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申清楚自己長得是溫柔無害了點兒,不過長得無害别人就能夠欺負他?
這他不服!
南申已經準備好要反駁她們了。
連夢露遲疑着問:“我們不相信組長,相信你?”
開獎慢悠悠地說:“一個連妹妹都不放過的人?”
吳瑞雪從容地補充道:“男人饑渴一點,我們都能理解,但是饑渴到對自己妹妹下手,我們就真的是不能更鄙視了。”
呂葫蘆衷心地建議:“看你被這麽多人圍攻,我真的很心疼,要不然你摒棄婦科組長的身份,到我們精神科裏來吧。相信你這種人一定能夠在我們精神科裏混的如魚得水的。”
大家都是一樣的人,才能夠用最平等的心來面對他。
南申已然覺得活着沒有太多值得留戀的地方:“不需要。”
白全書作爲壓軸的提問者,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能夠讓南申身敗名裂的問題:“你妹妹同意和你交往嗎?”
南申已經懶得理會白全書了:“那種事她怎麽可能同意!”
衆人齊刷刷地點頭。
南申看到大家點頭的頻率就跟風吹動的小麥苗似地,内心的悲傷早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你們相信我一次!”
白全書帶頭表态:“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一個連妹妹都不願意放過的人……”
南申解釋:“我根本沒有對我妹妹下手!”
連夢露懷疑地哦了一聲。
南申要哭了:“小師妹,連你也不相信我?”
吳瑞雪淡定地說:“放心,我們這裏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你。”
開獎在旁邊鼓掌:“你的話充分代表了我的立場。”
呂葫蘆在旁邊充當着旁觀者,眼角的餘光瞥到白全書得逞的表情,她突然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白全書歎了口氣,裝模作樣地拍着南申的肩膀說:“哥們兒,自己做的事光明正大地承認,那在我們的心中,你還是個英雄。”
南申絕望地說:“你這叫屈打成招。”
白全書攤手:“你才發現?”
南申:“……”
承認得這麽快真的好嗎?
氣功隊站在炎炎烈日之下,遠遠地注視着三個科室的人聚衆扯皮。
薛時迪扯了扯齊工竹的袖子:“師父,咱們到這兒來到底是幹什麽的?”
他們不是來找人正面PK嗎?
怎麽突然就變成了聽他們閑聊?
齊工竹聽八卦聽的正開心,猛地有人打斷他,他心裏還有些不高興,不過扭頭一看,發現弟子們懇切的視線都在他的身上遊移,又隻能強迫着自己把指責的話給咽了回去。
好吧。
他現在要舍棄八卦愛好者的身份,好好地當這個氣功班的老大,要不然這個氣功班肯定會因爲他的離開而徹底土崩瓦解。
齊工竹咳嗽兩聲,整理好表情:“小葫蘆,你到底還跟不跟我比,要是不跟我比的話就乖乖地認輸,不要在這裏拖延時間。”
薛時迪剛想跟師父說既然咱們要聽八卦,那就找個涼快點兒的地方聽……
身後的小師弟小師妹們精神十足地說:“快認輸,快認輸!”
呂葫蘆差點兒就忘了自己正出于氣功班衆人攻擊的中心位置,被大家喊回神之後,她連忙轉身:“比,當然比!”
男科和婦科的人這時候難得一緻地後退。
白全書小聲地問:“你剛才不是非常堅定地站在呂葫蘆那一邊,要配合表演的嗎?”
南申羞答答地瞄着連夢露說:“誰讓我的真愛是小師妹呢。”
吳瑞雪問:“剛才夢露可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懷疑你了。”
連夢露按着胸口,不情願地說:“也有可能是剛才葫蘆姐說話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所以就用我當擋箭牌……”
開獎似懂非懂地說:“用長得醜的女人當例子,好像确實會讓人覺得這兩個人沒什麽。”
連夢露沒好氣地指責:“就你話多。”
吳瑞雪慢悠悠地說:“她已經知道她長的不行了,你幹嘛總是強調?”
連夢露:“……”
一個強調,一個插刀!
她覺得這兩個人的行爲從根本上來看好像根本沒有什麽區别!
白全書漫不經心地問南申:“你以爲跟我們家夢露表白,就能夠把你對你妹妹……”
南申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話題:“你要是在繼續這麽說的話,那我可真把你當年的那些事兒爆出來啦。”
白全書咽下差點從嗓子眼裏蹦出來的調侃,艱難地說:“算你狠!”
呂葫蘆:“逗你玩兒?”
吳瑞雪輕聲提醒:“這都是幾百年前的老梗?”
還拿出來開玩笑,根本一點都不好笑!
連夢露贊同地說:“估計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
開獎誇張地問:“原來你這麽年輕?”
