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坐在呂葫蘆剛在坐的位置上;“呂葫蘆,你最近膽子挺大呀。人家精神病人的家屬們可是都交了足夠的錢,你要是敢克扣他們的口糧,你知道傳出去的話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後果嗎?”
做醫生的可以在口頭上沒有節操,但是千萬不能缺良心!
呂葫蘆萬分後悔聽了齊工竹的勸告用這種方式忽悠别人,她把剛剛騙過來的十多塊錢塞到南申的手裏:“我們肯定不會虐待他們!”
“不虐待他們?”南申壓低聲音問:“你該不會準備把精神病改造成健身俱樂部吧?”
呂葫蘆:“大哥,你想太多。”
南申輕輕地敲了下桌子,跟呂葫蘆闡述着這件事的可行性:“如果真的改建成功,那你們精神病科絕對不少賺錢。”
呂葫蘆奇怪地問;“你最近怎麽這麽想着賺錢?”
“啊?”南申尴尬地咳嗽兩聲:“因爲我昨天做了一個夢,夢裏面說我今天要發财。”
呂葫蘆很不好意思地提醒說:“夢裏都是假的。”
吳瑞雪突然開口:“也有可能是你的夢想提醒你,除了在夢裏之外,你其他時候都不可能變得有錢呢?”
南申:“……?”
還有這個意思?
“也有可能是他根本不在乎錢。”連夢露扭頭看了一下門口:“其實你們都忽略了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條件。”
南申雖然不知道師妹到底準備說什麽,但是看在師妹打算幫自己說話的份上,他還是決定站在師妹這一邊,不管師妹待會兒說了什麽,他都要用師妹說的對,師妹說出了他心裏的想法這樣的标準答案來回答這個問題。
連夢露沖那兩個妹子招招手,三個人聚在一團,她小聲地問:“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昨天晚上齊工竹應該才到這個醫院裏面來吧?”
昨天晚上齊工竹就過來,今天南申就迫不及待地喊上他們一塊兒來男科,這證明什麽?
證明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呀!
呂葫蘆突然想起什麽:“怪不得師父跟我說,用這種方法騙人肯定會成功。”
原來師父早就知道誰會被騙?
吳瑞雪總覺得這種猜測很不靠譜:“要不你們待會兒去把南申手裏面的錢搶過來,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
呂葫蘆站起來,一把奪過南申手裏的十多塊錢:“既然你過來參加這個遊戲了,那這錢就是我的,你别想要回去!”
南申看看空蕩蕩的手,在看看呂葫蘆手裏的錢。
剛才師妹她們到底跟呂葫蘆說了什麽?
怎麽剛才還道歉的呂葫蘆突然就這麽強橫?
南申好脾氣地問:“你,你怎麽又把我的錢要回去啦?”
呂葫蘆一副我懂你的表情:“這錢給我,我以後絕對會想盡一切辦法撮合你和師父的。”
撮合他和她師父?
他跟她師父爲啥要撮合?
南申不是很懂他們口中的劇情變化。
連夢露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師哥,我以前不是故意不配合你的……”
師妹也來對不起?
南申越來越暈了。
吳瑞雪上前拉住南申的手:“以前我一直盲目地追求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卻沒有發現原來我身邊就有可以讓我熱血沸騰的人……”
咋還突然表白上了呢?
南申被這一群人的反常整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們。
她們是不是誤入什麽亂七八糟的頻道?
呂葫蘆提高聲音喊:“師父,你過來一下!”
齊工竹屁颠屁颠地跑到呂葫蘆的面前,他從剛才開始就想過來聽聽她們讨論的到底是什麽。
連夢露自覺地站到南申的右手邊。
現在,就讓她當南申的娘家人!
南申;“……”
氣氛好詭異。
他好想找個借口逃走。
吳瑞雪的手擋在南申的後方,制止住了他腳底抹油的可能性。
南申咧嘴一笑:“我那邊還有工作。”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說:“可是我們沒有聽到别人喊你。”
南申:“……”
看來婦科護士不到工作時間不喊他的毛病要改改了。
呂葫蘆慈愛地說:“師父,南申,看在你們兩個有這是多塊錢的默契上……我們決定幫你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談戀愛的,最怕的是什麽?
不就是這一層窗戶紙太厚,害得他們到最後都搞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想法嗎?
齊工竹不理解地問:“啥窗戶紙?”
他就是想進來聽個八卦而已,咋就成了這些人八卦裏的主角?
南申覺得現在的他極其需要和齊工竹達成同盟關系,來對抗這三個到了精神病科,思想就開始不正常的女人。
她們思想裏的封印都被解開,現在一個個就跟火箭似地,那思想發散的速度,讓你駕駛着飛機都趕不上。
連夢露溫和地說:“你們兩個的心意,你們兩個難道還要裝不知道嗎?”
關鍵是他對南申根本就沒什麽心意啊!
