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甜甜揮揮手說:“行了,帶下去吧!”
年輕的警察就不由分說地把老羅帶走。
男科六人組,有兩人正在劉甜甜的注視下。
剩下的四個人沒有被注意到,就偷偷摸摸地離開。
開獎沒有見識過劉甜甜的厲害:“咱們幹嘛走的這麽慫?”
他不解地站起來。
劉甜甜飛刀似地眼神飛了過去。
開獎連忙蹲了下去:“我好像懂了。”
吳瑞雪淡定地看着那三個人,愉悅地跟在她們的身後。
反正劉甜甜的眼神還不至于吓到她的地步。
馮安全小心翼翼地問:“老公,你幹嘛也蹲下來了?”
吳慢慢輕輕地說:“因爲我打不過她。”
他是個很聰明的男人,知道打不過别人就躲着,絕對不會傻乎乎地送到面前觸黴頭。
四人走出拐角。
吳慢慢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疑惑的目光挪到吳瑞雪的身上:“你的錢不是還沒有要回來嗎?”
吳瑞雪攤手:“一張空頭支票而已。”
她還沒有傻到真給對方錢的地步。
以爲她給錢了的三人:“……”
醫院裏面,氣氛前所未有的凝重。
連夢露吓得都快不敢呼吸了,規規矩矩地貼在牆上,動也不動地盯着劉甜甜。
待會兒要怎麽跟劉甜甜解釋她跟白全書的關系很清白呢?
劉甜甜在兩個人面前轉來轉去。
白全書的心也快被劉甜甜轉的飛起來了。
面前這人是他的女朋友,還是唯一的正宮娘娘,如果她利用這個誤會把他給甩了,那他可能真的要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他必須要想個辦法解決才對。
劉甜甜停在白全書的面前:“你們是怎麽找到這個診所的?”
連夢露見對方問的不是自己,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蹦了回去。
白全書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來應對女朋友的提問:“有醫托到我們醫院裏面去宣傳。”
劉甜甜又來到連夢露的面前:“她過去就看到你們兩個在一塊兒,還把你們當成夫妻?”
連夢露把頭搖成撥浪鼓:“醫院還沒有正式上班的時候,她過去問的我,那時候的我還是個剛知道老公出軌的茫然少女。”
她跟白全書的思維有着本質上的區别,因此劉甜甜可以放心。
劉甜甜的心情這才好點,她退到白全書的面前:“既然你們想調查這種黑診所,那你爲什麽不找我?”
她可是白全書的正牌女朋友,再加上白全書要調查的事兒正好是他們的責任,所以這個時候白全書最應該喊的人就是她呀。
危險,危險……危險!
白全書腦海中的紅燈不停地閃爍着:“因爲我怕你不能接受這樣的謊言。”
劉甜甜問:“那連夢露就能接受得了?”
連夢露理所當然地說:“畢竟不是我男朋友。”
劉甜甜:“……”
好像也有道理。
白全書繼續表達着自己的衷心:“主要是你溫柔可愛,這次需要的女人是粗魯暴躁毀三觀的。”
連夢露的眼神裏已經有了殺意。
搞半天組長會找她合作的原因是因爲她這個人毀三觀?
她就想問,她平時在醫院表現的那麽乖,到底哪點毀人三觀啦?
連夢露慢吞吞地說:“組長,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哦。”
劉甜甜笑眯眯地問連夢露:“你的意思是我很粗魯暴躁?”
連夢露生而無望地望着不遠處的牆壁。
這年頭說句真話都好難。
白全書咧嘴一笑:“我想着反正我們醫院裏面有個現成的,那我爲什麽還要特意找你呢?”
連夢露并沒有作爲現成的開心。
不僅如此,她還想一腳把白全書踹上天,讓他和太陽肩并肩。
劉甜甜很滿意這個答案,她換上一副笑容:“我勉強信了你的解釋,不過可沒有下次。好啦,咱們都回家吧。”
連夢露嗖地一聲就消失在他們面前。
終于有機會逃走了。
要不然的話他絕對會分分鍾崩潰在現場。
連夢露成功地從劉甜甜的手裏逃脫,路上剛從打擊中緩過來i,就已經停在家門口。
這次她要好好地跟父母說一下她從鬼門關逃生的經曆……
連夢露推開房門:“爸媽……”
屋裏面的那兩個人爲什麽會出現在她的家裏?
難道是她家的親戚?
連孟熱情地把女兒迎到房間裏面來:“女兒,你上司和他的女朋友到咱們家來來拜訪啦!”
連夢露都不知道該用什麽姿勢站在這個房間裏了。
她們兩個是怎麽知道她家在哪兒的,又是爲什麽出現在她的家裏?
難道是對于剛才的解釋不滿意?
連夢露眉心堆成了一座喜馬拉雅:“他們說是我的上司你就相信啊?”
平時挺警惕的父母,關鍵時刻怎麽把他們的女兒往火坑裏面推呢?
莫非父母修煉的技能是百分百送女兒進火坑?
