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兒碎成了餃子餡的命根子,還加了蔥花……
老羅神色凝重地擡起頭問:“餃子餡裏面加佐料了嗎?”
佐料?
白全書終于找到了比自己更重口的人:“打餃子餡的人跟我說加佐料之後味道會好一點。”
連夢露臉上的表情成功失控:“這要是給你回複成原狀,那你平時方便的話,出來的液體豈不是帶着佐料和蔥花的味兒?”
白全書想象着尿完尿之後便池變成了面湯的顔色,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
他早就應該知道連夢露在倒人胃口這方面無人自通地抵達巅峰。
老羅已經笑不出來了。
這倆人的讨論已經成功地擾亂他的思維,别說是找借口忽悠這兩個人,他覺得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開口就是件難的不能更加困難的事兒。
白全書從椅子上面跳下來,雙手交叉地墊住腦袋:“醫生,我這病還有得治嗎?”
老羅拿過那堆肉,對着裏面呸了一口。
連夢露很想問醫生這麽做是不是就代表着白全書可以放棄治療了。
白全書艱難地問:“神仙,你的意思是我已經沒救了嗎?”
老羅畢竟是個遊走多年的神棍,被這兩個小年輕忽悠了那麽一兩下之後他就很快地恢複正常,他把袋子交給白全書說:“回家把肉煮熟全部吃下去,等到第二天早上傷口合上,你在配合着藥吃。”
他把放在右手邊的葡萄糖推到白全書的面前說:“喏,連着服用神水一年,你的命根子就能恢複正常。”
白全書:“……”
他怎麽就不知道葡萄糖還有這個功效呢?
連夢露湊到白全書的旁邊說:“組長,你晚上真打算把這玩意兒煮了吃了嗎?”
白全書回看了她一眼:“萬一他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要多一根那玩意兒?”
連夢露提醒道:“你忘了面前的這東西是豬肉嗎?”
白全書無語,如果真的這麽來算的話,那他隻能說這人說的還挺準的,畢竟肉吃多了會長肥肉。
老羅微笑看着兩人說:“出門左拐結賬,謝謝。”
白全書出去結賬的時候,對方愣是厚着臉皮把口水和葡萄糖喊出了三百萬的高價。
吳瑞雪剛才就躲在門口聽笑話了,如今看到白全書出現在這裏,不需要白全書介紹就知道是什麽情況,她幸災樂禍地說:“組長,看不出來你還挺值錢的嘛。”
吳慢慢也适時地開口說:“這個價格簡直超越了咱們科長。”
俞科長在男人裏出名純粹是因爲俞科長的哪方面能力強。
馮安全疑惑地問:“咱們科長什麽價格?”
開獎面色青黃:“大概是無價之寶吧。”
其他的五個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開獎:“你很懂。”
開獎擺擺手:“都是男人,懂這些根本不在話下的。”
連夢露打量着白全書手裏的肉說:“組長,你做決定吧。”
是花三百萬高價買幾盒葡萄糖……
噗!
這個自稱撒旦的人也挺有意思的,謊話都說的那麽扯了還誤以爲别人會相信。
連夢露覺得,老羅可能是看了白全書的表現之後就把他們所有人都當成智障了。
白全書認真地沉思着。
吳慢慢意外地問:“他還真打算掏錢買?”
馮安全抱住吳慢慢的胳膊:“我們的三萬塊都沒舍得掏錢。”
開獎一副丢了魂兒的模樣:“我們的是三十萬。”
吳瑞雪攤手:“問最有錢的人要這麽少一點兒錢,我是不是該誇獎他們仁慈,知道手下留情呢?”
連夢露好奇地問:“難道是我看起來就像是個土豪?”
吳瑞雪從容地打擊:“也有可能是因爲你看起來特别蠢。”
連夢露:“但是這次掏錢的是白全書。”
吳慢慢主動接話:“他的智商本來就不高。”
白全書:“在這種關鍵時刻咱們應該齊心協力,可是你看看你們,居然一個勁兒的損我!”
馮安全贊同地說:“要損也等回去損呀。”
開獎氣若遊絲地說:“對。”
“行了。”吳瑞雪抽走他們手裏的葡萄糖,走到不遠處的收銀台結賬,成功地交出一張三百三十三萬的支票後,她沖站在那裏一臉懵逼的幾個人說:“這下他們的犯罪事實就成立啦!”
“警察!”
幾個身穿着警服的青年浩浩蕩蕩地從門口沖進來,看到在場的人,其中的一員連忙跑到吳瑞雪的面前了解情況:“你們幾個是?”
吳瑞雪簡單地介紹說:“我們三對過來看病,結果他給了我們六盒葡萄糖就問我們要了三百多萬。”
白全書到現在仍然心痛那三百多萬塊錢,你說這錢人家要是拿走了,根本不願意給你,那你怎麽辦?