除了同事之情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對南申有什麽感情!
齊工竹:“……我應該知道?”
吳瑞雪決定不那麽含蓄:“我們讨論的就是你們兩個相愛的事!”
相愛?
你們的腦洞是不是開的太大了啊喂!
南申決定回婦科去給患者治病,哪怕婦科裏現在根本沒有他能做的手術。
吳瑞雪擋住南申:“怎麽?害羞了?”
南申欲哭無淚:“我犯得着爲一個男人害羞嗎?”
他隻是覺得這些人非常無聊好不好?
沒事兒瞎撮合!
呂葫蘆也連忙安慰師父:“你放心,他那個人就那樣,心裏越喜歡就越愛裝作不在乎。”
對方是别扭還是别的,他一點兒都不在乎!
齊工竹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原地爆炸。
這些小年輕這麽能腦補,還能不能行了?
能不能放過他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大叔?
齊工竹好脾氣地說:“葫蘆,我是不是在你面前強調我喜歡女人強調的次數還不夠多?”
所以才導緻了你看到個男人就要跟我拉情侶檔?
呂葫蘆突然想起之前這麽做,師父愣是在她的耳邊整整說了一周他喜歡女人,中間沒有改過任何台詞,心中頓時慌了起來。
齊工竹欣慰地說:“看起來你是記起來了,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在你的面前說更多次的。”
呂葫蘆神情悲戚地求饒:“師父我錯了,求你原諒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在你的身上開這種亂七八糟的玩笑了好嗎?”
齊工竹任性地扭過頭:“不好。”
南申咔嚓咔嚓地轉身:“我在你們心中就是那麽别扭的形象?”
他走的明明一直都是溫柔暖男的路線啊!
連夢露跟南申接觸的次數并不算多,因此她乖乖地選擇不發表評論。
南申繼續問:“我平時那麽粘着小師妹,爲什麽你們還會覺得我喜歡的是男人?”
他要是喜歡男人就去粘白全書,再不濟也是粘新來的開獎……
吳瑞雪試探着問:“也有可能是你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接近我們男科的男性?”
南申:“……”
不補刀你能死嗎?
性取向的問題在南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解釋中被三人抛到九霄雲外, 最後南申二話不說,直接把呂葫蘆手裏的錢搶過來,沒有在搭理男科的人,昂首挺胸地走了回去。
南申握緊手中的錢,神情嚴肅地眺望着遠方。
他,注定是個驕傲的男人!
被誤會又怎樣?
他完全不在意!
才怪!
南申很擔心這樣不靠譜的謠言傳出去會耽誤自己找女朋友。
連夢露和吳瑞雪見南申走了,也覺得繼續留在這裏沒有什麽意思,乖乖地回到男科裏面,意外地發現男科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辦公室裏面空無一人。
哦不。
是沒有一個男科的同事,隻有一個劉甜甜。
連夢露杵在辦公室門口就不敢進去了,劉甜甜看她的眼神裏充滿殺傷力……
她踮起腳尖,小聲地問吳瑞雪:“我最近有沒有做什麽違法的事情?”
連夢露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隻要被劉甜甜盯着,平時明明就是個遵紀守法,愛好和平的好公民愣是被對方看得懷疑自己是不是個犯了滔天大錯的壞人。
待會兒劉甜甜問完話,會不會直接把她逮走?
那要是現在逃跑還來得及嗎?
連夢露的心理非常忐忑。
吳瑞雪壓低聲音回答:“看她這眼神兒,應該是你幹了什麽違法的事兒。”
連夢露連連往後退:“那你待會兒擋住劉甜甜,我趁機跑,你看行不行?”
她大大的眼睛裏面寫滿期待。
現在她隻能把這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吳瑞雪身上。
吳瑞雪直接抓住連夢露的手腕,把連夢露扯到劉甜甜的面前:“長官,罪犯已經被帶到!”
連夢露第一次體會到被好友背叛是什麽感覺!
吳瑞雪好心地勸導;“你要是拒絕抓捕,那可是罪加一等啊!”
連夢露哽咽着說:“罪加一等也沒有關系……”
隻要能逃走,就一切好商量!
吳瑞雪解釋:“但是我要是把你放走,那可是包庇罪犯!”
連夢露絕望地問:“那你可以不阻止劉甜甜!”
劉甜甜聽着他們的對話,一時間有點兒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在說什麽呢?”
什麽犯罪,什麽逃跑?
她怎麽就聽不明白?
連夢露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不确定地問:“你不是過來抓我的?”
劉甜甜被她們說得愣住:“你犯罪了嗎?”
連夢露匆忙搖頭:“目前還沒有。”
吳瑞雪神定氣閑迪補充:“以後可能有。”
劉甜甜聽着她們兩個的對話,好奇地問:“你們要犯罪能犯什麽罪?”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在醫院裏面能犯的罪說來說去不也隻有那幾樣嗎?比如走私人體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