衆人:“……”
這并不是重點好嗎,小兄弟!
齊工竹越聽他們說話越覺得有意思,但悲催的是身旁有一堆的弟子正眼巴巴地看着他,要是他繼續聽着八卦,估計在弟子們心中的印象會被毀得非常厲害。
他好脾氣地問:“你們那邊到底是要比還是要打,能不能給句話?”
呂葫蘆扭頭:“你覺得這種情況咱們還能打的起來嗎?”
薛時迪提高聲音說:“可我們這次過來就是爲了找你打架的,你要是不跟我們打,那我們來的路費要找誰報銷?”
齊工竹手伸到背後,狠狠地捏了薛時迪的胳膊一下。
他們氣功班還沒有窮到連路費都掏不起的地步好不好?
呂葫蘆:“……”
她的工資也不高好不好?
要是給他們報銷路費,那她接下來的開銷肯定都不夠。
“看到同事陷入險境,我覺得我們不能在袖手旁觀了,不然他們肯定會以爲我們醫院沒有一點兒關愛同事的精神。”南申握緊拳頭,渾身都散發着同事愛。
其實他絕對不會告訴這些人的是,他之所以會選擇這麽做,隻不過是不想在聽到他們把話題往他的妹妹身上扯了而已。
連夢露沒有表情地鼓掌:“師哥,你真棒,加油。”
吳瑞雪不好意思地提醒:“在公共場合,說話要注意點兒。”
連夢露茫然地扭頭,剛才這句話她說得不是挺正常的嗎?
那點兒需要注意了?
白全書淡淡地說:“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開黃腔是不對的。”
連夢露:“……”
所以她的哪一句話說的不對勁?
開獎無奈地說:“組長,瑞雪,是你們兩個人的思想有問題……”
吳瑞雪跟白全書危險的眼神還瞬間飄到開獎的身上。
開獎自覺轉換立場:“連夢露,不是我說你,在公共場合都不知道收斂真的好嗎?”
連夢露無語凝噎。
南申屁颠屁颠地跑到連夢露的面前:“師妹,我也知道我很棒。”
白全書難以置信地問:“你還能那啥自己?”
南申:“……”
他爲啥非要嘴賤地湊熱鬧?
吳瑞雪:“這話題太少兒不宜。”
開獎乖乖地保持着沉默。
他們這些大人之間的話題,他這個小朋友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
連夢露非常迫切地想要結束這個話題:“葫蘆姐,我決定配合着你表演了。”
南申的理智告訴他現在不能湊熱鬧,可他的嘴卻情不自禁地犯賤:“小師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吳瑞雪笑眯眯地說:“既然我的小情人都決定過去配合,那我當然也不能袖手旁觀。”
開獎問:“你的小情人是哪一個?”
吳瑞雪:“你猜。”
開獎對上吳瑞雪的眼神,默默地爲自己哀悼幾秒鍾之後開口說:“我也配合。”
呂葫蘆滿足地看着全員參戰的婦科同事,在看看隻有一個人沒有參戰的男科同事,她滿懷期待地問:“白組長,你要不要也來湊下熱鬧?我覺得這種情況你要是參與,将來絕對不會後悔。”
白全書:“才怪。”
呂葫蘆賠着笑:“相信我。”
白全書立場很是堅定:“不相信。”
呂葫蘆看出來用溫柔的方式根本不頂用,臉色一黑,強硬地說:“你要是在答應,信不信我晚上把精神病人都帶到你們家去?”
一個精神病人可能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但要是一堆精神病人的話……
放到誰家,誰就别想好好休息。
白全書眯着眼睛:“我女朋友在家。”
呂葫蘆恍然大悟:“那我就把精神病人帶到你們家樓下,讓他們在你們樓下嚷嚷。”
白全書:“……你牛逼。”
呂葫蘆成功說服男科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果斷地站在氣功班的對面:“這下可以開始了。”
齊工竹已經被太陽曬得沒脾氣,聽到呂葫蘆說可以開戰,心裏又是開心又是難過的。
開心的是終于可以開始比了。
難過的是比賽結束給這群弟子買水又得花不少的錢。
齊工竹忍着内心的悲憤說:“你好好的看看,你的人現在根本都沒有站在你的後面。”
白全書不屑地說:“她自己傻,站在大太陽下面,你還讓我們跟他一樣傻?”
拜托,他的智商就已經決定了他是不會做那種傻事兒的好不好?
呂葫蘆:“晚上。”
白全書登時懵逼了。
吳瑞雪啧啧稱奇:“男科組長跟精神病科的護士竟然當衆約了起來。”
開獎搖頭:“現在的人呀。”
南申嬌羞地往連夢露的肩膀上一靠:“師妹,你是不是突然發現,男人中好像隻有我一個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