“你們三對?”劉甜甜大步流星地竄到白全書的面前。
吳慢慢向來不介意讓白全書死的慘一點:“是的,我們三對夫妻。”
馮安全往老公懷裏一鑽:“而且感情都特别好。”
吳瑞雪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什麽情況,但她總覺得,說自己跟開獎的感情好肯定沒錯,她巧笑倩兮:“要不然我們幹嘛組團來男科?”
開獎有氣無力地哼哼。
劉甜甜心中的炸藥包成功地被點燃。
連夢露非常清楚地有了被炸的自覺,明明很清楚自己接下來會死,但她仍然不死心地想要進行最後的挽留:“他們兩對的感情都很好,我跟白全書既不是夫妻,也沒有感情。”
她們兩個清白程度已經把男女之間的友誼發揮到了極緻!
白全書比連夢露更加緊張,素來淡定的他兩條腿抖成了篩糠狀,往日被劉甜甜欺負的經曆一幕幕地從眼前浮現,他心中悲憤卻又無可奈何:“甜甜,你聽我解釋。”
劉甜甜皮笑肉不笑地說:“你需要跟你老婆解釋。”
連夢露吸吸鼻子,爸媽,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辛辛苦苦把我養育大,可惜我還沒有來得及回報你們就要慘死在别人的手中了。
其他四人瞬間進入看戲模式。
白全書悲憤地解釋:“那你聽我說。”
劉甜甜指着連夢露說:“這個女人到底哪點兒比我好?”
連夢露乖乖地認錯:“我哪點兒都沒有你好。”
白全書也急忙說:“這跟她好不好沒有關系。”
劉甜甜氣惱地問:“你現在就知道幫她說話了?”
連夢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既然她早在答應白全書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定會遇到眼前這情況,那她爲什麽還要答應白全書的請求?
要是不假裝白全書那出了軌害老公切命根子剁餃子餡的媳婦,她就不會落入這麽危險的境地。
當然最重要的是剛才在老羅的辦公室裏面,她訓白全書根本就沒有訓過瘾。
連夢露決定從今往後都跟白全書拉開距離。
離白全書遠一點,離安全近一點……
從今往後,她要把這個口号記在心中。
永遠的。
白全書差點兒就哭出來了:“老婆不是這樣的,我的意思是不管她是不是比你好,我都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他被劉甜甜揍過的地方,如今都在隐隐作痛。
劉甜甜擡着下巴:“白全書,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當初信誓旦旦地說隻愛我一個,可事實呢?”
白全書欲哭無淚地說:“我确實隻愛你一個人。”
劉甜甜指着連夢露說:“她長得比我醜,身材比我差,你說你到底看上她哪一點了?”
連夢露點頭如搗蒜:“對對對,我長得不好……”
這她都清楚啊!
如果是父母當着她的面說這些話,她還能悲憤地問父母一句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這話要是吳瑞雪問,她可以說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早就打你了。
可這些話偏偏不是那些人問出來的。
連夢露也根本不知道怎麽回答。
“隊長。”年輕的醫生把老羅拉到她的面前說:“黑心詐騙醫院的主謀已經被我們抓住了。”
老羅心跳如擂鼓,但此時的他卻隻能強壯鎮定:“我警告你們,我可是西方堕天使裏的撒旦,你們要是敢抓我……”
白全書急忙問:“你不是在東方神仙界挂名的神仙嗎?”
老羅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出,不慌不忙地開口說:“到時候不止是西方神仙,就連你們東方的神仙都不會放過你。”
劉甜甜正沉浸在男朋友帶着别的女人以夫妻身份相處的打擊之中,聽到老羅這麽說,她拎着老羅的衣領子,直接把對方拎到自己的面前說,指着連夢露和白全書說:“那倆人是什麽關系?”
這人是無神論者?
老羅支支吾吾地說:“聽說是男方因爲女方出軌并且生下了劈腿對象的孩子,憤而切……”
劉甜甜:“切?”
男科四人組:“噗哈哈!”
剛才聽說白全書切那玩意兒他們都一直忍着沒笑,但是到現在他們實在是忍不住了。
生氣就切那玩意兒,白全書到底是怎麽想到的。
老羅不好意思第說:“就是男人的那玩意兒,我覺得你應該懂的。”
劉甜甜:“……我不懂。”
老羅瞄了一眼白全書的下體。
劉甜甜臉色爆紅之後毫不留情地賞了他一巴掌:“臭流氓!”
老羅憤憤不平地說:“是你要問我的!”
他老實回答了,這人怎麽還打人呀?
劉甜甜幹幹地咳嗽兩聲:“然後呢?”
老羅不願意回答了。
劉甜甜晃着自己的拳頭:“是自己說,還是我強迫着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