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甜甜覺得她們的想法有點兒超乎自己的認知:“你們該不會是打算走私……”
連夢露想了一下走私那玩意兒的場景,最終還是搖搖頭。
可是除了這個東西之外,她們男科好像也就沒有别的可以走私的東西了。
吳瑞雪補充道:“主要是人的跟動物的比根本就沒有任何競争力。”
劉甜甜和連夢露表情複雜地看着她。
連夢露咽了咽口水問:“你好像很懂這方面的知識?”
吳瑞雪自信滿滿地說:“一般一般,其實也不是很懂拉!”
她的大拇指掐着食指,得意洋洋地說;“就是比你們多了那麽一定兒而已!”
劉甜甜無語地說:“這好像并不值得驕傲。”
吳瑞雪反駁:“人的視野還是要開闊一點的。”
這跟視野開闊不開闊有什麽直接聯系嗎?
劉甜甜決定不再追究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想問你們怎麽看白全書的。”
連夢露聽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腦袋裏面的鈴聲叮鈴鈴地就響了起來。
組長的女朋友過來幫組長問他在大家心中的印象。
這叫什麽?
叫釣魚執法呀!
她們可千萬不能上當。
連夢露拿出上學時做閱讀分析的架勢,聲音也冷靜得就像是在背誦課文一般:“白全書非常的敬業,平時在手術室裏給人做手術,那麽累都沒有見他抱怨後悔過,人很有毅力,對待下屬也很溫和。”
說完,她看向吳瑞雪。
姐們兒,這牛我先吹爲敬!
吳瑞雪就不是個會誇人的:“連夢露充分地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連夢露無聲地用口型問:這樣也行?
吳瑞雪用口型回答:我說行,那就行。
劉甜甜聽到她們誇自家男朋友,心情多少有點複雜,複雜的主要原因是:“其實我就是想問問你們,他的性取向有沒有問題。”
連夢露:“啊?”
問組長性取向?
男科裏面的同事,性取向好像還都挺正常的,不正常的時候,也是大家在開她們玩笑的時候……
連夢露不是很明白劉甜甜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難不成也想跟她們開這種玩笑?
這不太可能吧?
吳瑞雪小聲地問:“你是因爲剛才那事兒才懷疑的組長性取向?”
可是那會兒的組長是被冤枉的。
吳瑞雪雖然很想在這種時刻落井下石,不過該有的節操她還是有的。
“如果隻是一次兩次也沒什麽,關鍵是他已經因爲這樣的原因被舉報很多很多次……”劉甜甜提到這裏都忍不住爲自己抹一把同情的眼淚。
别人有男朋友都是擔心這個男朋友會不會跟别的妹子有暧昧關系。
可是她呢?
整天都要擔心男朋友哪天被人刺激的真潛規則他患者!
劉甜甜痛苦地說:“你能懂那種每次聽說有人被舉報潛規則患者,腦海裏面就情不自禁地浮現出自己男朋友的臉那種心情嗎?”
連夢露沒有男朋友:“不理解。”
吳瑞雪向來不在乎這個,要是她男朋友跟别人有一腿,那她肯定會直接跟男朋友分手:“我也。”
劉甜甜:“……”
怎麽就忘了這兩個都是沒有對象的。
就算在她們兩個面前說,她們兩個也理解不了自己的感受!
劉甜甜決定換一種這兩個人能夠理解的方式:“如果有一天,你們有男朋友了,結果你們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突然看到你們男朋友得了非常嚴重的男科病!”
連夢露茫然地問:“這樣的話不都可以直接分手了嗎?”
吳瑞雪也說:“不分留着過年?”
嘿!
這不就到她的思維頻率上去了!
劉甜甜做好:“所以我才想過來問問你們,他對男性到底有沒有很不正常的感情。”
要是有,她也可以直接給白全書判死刑。
劉甜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麽,說出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心裏居然有些隐隐地期待白全書的性取向真有問題。
連夢露:“要說組長對同性……”
吳瑞雪認真地說:“好像确實比對女生好得不止那麽一點。”
劉甜甜點點頭:“具體有例子嗎?”
做警察就這一點好,能夠在詢問對方的時候,找到重點。
連夢露如數家珍地倒着:“上一次我們三個實習生剛過來,結果他就直接讓開獎,也就是我們三個之中唯一的那個男性實習生到肛腸科去實習!”
之前她還覺得是白全書知道開獎有潔癖,故意整開獎,現在一看明明就是組長在暗示開獎恨不得了的東西嘛!
啧啧!
連夢露這時候才發現組長居然這麽禽獸。
吳瑞雪也在旁邊認真聽着,本着查漏補缺的态度說:“組長跟吳慢慢的态度也很不一般。”
劉甜甜好奇地問:“就是那個有婦之夫?”
連夢露一拍手:“就是他!”
劉甜甜的心情已經不能用簡單的絕望來形容了:“我之前隻覺得他就是勾搭個純情少年,沒有想到他居然連已婚少夫都不放過!”
吳瑞雪有點兒好奇:“以前?”
