的愛這麽深,你爲什麽還要懷疑我的性取向呢?”
劉甜甜聽到這樣真摯的表白,内心無比的激動,同時暗戳戳地回想着剛才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你們怎麽在這兒啊?”開獎站在走廊的盡頭,頭上戴着一個裝着巨大電燈泡的帽子,身後背着一個不知道從哪兒弄過來的電機,咧着嘴哈哈大笑:“你們看,現在的我是不是非常的耀眼,是不是已經讓你們完全睜不開眼睛了?”
他剛才聽到他們讨論可是專門去搜了一下問什麽燈最閃亮,綜合了别人的讨論之後,最終選擇了頭上頂着的這一款燈泡。
開獎沒把這玩意兒頂在頭上之前,還先确定了一下這個燈泡到底亮不亮,親眼看到并且差點被亮瞎了自己的雙眼之後,他才毅然決然地掏錢買了他看中的這一盞燈!
既然已經決定做了這個世界上最閃亮的人,又怎麽能不舍得這點兒錢?
連夢露還沒有來得及出去找墨鏡,猛地看向開獎的方向,眼前一片空白,她不得已,隻能用手捂住眼睛:“我覺得你用來買燈的錢還不如花在治病上。”
開獎不理解地反問:“治病?治什麽病?我的身體健康的狠?”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說:“身體健康,腦子不正常不白搭?”
開獎解釋:“我的腦子很正常。”
白全書伸出自己的手:“我證明!”
當時可是他努力地忽悠着開獎,而且看開始開獎還不願意相信。到了後來他可是努力地把明星閃耀的秘籍和自然界的光源,這兩種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東西放到一塊兒說,中間甚至還用了無數次的偷換概念的方式,最終才讓開獎相信一個人的閃亮是可以通過外界配置實現的。
這個時候他要是不站在開獎這邊,估計開獎很快就能清醒。
白全書還沒有看夠開獎犯傻,自然不可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他擡頭看向開獎,然而悲催的是他根本沒有看到開獎的臉,盡管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的表情仍舊真摯:“現在的你已經足夠亮眼了。”
他繼續說着,口吻真誠得厲害:“相信我,即便是現在的你出現在你偶像的面前,她也會被你身上劇烈的光環懾住,從而導緻沒有辦法正面看你的。”
開獎也看不清楚白全書的表情:“我知道現在的我很耀眼,可是你确定我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真的好嗎?”
連夢露提高聲音回答:“好個屁,一點兒都不好。”
吳瑞雪淡定地潑冷水:“就你這樣的還沒靠近你偶像,肯定會被當成黑粉直接驅逐的!”
劉甜甜不動聲色地拉開和白全書之間的距離,語重心長地勸告道:“孩子,你這種做法是徹頭徹尾的擾民行爲,如果你不想被我帶到警察局裏去,那你最好還是把燈關掉。”
開獎不服氣地問:“我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變得亮眼一點而已,這也算違法?”
劉甜甜已經見過很多像是開獎這号的人,因此聽到開獎說話,她的心情還算是比較淡定:“如果你在家裏對着鏡子這麽做,肯定沒人管你。”
開獎扭頭看向身後,在看看面前;“可是我的周圍也沒人啊。”
連夢露無語地說:“你先在就算是到客流量最多的地方,肯定也看不到一個人。”
開獎茫然地問:“爲什麽?”
吳瑞雪淡定地解釋:“因爲這麽繼續下去,你肯定會直接成爲盲人。”
劉甜甜摸摸腰間,沒帶手铐:“全書,這不是你口中的小潔癖嗎?”
白全書背對着開獎:“對,平時特别愛幹淨,最近是不是邊好點兒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劉甜甜十分疑惑地問:“既然他有潔癖,那他爲什麽還能夠面不改色地背着那些髒兮兮的東西?”
白全書:“……我也不知道。”
開獎經過劉甜甜提醒才想起來他有很嚴重的潔癖症狀,開始沉醉在自己很耀眼的光環之中因此并沒有想到這些東西很髒,等反應過來之後,他渾身不自覺地發癢。
怎麽辦?
他現在一定髒死了!
開獎上蹿下跳地把後背的電機脫下,又準備摘掉頭頂上的大燈泡,可大燈泡卻突然變得非常的粘人,直接黏在人的腦門上就不願意下來了。
劉甜甜見燈光已經滅掉,主動上前抓住開獎的手說:“你跟我到警察局裏一趟。”
開獎後背跟腦門還癢得厲害,聽到劉甜甜這麽一說,視線忍不住落在劉甜甜的手上。
現在的他已經不知道是該關心潔癖的問題,還是應該注意自己馬上就要去警局?
