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受用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跟劉甜甜說你昨天晚上挨的還不夠?”
白全書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可他又不想告訴這些人他昨天都已經被打得痛哭流涕,劉甜甜才放的手。
薛時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樣,湊到白全書的面前:“我覺得你可能非常需要練習氣功,隻要你在我們氣功班學習兩到三年,分分鍾打趴你女朋友!”
白全書不屑地看着他說:“一看就知道你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薛時迪茫然地問:“你怎麽知道?”
白全書忍受着身上傳來的疼痛:“因爲女朋友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用來揍的。”
南申感動得又往眼裏滴了兩滴眼藥水:“不知道爲什麽,你明明是在盜用别人的言論,可我還是覺得好感動哦,感覺就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而你又是原創一樣……”
白全書賞了他一巴掌:“滾!”
南申滾到連夢露的跟前:“你們組長不要我,我隻能勉強自己跟你共度衆生。”
吳瑞雪直接把薛俞拉到自己的懷來:“不用勉強。”
薛俞:“……”
作爲一名單身狗,第一次被這麽多人争搶,她竟然沒有一點兒榮幸的感覺。
呂葫蘆望着這複雜的三角關系……
南申臉一橫:“薛俞是我的人!”
吳瑞雪針鋒相對地說:“麻煩你先提高自己的演戲手段在說這話好嗎?”
南申強調:“她是我的小師妹。”
吳瑞雪男友力十足地說:“可她是我的女人。”
“……”
“!!!”
衆人無語之後又迎來了震撼!
吳瑞雪竟然當衆宣布連夢露是她的女人?
白全書咽了咽口水:“你們兩個真打算來真的?”
南申捂着胸口,受傷地說:“你,你怎麽跟我搶女人……”
薛時迪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但他清楚這個時候表現的震驚一點兒準沒有錯。
呂葫蘆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個詛咒。
組織裏的人當時說的是,如果她執意要離開組織,那麽她的性取向将會受到非常大的威脅。
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離開時組織給她的詛咒居然降臨在了自己這兩個無辜的小師妹身上……
呂葫蘆懊惱地捂住雙眼。
對不起。
她真的很對不起自己的小師妹!
要不是因爲她,她們兩個的性取向應該還很正常。
連夢露無語地看着吳瑞雪。
吳瑞雪滿眼深情地抓住連夢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聽,它在爲你跳動。”
連夢露:“……”
吳瑞雪歪着腦袋看她,淺笑盈盈。
連夢露直接把頭扭了過去:“你進入總裁劇情的時候就不知道穿上西裝,假裝你其實是個男人嗎?”
哪怕是配合着演戲,他也不會對女人動情啊!
吳瑞雪無所謂地說:“我的臉不是男女通吃嗎?”
連夢露無語地說:“但我喜歡的還是男人呀。”
南申成功複活,大步流星地走到吳瑞雪的面前,驕傲地說:“看見了沒有,我小師妹喜歡的人是我。”
薛俞瀕臨爆發的邊緣:“我什麽時候說我喜歡你了?”
這些人要起哄就喜歡一塊兒上是不是?
而且每次玩兒的人都是她!
她不就是純情了點兒嗎?
南申故作天真:“你不是說你喜歡男人?”
薛時迪捂着胸部,驚恐地說:“你不喜歡他,難不成是喜歡我?”
他早就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有讓人一見鍾情的條件,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第一次出來跑業務居然就被别人盯上了。
怎麽辦?
是爲了業績出賣自己的身體,還是爲了清白放棄這個客戶?
薛時迪心中天人交戰着。
連夢露快要崩潰了:“爲什麽我喜歡男人就必須要喜歡你們?”
白全書闆着臉,一臉嚴肅地說:“你們兩個就不要再争執了,其實連夢露喜歡的人是我。”
連夢露無法在抑制自己吐槽的欲望:“自戀是病!”
幾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吳瑞雪。
要論自戀,整個醫院都找不到一個自戀程度能跟他媲美的。
吳瑞雪坦然地問:“你們扪心自問,我這叫自戀嗎?”
呂葫蘆恍然大悟地說:“你這不叫自戀,叫有自知之明對不對?”
吳瑞雪打了個響指:“你很聰明。”
其餘幾人:“……”
如果是别人這麽說的話,他們還能夠順勢嘲諷一下,但偏偏吳瑞雪的長相又輪不到他們來批評,所以大眼瞪小眼之後,大家還是把注意力轉移到連夢露的身上。
南申咬着不知道從哪兒拿過來的白手帕,眼淚汪汪地說:“連夢露,你好好地跟我說清楚,這幾個人裏面你到底喜歡誰?”
