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電視劇裏面的橋段,她現在應該閉眼睛的,可眼睛要是真閉上的話,那她就沒有辦法看到後續發展了。
二缺青年推銷氣功什麽的,聽起來都非常的有看點。
吳瑞雪痛心疾首地說:“我這就打110報警。”
要是真把110喊過來,估計警察叔叔也會覺得他們智障吧?
薛時迪:“???”
她們兩個現在不害怕氣功,不被氣功霸道的實力吸引,居然想要報警?
那他還表演氣功到底是圖個啥?
吳瑞雪使勁地朝連夢露擠着眼睛:“吐點兒血真實。”
連夢露小聲地說:“哪兒來的血?”
吳瑞雪急促地說:“咬舌頭!”
連夢露:“疼!”
薛時迪懊惱地望着那兩個人:“怎麽辦,我殺人了……”
他可是師父作爲下一代氣功大師來培養的尖子生,現在還沒有來得及繼承師父的衣缽,就先殺人了,要是讓師父知道,師父肯定不會放過他。
警察也不會放過他!
連夢露捂着嘴,彎腰把身體縮成一團,她痛苦地說:“你要還我的命……”
薛時迪捂着腦袋:“怎麽辦,怎麽辦?”
連夢露聲嘶力竭地問:“剛才惹怒你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可你卻對我動手,告訴我,爲什麽?”
薛時迪誠懇地說:“因爲她長得太好看!”
他覺得語氣教訓吳瑞雪,還不如殺雞儆猴,教訓連夢露一頓讓吳瑞雪知道她的厲害。
“你們兩個快别逗他啦。”白全書從門口走過去說:“門口還有患者需要你們兩個招待。”
連夢露騰地站起來:“我馬上就過去。”
吳瑞雪走之前踹了薛時迪一腳:“沒點兒能力也就算了,關鍵是你對人下手的時候,手還挺黑。”
連夢露走到門口回頭:“以後你要是再敢暗算我,我不把你揍的求爹喊媽,那你就回家感謝你們家列祖列宗吧。”
薛時迪錯愕地看着那兩個人從門口走過去。
等!
等等!
剛才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連夢露不是被他的氣功打倒了嗎?
怎麽又突然站起來了?
而且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薛時迪受到了非常大的沖擊。
這次過來的患者覺得自己的疾病非常難以啓齒。
他低頭看着腳尖:“我的這個病啊是因爲我腦子一熱,不小心犯錯……”
連夢露往下接着:“不小心出軌,找了個剛好得這個病的女人,就把這個病傳染到自己身上了,對不對?”
吳瑞雪在旁邊冷冷地插刀:“得了病就是隻出軌一次,沒得病那就是沒有出過一次軌對不對?”
她十分同情這人的老婆,明明無心種草,可腦袋上卻在她老公的幫助下,成了一片堪比呼倫貝爾的大草原。
綠油油的草養上幾千批馬估計都沒有什麽問題。
患者哀怨地看着他們兩個人:“人家都得病了,你還這麽嘲諷人家。”
連夢露和吳瑞雪齊齊選擇閉嘴。
患者吸吸鼻子:“我是真的隻跟這女人發生過一次關系……”
連夢露連忙問:“那你确定病就是這個女人傳染給你的嗎?”
患者楞了一下,仔細地思考一會兒,又吞吞吐吐地說:“不确定。”
吳瑞雪試探着說:“那上個女人呢?”
患者搖搖頭:“上一個保護措施很好,不可能傳染上病的。”
連夢露不确定地問:“那上上一個?”
患者望着天花闆:“好像也不是……”
這還叫腦子一熱,不小心犯錯?
連夢露成功聽呆了。
要是全世界綠化速度能夠趕上這家夥的女朋友頭上綠的速度的話,那這個世界上的沙漠肯定會在一年之内全部都變成綠色的大森林……
吳瑞雪懶得追究這人到底跟多少個女人有不正當的關系,他在乎的是另外一個問題:“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患者掰着手指頭,認真地數很長一段時間,最後卻是一臉茫然地看着吳瑞雪說:“數不過來。”
吳瑞雪受到成噸的打擊。
他長得一般不說,聲音也不好聽,就這樣的男人也能跟那麽多女人有不正當的關系?
這讓其他優秀的男人情何以堪?
連夢露決定換個角度思考這個問題:“你是幹什麽工作的?”
患者的臉上飛出一坨紅暈:“賣身的。”
連夢露:“……”
吳瑞雪:“怪不得。”
不對。
一般賣身的男人,身材應該都很好吧?
