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先别挂!”付川笑連忙喊住對方:“你看他的東西剁的這麽碎,你能夠多問他要多少錢?”
錢重要。
命更重要!
老羅很清楚錢财乃身外之物的道理:“關鍵是我肯定治不好這個毛病。”
付川笑仍舊是不死心:“你可以跟他說治好這個病的周期很長,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等到咱們坑的他傾家蕩産了再換個地方。”
老羅:“……行。”
黑心診所啥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錢。
晚上。
下班時間。
連夢露剛脫下自己的白色外套,白全書就急匆匆地拉着她的肩膀來到醫院門口。
白全書看着連夢露的雙眼說:“今天你假裝是我的女朋友陪我去一個地方。”
他還是向會會付川笑口中那個神醫。
但是他必須要一個人假裝他女朋友。
連夢露嫌棄地拍掉白全書的手:“組長,這都是老掉牙的總裁梗啦,就算你是真的想泡我,也請你找點兒新梗好嗎?”
白全書冷冰冰的眼神挪到連夢露的身上。
他泡連夢露?
他如果真的那麽做的話,隻能證明他的腦袋長泡了。
白全書客氣地說;“看在你今天要假扮我女朋友的份上,我決定先放你一馬。”
“别擅自做決定好不好?”連夢露今天才剛剛被吳慢慢威脅一次,她可不想被白全書的女朋友威脅第二次:“我拒絕。”
這種事兒是必須要拒絕的。
否則的話白全書的女朋友肯定分分鍾教會她怎麽做人!
白全書不懷好意地說:“你确定?”
連夢露肯定地說:“當然。”
白全書掰着手指頭:“如果你真的不同意,那我就把你在男科跟那麽多男人厮混的事兒告訴你父母。”
調查之中連夢露的父母思想都非常的保守,雖然不說保守到什麽地步,但至少讓女兒跟男人亂來這種事兒,二老是接受不了的。
“你放心地去說。”連夢露一點兒被威脅的樣子都沒有,她淡定地說:“不過我覺得我的父母應該不會相信。”
白全書:“……”
别說她的父母,就連他這個說謊的人都不相信。
說謊的最高境界是在騙人之前先欺騙到自己,就像是今天跟他說醫生是神仙的那個大姐,不過很顯然的是他現在并沒有達到這個狀态。
連夢露挎好包包:“如果你沒有别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家啦。”
現在每天晚上要是不按時回家吃飯的話,誰也不能夠保證她能不能吃到飯。
白全書打了個響指:“我請你吃晚飯。”
連夢露二話不說直接用眯着的眼睛看着白全書。
她不是個爲了吃的可以出賣自己的吃貨好不好?
白全書繼續說:“我請你吃入珠的……”
連夢露:“……”
最後兩個人還是出現在了那個診所,隻不過作爲附加條件的是連夢露假裝白全書的女朋友,不管連夢露怎麽發揮,白全書都不能秋後算賬。
連夢露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被這個條件誘惑的答應了他的條件。
幹淨的小診所裏面。
看起來較爲正規的裝飾讓來的兩人忍不住懷疑他們診所是不是缺少客人,所以才用醫托拉人的。
“你們二位過來啦?”老羅穿着白大褂,一頭濃密的秀發梳得烏黑锃亮,他小小的眼睛即使睜大也隻能露出一條縫:“讓我猜猜你們兩個是爲了什麽過來的。”
白全書準備主動解釋。
連夢露詫異地睜大了雙眼:“他們還會算患者是因爲什麽過來的啊?”
白全書:“……”
他覺得喊連夢露過來就是一件錯誤的舉動。
因爲這直接拉低了二人組的智商。
老羅直接把兩個人帶到他的辦公室裏面。
辦公室裏面總共有四個人,分别是吳慢慢和馮安全,吳瑞雪和開獎……
看到他們兩個過來,其他四個人明顯地楞了一下,緊接着都裝作不認識對方的樣子,各看各的。
老羅爲了顯示自己的生意到底有多好,特意張羅着連夢露和白全書坐到一邊:“麻煩你們兩個先等一會兒,因爲我們診所裏隻有我一個醫生,但是我們醫院的患者又特别的多。”
你們醫院的患者全部都是另外一個醫院某個部門的人。
白全書很想這麽告訴他,但是他忍住了。
畢竟這種情況隻有忍住才能看到更多好玩兒的情況。
連夢露坐在白全書的身邊,偷偷地瞄了吳瑞雪一眼。
吳瑞雪完全把連夢露當成陌生人:“喂,那邊的,能不能麻煩你管好自己的老婆,不要讓她總是偷看我了好嗎?雖然我長的比較好看,但是我不樂意讓女人看。”
連夢露想利用這個機會大罵特罵白全書出氣,因此她決定從一開始就裝作非常難相處的樣子:“你長得好看,我看你是給你面子!”