連夢露忽然覺得這家夥就有可能是組長派過來套話的!
咳咳!
反正大逆不道的話已經說出去了,她也不介意在多說一點……
劉甜甜悲痛地說:“是呀,我之前總想着他隻是不懂事兒,貪玩兒,隻要我願意給她機會,他還是可以變好的,誰知道……他居然要當破壞人感情的小三!”
聲音悲傷,如泣如訴!
如果連夢露不知道劉甜甜本身有多麽暴力的話,興許她會相信劉甜甜說的話,但是通過跟劉甜甜的幾次接觸,她明顯地察覺到劉甜甜的話有多不靠譜。
連夢露小聲地嘟囔;“你當我們是三歲的小朋友嗎?”
劉甜甜擡起頭,茫然地問:“你爲什麽這麽說?”
她已經醞釀好情緒,正等着這兩位安慰她的時候放聲地大哭,順便數落一下白全書這麽多年有多麽的不解風情……
可是他們居然毫不配合地問了别的問題。
是她演的不夠到位嗎?
還是情緒抓的不夠好?
要不然的話這些人爲什麽能夠當着梨花帶雨, 我見猶憐的小警察的面輕而易舉地把話題轉到了别的方向?
在說,向來強大的人突然露出悲傷的一面,不是挺讓人心疼的嗎?
劉甜甜在心中咆哮:你們兩位不要唠家常,趕緊過來同情我呀!
人民警察演個戲也不容易,就請你們敷衍地配合一下行!
吳瑞雪抱臂,似笑非笑地說;“你要是發現白全書出軌,劈腿對象還是男人,估計你會直接沖上去手撕了丫兒的吧?”
劉甜甜:“……?”
這倆人至今沒有同情她的原因是因爲她演戲的方向出了問題?
劉甜甜陷入沉思之中。
連夢露彎腰看着劉甜甜:“其實你有什麽話要是想說的話,其實可以直接跟我們說的。”
吳瑞雪生怕說得慢了,連夢露就會剝奪她開口的機會:“反正我們聽了之後也不會當真的。”
劉甜甜:“不當真那我還說給你們聽有個屁用?”
她就是爲了讓這兩個人站在自己這邊,才努力地策劃這麽一出的好不好!
連夢露微笑着說:“你要是想讓我們當真,其實我們也可以當真的。”
吳瑞雪用胳膊桶桶連夢露:“你相信她會容忍組長出軌?”
劉甜甜連忙爲自己辯解:“你們要知道陷入愛情之中的女人都非常的隐忍!”
她也是個女人!
也有女人的小心思!
劉甜甜覺得可能是她們兩個把她想象的太理智:“重要的是,我不僅能忍,而且還比普通的女人更加能忍!”
連夢露:“……哦。”
吳瑞雪好奇地問:“說出這話的時候你自己就不覺得違心嗎?”
連夢露也很奇怪這個問題。
劉甜甜尴尬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像,有點兒。”
連夢露不可思議地問:“才一點兒?”
吳瑞雪嘲諷地說:“那你這臉皮也真夠厚的。”
劉甜甜:“……”
看來單純的用語言改造形象的方式已經不靠譜了,她必須要趕緊想個注意挽回形象。
劉甜甜雙手捧着臉,往常在審問犯人時總是能夠冒出不同審問注意的腦袋,現在就跟變成悶葫蘆似地,半天都冒不出來一個注意。
靈感的老樹已經凋謝。
劉甜甜想不出來辦法,她擡頭:“除了跟開獎和吳慢慢之外,白全書跟别的男人還有沒有暧昧關系?”
想不出來辦法,那就隻能用生硬地轉移話題的方式,讓這倆人的重點轉移到白全書的身上。
劉甜甜不禁爲自己的聰明才智鼓掌。
哎。
做人聰明到這個地步,其實都是罪啊!
“婦科組長?”吳瑞雪嘴裏不自覺地就蹦出了這四個字。
劉甜甜看向連夢露。
連夢露也很高不清楚這兩個人的關系:“他們兩個的關系确實有點兒危險。”
劉甜甜一拍桌子站起來:“老娘要找這幾個人好好地算賬!”
吳瑞雪好心地提醒:“你剛才走的不還是容忍路線嗎?”
劉甜甜收起嚣張的表情,雙手捂着臉,嘤嘤嘤地說:“人家就是想問問他們三個明知道白全書有女朋友,還在他的面前晃悠是怎麽回事兒!”
連夢露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是專業警察嗎?
她怎麽覺得對方其實是專業影後?
劉甜甜嫌這麽說不夠軟妹,又補充一句:“如果跟他們談話之後,他們還決定對白全書不依不饒,那我就隻能退出,成全他們。”
吳瑞雪斜眸看着劉甜甜:“弱弱的被欺負路線不适合你,說實話,最适合你的還是暴力碾壓的路線!”
最重要的是用暴力碾壓别人能讓自己過得痛快。
連夢露贊同地說:“看誰不順眼就湊上去直接暴揍人一頓多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