薛時迪也說:“不喜歡别人還吊着别人的行爲最渣了。”
白全書沉重地說:“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我,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把你的愛藏在心裏,因爲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連夢露成功地被這三個人說到完全沒有反駁的欲望了。
她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亂搞過男女關系,怎麽一到醫院裏面來就成了腳踏N隻船的?
吳瑞雪拿出正宮的姿态,慢悠悠地說:“你們何必逼她承認喜歡你們呢?”
連夢露:“……”
現在說自己誰都不喜歡還來得及嗎?
呂葫蘆咽了咽口水。
他們男科好像比精神病科看起來更像是神經病人聚集的場所。
不行,她得趕精神病科看看是不是她們精神病科的人沒有關好……
南申抓住連夢露的手,真摯地說:“師妹,在這幾個人裏面,我覺得我才是最适合你的那一個。”
白全書輕松地開口:“我記得上次在哪兒看到某人跟女朋友約會來着?”
南申的手尴尬地松開:“那個不是我真的女朋友,而這個隻是我無聊的時候調戲的人。”
連夢露:“師哥,你跟女人的關系這麽複雜,就不怕我把咱們的對話錄下來,發給你未來的女朋友?你覺得要是我真把這對話的内容發過去了,你未來的女朋友會怎麽說你?”
南申不太确定地問:“……渣男?”
幾人齊齊點頭。
“組長,你别再男科唠嗑了行不行?”身穿粉色衣服的小護士不耐煩地說:“剛才又送過來一個孕婦指望着你主刀呢!”
南申急忙往婦科走:“我要去幹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了,你們這些隻能和命根子作鬥争的人就羨慕嫉妒恨吧。”
小護士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家屬都來啦,你還不正經。”
連夢露意味深長地看着那兩個人:“剛才那個姑娘就是南申的女朋友?”
白全書晃晃手指:“并不是。”
他記得上次看到的女人,根本不是他們醫院裏面的……
薛時迪扭扭捏捏地說:“現在他已經走了,你總該給我個交代了吧?”
連夢露低頭望着他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瞬間語塞。
哥們兒,你還記得你到醫院來的任務是什麽嗎?
不是跟人争執兒女情長,而是給人洗腦,讓人學習練氣功啊!
吳瑞雪戳戳薛時迪的腦袋:“你平時晃腦袋的時候,是不是都能夠聽到海嘯聲?”
薛時迪認真地說:“沒有。”
吳瑞雪很是奇怪:“不應該呀,你的腦袋進了這麽多水……”
薛時迪這才反應過來吳瑞雪是爲了黑他的,兩手一合,往外一推:“受死吧。”
吳瑞雪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距離太近,所以打不動你。”薛時迪往後退兩步,再度合起雙手,閉上雙眼,用心感受天地間的氣息,雙手掌握氣流轉動的方向,順時針一劃,空氣就都納入他的掌控之中。
現在,隻要他輕輕地往外一推,像是吳瑞雪這樣的美女就有可能慘死在他的手下。
說實話,他是很舍不得讓這樣的美女香消玉殒的。
薛時迪決定在給吳瑞雪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認錯的話,我掌中凝聚的氣就要打在你身上了。”
這是他最善意的提醒。
也是他對美人的關照。
吳瑞雪不滿地問:“我爲什麽要認錯?”
這個人的腦子就是進水了,她隻不過是說出實情而已。
薛時迪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我已經給過你一次機會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
吳瑞雪挑釁道:“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啊!”
薛時迪無奈地搖頭,這世界上愚蠢的人類太多,他不想辦法讓她們見到自己的實力,恐怕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相信氣功的存在。
而他隻要露一手,那麽他作爲師父關門弟子的身份就有可能曝光……
算了。
曝光就曝光吧。
隻要能夠拯救這些愚蠢的人類,就算曝光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薛時迪雙手向前一推,巨大的氣流就從他的手掌中間向外湧去。
連夢露懵逼地看着薛時迪雙手對着的方向,腦海裏面已經被一大堆的感歎号給包圍。
她很不明白,剛才跟薛時迪争論的是吳瑞雪……
薛時迪要打的人也是吳瑞雪……
可是薛時迪的手怎麽偏偏往自己這兒跑?
連夢露很懷疑她這邊是不是有磁鐵,硬生生地把那雙手吸到了這邊來。
吳瑞雪輕輕地拍了一下連夢露的後背。
連夢露了然地點頭,接着扶着辦公桌劇烈地咳嗽起來。
慫孩子,既然你願意演,那我們這些關愛腦殘的同胞就配合你演一下。
薛時迪驕傲地拍拍手:“怎麽樣,這下你們相信氣功其實是真的了吧?”
他們這些人練氣功都已經練了十多年,早就把氣功的精髓爛熟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