開獎偷偷地扯着吳瑞雪的袖子:“這是在公共場合,能不能麻煩你溫柔一點?”
吳瑞雪直截了當地說:“不能,還有你媳婦被别的女人看了,你不幫你媳婦出頭,還讓你媳婦溫柔一點?”
開獎:“……”
他忽然就忘了兩個人現在正假扮夫妻。
白全書也配合着開獎露出來的慫樣,假裝膽小怕事兒的樣子說:“在公共場合,你們要遵守公共秩序。”
“啪!”
連夢露伸手對準白全書的胳膊就是一巴掌:“你先在還敢教育我了?”
白全書低頭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腳尖說:“不敢,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連夢露生氣地說:“老子不需要一個生氣就切黃瓜的人提醒。”
白全書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下體,雙手捂住自己羞紅的臉說:“你過分!”
切黃瓜?
過來的其他人都hold不住了。
他們雖然也想了特别亂七八糟的病,但還沒有這麽豁的出去呀。
其他四人在心中偷笑。
老羅也是個成年男人,他非常清楚那幾個人爲什麽會笑,因此也沒有覺得意外,他神色平靜地看着面前的吳慢慢和馮安全,對着馮安全問:“你跟你老婆之間的關系好嗎?”
馮安全:“……”
她才是那個被喊成老婆的人好不好!
這位醫生麻煩你再給人看病之前,能不能先去看看你的眼睛?
分不清男女還給人看病?
你丫兒怎麽不更扯一點?
吳慢慢忍着想要報複的怒意,笑呵呵地說:“很好。”
老羅奇怪地看了吳慢慢一眼,繼續問馮安全:“那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呢?”
馮安全繼續保持着沉默。
如果不是後面還有倆人等着看病,他們也等着看笑話的話,她早就一拳把這人揍得半身不遂!
媽的。
說她是男人一次可以忍,兩次可以當做沒有聽見,但是如果有三次、四次,她就不敢保證自己會有什麽反應了!
吳慢慢笑的非常陽光:“最近感覺身體很舒服,并沒有不對勁的地方。”
他是男人!
最重要的是他長的也很爺們兒,難道讓這個人看出來他是個男人就這麽難嗎?
詢問症狀總是問自家媳婦是什麽意思?
吳慢慢最讨厭的就是别人當着他的面弄翻他和自家媳婦的性别!
老羅奇怪地看着吳慢慢說:“你們家男**管嚴啊。”
“噗。”
連夢露沒忍住笑了出聲。
白全書狠狠地捏了下連夢露的肩膀,用眼神威脅她表現得正常一點。
連夢露明明很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吳瑞雪繼續保持着高冷的形象。
開獎使勁地掐住自己的胳膊才沒讓自己笑。
吳慢慢的眉心堆在一起:“不算是。”
老羅不解地問:“那你老公怎麽一直不回答我的問題?”
吳慢慢咧嘴笑:“我老公?”
他是個男人還要老公?
吳慢慢不清楚自己什麽時候變的性取向。
馮安全決定在給對方最後一次機會:“他是我老公。”
老羅恍然大悟地看着兩個人,接着故作幽默地說:“原來如此,可是我根本沒有看出來呢!”
說完他哈哈笑了兩聲表示對自己幽默的應和。
結果旁邊的兩人紛紛保持着無語的狀态看着他。
吳慢慢決定還是不要放過這個人。
要是對方都侮辱她到這個地步,他仍舊什麽都不做,那估計别人會以爲他不在意自己被說成女人的。
其實他特别在意!
特别是在跟老婆出現在同一個場合的時候,别人都以爲他是女人,老婆是男人的時候!
他有喉結,老婆沒有!
難道這些人直接無視了他們兩個人的性别特征嗎?
馮安全看到吳慢慢打開了對方的杯子,幹脆地把頭扭了過去。
以前她很喜歡阻止老公幹這些事情,不過看在對方總是把她當成男人的份上,她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老羅奇怪地看着吳慢慢問:“你動我的杯子幹嘛?”
好好的過來看病的病人就不知道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裏嗎?
吳慢慢面無表情地把杯子送到老羅的面前:“怕你口渴。”
老羅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更加懷疑。
吳慢慢神定氣閑地說:“我覺得我們這些病人應該爲你們醫生多考慮考慮,畢竟你們醫生是爲我們服務的,經常性地戰鬥在前線,最重要的是生命安全還沒有保障……”
老羅聽到對方居然這麽體諒自己,心裏頭的苦水噗噗地冒出來,他下意識地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是啊,最近的患者是越來越不老實了,你給他治病稍微慢了一點,他都能罵你全家,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有人不僅罵人,還打人。”
他摘下帽子,可憐兮兮地跟在場的人說:“你們看我的頭,都是被上次過來的一個不講理的病人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