開獎把手扯了出來:“我就是帶着個燈泡到處跑而已,不算是犯罪吧?”
劉甜甜沖他露出個溫柔的笑容;“不算是犯罪。”
白全書不自覺地後退兩步,每次甜甜露出這種表情,就意味着她準備大開殺戒了。
他默默地低頭,閉眼,爲開獎默哀兩秒鍾。
連夢露在旁邊提醒:“如果真的一點兒事兒沒有犯,那劉甜甜也沒有必要帶你去警察局。”
吳瑞雪兩隻眼睛放光:“不知道現在的警察局裏還有沒有屈打成招這種情況。”
開獎越聽越覺得害怕,身體不自覺地打顫:“自從國家改革開放以來,不是就很少有刑罰了嗎?”
他犯的事兒已經有這麽大啦?
開獎心裏十分的後悔……早就知道買燈泡的時候不應該相信别人的忽悠,可他居然還是相信了。
劉甜甜笑眯眯地說:“你放心咱們現在是和諧社會,不崇尚暴力,頂多就是關你幾天,再罰點兒錢而已。”
開獎:“……”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種情況下看到劉甜甜笑,他心裏不自覺地發毛。
開獎決定拉個墊背的:“當時是組長跟我說這種方法的。”
就算真的要挨揍,也必須要兩個人一塊兒挨揍!
這樣他的心理面就沒那麽害怕了。
劉甜甜瞥了白全書一眼:“以前我就跟你說過不下一次,不能忽悠别人,你偏不信!這次把自己坑溝裏面去了吧?走,一塊兒跟我去警察局裏做一下筆錄。”
白全書連忙賠笑:“甜甜,我待會兒還有個手術要做呢。”
劉甜甜不甚在意地問:“你們醫院不是還有其他醫生嗎?”
白全書嚴肅地說:“其他醫生都在輪休。”
說完,他又嬉皮笑臉地開始求情:“親愛的,他騷擾的就隻有我們幾個人,要不然你看在我們都很熟的面子上,放過我們一馬?”
開獎慌忙點頭表示贊同:“對啊,她們兩個也不會介意,更加不會告我們的。”
劉甜甜微笑着望着旁觀的兩位女性同胞:“包庇罪犯,做假證也是犯罪哦。”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我不做假證,也不包庇罪犯,這種情況我舉報,我堅決舉報!”
遇到這種情況,保住自己才是硬道理,至于别人是用什麽眼光看她的?
連夢露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
吳瑞雪輕輕地咳嗽兩聲。
劉甜甜笑得更加好看了:“你的态度呢?”
吳瑞雪擡頭挺胸收緊腹部:“我當然是捍衛人民群衆的尊嚴,跟擾民群衆抗争到底!”
白全書:“……”
怎麽還有人這麽無節操的?
開獎:“……”
想不到同門一場,她們兩個在關鍵時刻叛變的居然這麽快,就跟早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了一樣。
劉甜甜抓住開獎的衣領子說:“走吧,咱們兩個先到警察局裏去問問你到底是什麽情況。”
吳瑞雪感覺鼻腔一熱,略帶着熱度的液體不受控制地從鼻孔裏面流出來,她慌張地從口袋裏面掏出紙巾堵住鼻孔。
連夢露關心地問:“你怎麽突然流鼻血啦?”
吳瑞雪擺擺手:“沒什麽。”
就是看到劉甜甜跟開獎之後,感覺她那岌岌可危的審美,又被掰回正常水平了而已。
吳瑞雪的腦海裏,現在就充斥着監獄,審問,相愛相殺這幾個字眼……
連夢露滿腦袋的問号,可是這家夥看起來不像是什麽都沒有的樣子啊。
白全書成功地逃過一劫,連忙站在門口沖劉甜甜揮舞着小手絹。
劉甜甜沒好氣地說:“你别得意,等你做完手術,還是要來醫院裏面接受調查的。”
白全書聽話地說:“放心,我一定會過去的,而且堅決不掉隊!”
劉甜甜幾乎是把開獎拎出去的。
連夢露等劉甜甜走了,才敢走到白全書身邊一米的範圍内:“組長,你真敢讓這兩個人一塊兒回去啊?”
她真不知道是該誇組長這個人沒心眼兒,還是要說組長缺心眼了。
白全書心情愉悅地反問:“怎麽?他們兩個人不能一塊兒回去嗎?”
吳瑞雪決定提醒一下白全書:“你不知道開獎曾經說你女朋友很帥嗎?”
平時開玩笑是開玩笑,不過她們可從來沒想過讓這兩個人分手……
白全書不敢相信地問;“你們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