……
很有可能。
連夢露已經不敢再對父母抱任何的希望了。
鄭葉保持着溫柔的表情:“傻孩子,我們上次在醫院裏面見過他呀。”
母親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戰争的号角就已經響了起來。
劉甜甜笑的更甜:“原來你早就讓他見過你的父母了哦?”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還說跟對方沒關系?
這不是忽悠人的嗎?
劉甜甜決定回去對白全書動家法!
殺意瞬間在房間裏面滿眼開來。
白全書詫異地環顧四周,意外地發現身旁的人表情都非常和善,甚至還挂着笑容,悲催的他還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至今仍然沒有見過劉甜甜的父母,但他卻已經見了連夢露的父母兩次……
白全書顫巍巍地扭頭看着劉甜甜。
劉甜甜要是知道這種情況,還會留他狗命嗎?
不知道劉甜甜會不會,總之他覺得劉甜甜不會……
白全書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咧嘴笑着說:“上次他們兩個到醫院裏面去看連夢露,剛好我也在那裏。”
劉甜甜語氣不善地問:“所以他們不是故意去見你的?”
白全書鄭重地點頭:“絕對不是。”
連夢露聽着他們兩個對話,心情就跟坐上了電梯似地,一會兒提上巅峰,一會兒又墜入最底層。
明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心情還跟坐上噴射機差不多……
她爲毛會這麽害怕呢?
難不成是擔心劉甜甜會在她家裏面,動粗抹殺掉她的存在?
咳咳。
這很有可能!
連夢露決定待會兒表現得更乖一點,以免無所謂的戰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劉甜甜看着連夢露的父母說:“其實我這次過來,有些事想跟你們兩位商量。”
說着,她的眼神不經意地從連夢露的身上劃過:“就是關于你們女兒跟我男朋友以夫妻相稱的事。”
連夢露仿佛聽到死神在自己的耳邊高聲歡呼“game over!”
白全書雙手也按住額頭。
早知道事情會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就自己到黑診所裏面去看那亂七八糟的病了。
鄭葉奇怪地打量着連夢露:“你是說我女兒?”
連路在旁邊不敢相信地問:“你的意思是我女兒挖你牆角還挖成功了?”
劉甜甜:“……對。”
這兩個人看起來怎麽好像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鄭葉嫌棄地說:“小姑娘,就算你喜歡開這種玩笑,也不能拿我們兩個長輩開涮。”
她的女兒要是真有那個本事,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女朋友?
哦不,應該是男朋友……
連孟應和道:“我家女兒要是真有那個魅力,我跟她媽就不至于天天着急了。”
劉甜甜義正言辭地說:“不信你可以問他們兩個。”
事實勝于雄辯!
鄭葉和連孟齊刷刷地看向連夢露。
連夢露遲疑着點點頭。
真相是劉甜甜說的這樣,不過事情絕對不是劉甜甜說的那樣!
白全書艱難地承認:“對,我們在醫院裏面确實是假扮夫妻。”
他每說一個字都覺得無比的艱難,就好像說的這幾句話能夠直接要了他的命,奪走他那所剩不多的審美一樣。
鄭葉自信地說:“這裏面肯定有隐情。”
連孟急忙糾正道:“也有可能是她們組長眼瞎呢。”
“……”鄭葉看着連孟,盯了好大一會兒,才緩緩點點頭:“确實。”
連夢露知道内情,但是聽到父母這麽堅定地說她不可能跟别人有一腿,還這麽诋毀她的臉,心理面頓時有些不是滋味:“爸,媽……”
在你們的心理,你們的女兒就那麽不堪嗎?
鄭葉無聲地用眼神回答她,其實你想的太簡單了,在我們的心中,你其實更加廢柴。
連孟揉揉連夢露的腦袋:“乖孩子,答應我們不要在自取其辱了好嗎?”
連夢露:“……”
有人願意換父母嗎?
願意的話其實她可以拿自己的父母跟别人交換的!
立刻,馬上,毫不猶豫的!
連夢露已經受夠了這對在别人的面前貶低自己,留在家中還經常性地打擊自己的雙親了。
劉甜甜發現事情好像超乎了她的想象,本來想過來給連夢露一個下馬威,讓她以後不要跟白全書有太過親密的接觸,可是連夢露的父母卻把她堵的根本無話可說。
一個本來還不錯的小女孩兒,在父母的眼裏怎麽就這麽差勁呢?
劉甜甜開始懷疑到底是這兩個人在演戲,還是有别的原因。
白全書站起來,客套地說:“其實我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将來她的發展問題。”
劉甜甜摸着下巴說:“小女孩兒在男科裏面工作,說出去影響确實不好。”
所以你們兩個人一塊兒殺到我家裏來,就是爲了勸退我的?
連夢露越來越搞不懂白全書的想法了。
鄭葉一改之前的和善,往沙發上一坐,眼睑微合:“我女兒在男科裏面工作,應該沒有犯下什麽錯吧?”
連孟補充道:“我女兒雖然是異性緣差了那麽一點點,但是濫用職權潛規則男患者,讓男患者脫衣服給她看這種事兒,她還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