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好像病的不輕啊。
吳瑞雪幹脆地說:“呂葫蘆,你們那兒不是精神病科嗎?趕緊把你小師弟送過去救治一下。”
南申磨磨蹭蹭地來到連夢露的身邊:“看到這個小孩兒的情況,我突然覺得你還挺正常的。”
連夢露不舒服地準備掙開南申的手。
南申卻抱的更緊:“我決定對你忠心了。”
連夢露欲哭無淚:“咱們兩個什麽關系都不是,你對我忠心幹嘛?”
南申羞答答地說:“死鬼,你說呢?”
連夢露:“……”
她感覺在說下去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成爲衆人唾棄的渣渣女!
白全書也不想在聽跟氣功有關的内容:“這位小朋友,你站的地方是我們男科的地盤,而我們男科又不相信你們氣功這一套,所以能麻煩你到别的地方宣揚氣功嗎?”
他們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沒時間跟這群小朋友胡鬧。
薛時迪認真地說:“練我們氣功的時間長了,也能夠達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呂葫蘆:“……”
師弟,這牛吹的有點兒大了。
吳瑞雪:“那你們組織可以直接用這個宣傳呀。”
連夢露應和道:“到男科來宣傳這一套基本上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畢竟男科病不是強身健體就能夠解決的。
白全書難得地保持沉默。
他比較想知道薛時迪還有什麽借口可以說的。
南申在旁邊努力地降低着存在感,作爲這些人裏的唯一婦科人士,他要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那這小孩兒說不定會告訴他練了氣功之後,女人生孩子都能靠自己的努力,完全不需要他們這些婦科醫生……
哎。
這年頭的競争太激烈,以至于練氣功的都跟他們這些醫生搶活幹。
薛時迪苦惱地說:“我們之前也宣傳過,但是每個願意讓我們宣傳的人最後都得了大病。”
他們信誓旦旦地對外宣布他們根本不需要醫生,結果臉被打的啪啪響。
南申聞言,果斷地問出自己最在意的問題:“練了你們的氣功之後,女人是不是就不用醫生接生啦?”
薛時迪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白癡:“當然不能。”
南申:“……”
白全書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其實我覺得你們在男科宣傳這個也能行。”
連夢露:“???”
男科病根本不是練習這些東西就能夠預防的吧?
還是說,白全書已經窺探到了其中的法門?
連夢露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秘密……她們的組長已經有了叛變的心,既然如此她是要繼續留在男科醫院裏呢,還是要跟着白全書走?
這是個非常引人深思的問題。
薛時迪激動地問:“我們要怎麽做?”
白全書面不改色地說:“你們就跟别人說,隻要他們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氣功上,就不會得上男科毛病。”
薛時迪不相信地問:“可是我們氣功根本不能夠預防這些問題。”
他是被洗腦洗到大的,不過這些道理他卻比任何人都清楚。
呂葫蘆不想鄙視小師弟的智商,可是小師弟說的内容卻像是在暗示着她要去瞧不起他。
連夢露摸摸鼻子。
還好她剛才沒有表态,要不然肯定會造成特别不美好的誤會。
吳瑞雪幹脆地靠在牆上。
她比較關注的是這些人的話題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其實她還是比較想讓這些話題晚結束一點的,這樣她才能夠多看一會兒笑話。
吳瑞雪最喜歡的就是看智商不如她的人,堅信一件明顯是假的事,并且爲此跟别人争論。
南申補充道:“但是人把所用的時間都用來練氣功,就沒有時間和渠道來傳染疾病啦!”
薛時迪:“……”
他剛才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
好看的眼睛彎成月牙,他笑的沒有心機,樂呵呵地跟在場的人說:“看在你們幾個幫我出謀劃策的份上,如果你們也願意報我們的氣功班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最大的優惠!”
其餘幾人連連搖頭。
被騙還要交學費,他們又不是傻。
薛時迪勸人學習氣功的信心又上來了:“你想隻要你們願意練習氣功,那麽你們将來出去不僅不會被别人欺負,還能夠預防身體疾病!”