患者嬌滴滴地說:“其實我開始找工作那會兒也很糾結到底要找一個什麽樣的工作,但是思考到最後發現,還是我現在的工作最容易遇到一個富婆。”
他雙手捧着臉,表情俨然是一個正在懷春的少女:“你想想,一個非常有錢的女人跟一個除了身體之外一無是處的男人之間産生愛情……多浪漫呀?”
吳瑞雪随手遞給患者一粒白色藥丸:“醒醒,你該吃藥了。”
連夢露好心地提醒:“富婆不會喜歡你這種做着生意還把自己做出一身病的患者。”
患者一聽也是這個道理,果斷地摒棄少女心,恢複常态。
他沒好氣地說:“你們這些醫生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整天不給人好好看病,就知道打探患者的隐私。”
連夢露無語地說:“麻煩你跟我們說一下你的病都有什麽症狀。”
吳瑞雪在旁邊拿着單子準備記錄。
“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在他們醫院裏治病哦。”薛時迪以百米沖刺地速度奔跑到患者面前,雙手握住患者的手說:“隻要你加入我們氣功班,練習一年的氣功,那你的病絕對會不治而愈。”
連夢露想象着對方因爲缺少治療而爛掉的某處,胃裏突然就有了反應,他很想吐……
吳瑞雪的筆尖落在紙上,刷刷地在下面寫下兩個字:智障。
把單子撕下來,塞到薛時迪手裏說:“你的病已經診斷出來了,放心,沒得救啦,乖乖回家等死就行。”
薛時迪盯着單子上面的兩個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患者趁機抽出自己的手:“我還要接單工作,哪兒來的時間跟你們打氣功?”
他要是能夠省出來一年的時間跟人學習明顯是坑人的氣功,那他就不會得這種病了。
薛時迪好脾氣地說:“工作重要,身體更加重要。”
患者不耐煩地說:“我知道身體重要,但我仍然不會跟你走。”
薛時迪明明還是個十多歲的小男孩兒,可當他勸别人的時候卻帶着普度衆生的悲憫之感:“你這是對氣功有偏見……”
患者說:“我就是對氣功有偏見,怎麽了,不服氣你可以打我呀。”
吳瑞雪無聲地給患者鼓掌。
這些話也是她想說的。
連夢露乖乖地當着觀衆,并冷靜地打量着四周,瞄好武器後準備在兩個人聊不下去動手的時候果斷地送上武器。
薛時迪苦口婆心地說:“現在氣功已經成了我們國家的榮耀,國外的人幾乎都在說氣功好,可你們這些國内的人卻對氣功有這麽大的偏見,你對得起我們老祖宗的努力嗎?”
患者眨巴着眼睛:“我怎麽不記得國家的榮耀裏面有氣功呢?”
薛時迪從容地說:“那是因爲你孤陋寡聞。”
患者得意洋洋地說:“人家說男人無才便是德。”
薛時迪跪了。
這人臉皮也忒厚了點兒吧?
随随便便地改古話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還改人家性别!
薛時迪很看不上這種行爲:“男人還是應該充實自己,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患者龇牙咧嘴地笑着說:“我就樂意自己當個草包。”
薛時迪:“……”
這天兒聊不下去了!
摔!
薛時迪搞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怎麽還會有臉皮這麽厚的男人,更加搞不懂爲什麽男人還能夠以無知爲榮耀:“你這樣将來是要單身一輩子的!”
患者更加嘚瑟了:“單不單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從來都不缺女人。”
薛時迪被秒殺。
連夢露和吳瑞雪爲患者鼓掌。
薛時迪又看着這兩個人,恨鐵不成鋼地說:“你們兩個剛才也被氣功打到了吧?知道氣功到底有多厲害了吧?如果你們再不努力,等到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學會氣功,那你們兩個就會變成世界上最弱的垃圾,别人隻要輕輕地一捏手。”
他的手慢慢地握成拳頭,得意地瞥着他們兩個說:“那你們兩個就會很輕松地被人捏死。”
吳瑞雪用肩膀碰着連夢露。
連夢露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們覺得可能是你學術不精的原因,總之剛才我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薛時迪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
他可是每天起床都努力學習如何練習氣功的,師父最得意的弟子,要是他都不能用氣功打倒别人,那他的其他同門師兄豈不是會更垃圾?
薛時迪憤憤地說:“我沒有用打中你,那是怪我學術不精,你等着我去把我的師父叫來!”
說着就飛也似的逃出了醫院。
連夢露這才有時間理會面前這個女人緣極好的男人:“你們這行的競争激烈嗎?”
“不管競争激烈不激烈,你都不可能幹我們這一行的。”患者揉了揉自己的小平頭,滿不在乎地說:“畢竟我們這一行對性别還是有要求的。”
電石火光間,患者好像突然明白什麽,他坐起來,神秘兮兮地湊到連夢露的面前:“不過你要是想當我同事,我也可以幫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