白全書發自内心地覺得,如果自己是忽悠人的哪一個,那他一定比薛時迪忽悠的到位。
畢竟騙人講究的是全方位的發展,不僅要從表面上欺騙别人,更要扭曲事實,讓别人懷疑他們已經見識到的東西到底是真是假,在别人搖擺不定的時候給予對方一個肯定的結論,并叙述各種編造出來的案例,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胡扯其實是真實的。
白全書雖然還沒有用過這套理論欺騙别人,但是他已經将這一套理論背的個滾瓜爛熟,就差實踐的機會。
連夢露:“我們身體都很健康。”
薛時迪一看連夢露,好吧,這人既不會被人欺負,身體看起來也非常的健康……
他把目标定在吳瑞雪的身上:“我看你長的這麽漂亮,那對你心懷不軌的異性應該很多。”
吳瑞雪大方地反駁:“現在還沒有人敢對我動手動腳。”
準确地說敢對她動手動腳的人不是被她揍的鼻青臉腫,就是直接被她打的住院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是正當防衛,完全不用受法律的影響。
薛時迪不敢相信地問:“你長得這麽漂亮……”
美女被非禮的幾率向來都比醜女的大,像是吳瑞雪這麽好看的被非禮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但是吳瑞雪說的跟他了解到的好像完全不一樣。
吳瑞雪笑眯眯地說:“要不要跟我比劃試試,看看到底是你們的氣功厲害,還是我的拳腳功夫強?”
毫不誇張地說,她就是個從小練到大的。身體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肌肉,但這都是她爲了自己的形象刻意把肌肉都給軟化成普通的肉了。
要真跟人打起來,她的殺傷力絕對不輸給别人。
看到她的笑容,其他人都不自覺地退了好幾步。
他們沒有跟吳瑞雪正面打過,不過他們都覺得吳瑞雪這個人很厲害,至少秒殺在場的人是絕對不在話下的。
薛時迪後背莫名地一冷。
呂葫蘆不想讓自己的師弟消失在這種地方,連忙拖住他的後背,關心地說:“師弟,他們男科裏的人向來不需要氣功防身的。”
薛時迪不死心地說:“其實除了男人騷擾之外,你還要避免女性的騷擾!”
這年頭同性傾向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
連夢露音樂有了種不好的預感,雖然對方沒有指名道姓地說她,可她總覺得對方說的人應該就是自己。
不過,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啊!
從出生到現在她也隻對男人做過特别過分的事!
連夢露眯着眼睛,如果對方真的指名道姓地說她,那她要不要跟對方正面PK呢?
可是對方也是個練家子兒,他不一定打的過!
白全書和南申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南申見又來了戲,急忙從口袋裏掏出眼藥水,滴入眼睛裏面:“連夢露,你今天在我面前勾搭了白全書,又勾搭吳瑞雪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日子你到底好想過不想過了?”
吳瑞雪雲淡風輕地說:“她勾搭白全書我不能理解,但是她勾搭我好像是在情理之中吧?”
呂葫蘆:“……”
難道沒人告訴這人太自戀也是病嗎?
連夢露:“……”
不知道爲什麽,她清清白白的設定到了男科之後就變成花心女了。
連夢露至今還搞不清楚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薛時迪目瞪口呆:“難道你不想脫離她的騷擾嗎?”
連夢露分分鍾要暴走:“你怎麽就這麽确定我會騷擾她?”
她已經強調了一遍兩遍三四遍,她喜歡男人,就算吃豆腐她也會吃男人的豆腐!
可是這些人卻總把她和女人聯系在一起到底是什麽意思?
跟她的父母商量好了要掰彎她是不是?
連夢露已經要對這個一言不合就要掰彎别人的世界絕望了!
讓她好好地喜歡男人不行嗎?
爲什麽非要強迫她喜歡女人?
她喜歡男人,沒有男人願意答應跟他在一起,那她喜歡女人就有女人願意跟她共度一生了嗎?
沒有!
連夢露不懂這個世界爲什麽會做出這麽虐人的選擇,但是他并沒有詢問的打算,隻選擇了默默忍着……
如果她詢問了,那她被掰彎的幾率肯定會大一點!
忍!
這個時候隻能選擇忍了!
連夢露爲了維護住自己岌岌可危的性取向,什麽都可以忍!
薛時迪誠懇地說:“因爲這堆人裏面,就你看起來像是單身狗。”
連夢露:“你是在歧視單身狗!”
南申不好意思地說:“其實我也單身。”
薛時迪:“……”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他都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
白全書起哄說:“與其在這裏廢話,還不如教教吳瑞雪怎麽避免這個女人騷擾。”
連夢露盯着白全書:“你是不是想晚上回去還還被你女朋友家暴?”
如果想的話,她可以成全她。
吳瑞雪抱着胳膊,滿不在乎地說:“我要是想跟一個女人保持距離,還需要學習?”
南申抽抽搭搭地說:“你們兩個果然是打算在一起了!嗚嗚嗚!”
連夢露:“……”
他突然哭個什麽意思啊?
在說吳瑞雪隻不過是維護她作爲朋友的地位而已,并不是戀人呀!
呂葫蘆驚訝得長大了嘴。
以前就聽說新來的兩個新人關系不怎麽正常,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白全書繼續說:“我女朋友在家裏對我基本上是言聽計從,會打我也是覺得我會從裏面得到快感,并不是真的想揍我。”
連夢露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