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好回答?
那轉移話題就好啦!
連夢露在心裏慶幸着自己的腦子夠用,關鍵時刻知道用這種方法來逃避回答問題,然而她還來不及慶幸太久,就感覺原本很溫柔的視線突然間就變得很不溫柔了。
很炙熱,很危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會在下一分鍾把人生吞活剝,拆之入腹。
她……好像又踩着雷了?
連夢露讪讪地笑笑。
馮安全意味深長地說:“你想搶我男人?”
連夢露慌忙解釋:“相信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吳慢慢平靜地陳述:“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意思,總之這幾天你都别想痛快。”
他雲淡風輕地留下這句話,緊接着就帶着馮安全離開。
連夢露苦逼兮兮地目送着他們離開,明明心裏已經很确定自己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她仍舊覺得隻要自己努力的話,那自己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你覺得我……”
吳瑞雪客觀地說:“死定了。”
連夢露:“嗚嗚嗚。”
吳瑞雪把連夢露攙扶到休息室裏,意外地發現原本總坐在這裏的醫托竟然轉移了戰場。
兩個人來到醫院門口,意外地發現付川笑居然攔住了男科的主治醫生……白全書。
連夢露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比她更倒黴,既然如此,那她不就沒有懷疑人生的必要?
醫院門口。
白全書剛脫下外套準備出去辦事兒,就被一個中年大媽攔住,他不敢相信地看着中年大媽:“你找我有事兒嗎?”
“小夥子,我看你神色匆匆地從醫院裏面走出來……”付川笑神秘兮兮地說:“告訴阿姨,是不是這個裏面根本治不好你的病啊?”
白全書聽到對方這麽說瞬間就知道了對方到底是幹嘛的,他好脾氣地說:“是啊,這個醫院裏面說我得了無精症,根本治不好,可是我跟我老婆明明有了個孩子。”
付川笑很不想提醒他帶了綠帽子。
白全書根本不等對方解釋:“我聽他們暗示可能是我老婆出軌,氣得不行,回到家裏我就把那玩意兒給剁了!”
那玩意兒也是說剁掉就剁掉的?
付川笑的三觀受到了非常大的沖擊。
白全書聲音逐漸地從激動過渡爲正常:“當時我正在氣頭上,下面留着血我也管不着了,抄着刀就把那玩意兒剁的爛碎。我老婆看到我這樣被吓瘋了,當時就抱着我給我坦白了真相……”
付川笑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在勸這個人了。
男性最明顯的特診都被他跟切菜似地剁完……
白全書求救似地看着她說:“現在我老婆要跟我離婚,我也想明白了這麽做不好,這家醫院又治不好我的病,要不然你給我個地方,看看能不能……”
付川笑覺得不該把名片交給白全書,可是這麽多年來的工作習慣卻促使着她掏出了口袋裏面的卡片:“我們這個醫院的的醫生是從天上下來的菩薩。”
她手指着天空說:“就是從天上下來的,什麽病都能治好。”
白全書擡頭望着天空:“你的意思是他剛從飛機上下來?”
從飛機上下來還能這麽說,他忽然想把自己的八卦技能升級一下,成爲全方面發展的技能。
付川笑起初還想糾正一下她剛才說的什麽病都能治好,不過吹捧那個醫生的習慣卻叫她把注意力放在了下飛機上,她連忙擺手說:“不,不,不是這樣的。他不是從飛機上下來,而是從天上。”
她手指着天空說:“就是那裏。”
白全書問:“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居然都沒有摔死他,這命也太大了吧?”
付川笑高高在上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那可是從天上下來的大仙兒。”
白全書急忙問:“他是什麽神仙?”
年輕人好像都愛信洋氣的宗教。
付川笑想都不想地說:“西邊人都信的那個神仙。”
白全書不高興地說:“可是我信的是東方的神仙。”
付川笑連忙打着哈哈:“其實東西方的神仙在天上都是認識的,東方的神仙偶爾到西方去竄門,西方的神仙也愛到東方來做客,最重要的是這兩年能當生神仙的人越來越少啦,因此西方的神仙還經常到東方來挂個東方神仙的職位。”
白全書故作不解地說:“東方的神仙這麽有錢,還替西方神仙養人?”
付川笑攤手:“這不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嗎?”
白全書搖搖頭說:“想不到我們這邊的神仙這麽腐敗,我決定不信他們了。”
哎!
這神仙這麽說不信就不信啦?
你這人沒有一點信仰将來可是很危險的。
付川笑急忙解釋:“也不是單純的挂名拿工資,他們也出力幹活的,不會白白拿咱們這邊的神仙錢,你放心。”
啧啧,這都能解釋下去。
白全書非常佩服對方的口才:“那你認識的那個神仙在西方是什麽職位,在東方又是什麽職位?”
“這個。”付川笑在這片土地上生長,對東方的神仙還算是比較了解的,不過西方的神仙她知道的都是是少之又少,别說是說出西方的神仙到底叫什麽名字,她覺得就算是讓她說出西邊主要的神仙到底有多少個,她都覺得艱難。
好在,付川笑是個很聰明的女人,不會說對方到底叫什麽名字,她能把這個環節跳過去。
付川笑嫌棄地說:“西邊的神仙到東方來賺點兒外快,都是很隐秘的事,我要是說出來,你在過去投訴他,那他不就虧大發了?”
白全書好像是懂了什麽:“他不是天天下凡嗎?”
付川笑想不到該怎麽解釋了,隻好牽強地說:“對啊,他下凡是爲了治病救人。”
白全書故作苦惱地說:“既然他是神仙,那他的手術費應該還蠻高的吧?”
付川笑擺擺手說:“比這種醫院裏面的手術費便宜多啦。”
白全書不敢相信地問:“你确定?”
付川笑拍拍胸脯保證:“我跟對方接觸了很多次,當然确定。”
白全書繼續追問:“可是他在天堂不都已進窮到要在東方打工賺錢的地步了嗎?”
付川笑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說:“他在西方賺錢就是爲了能夠減少你們的手術費呀!”
還真圓上謊了。
白全書實在是非常佩服對方的圓謊能力:“那我把被剁碎的那玩意兒帶過去,神仙能夠給我恢複成原狀嗎?”
這肯定是不可能的。
付川笑怕自己這麽說了,白全書又不去了,就大言不慚地跟白全書保證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得相信咱們神仙的法術。”
白全書一副受教的模樣;“你的意思是這個醫生治病靠的是法術?”
付川笑得意地說:“要不然怎麽說他是神仙呢?”
白全書波瀾不驚地說:“既然他用法術,那他不就不用擔心用藥的問題啦?”
這神仙在天上打工貼錢給他們治病的條件不就不成立了?
付川笑痛心疾首地說:“神仙的法術也是有限的,要不然的話天天給人治病都用法術,他遲早會因爲法術枯竭而死的。”
白全書感動地捏緊了手裏面的卡片說:“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下班的時候過去看看,我今天真的是非常的感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付川笑欣慰地跟白全書擺手說:“記得一定要去哦!”
白全書:“好。”
付川笑看白全書走了,連忙找個角落偷偷地蹲在角落裏面,給他們家的大神打電話:“喂,老羅啊,現在的年輕人太警惕了,我忽悠半天才忽悠一個過來,你可千萬不要失望啊。”
“來一個就來一個吧,我保證從她的身上賺到十個人的錢。”
付川笑聽到錢,精明的臉上才露出一副不符合她外表的憨笑:“那行,不過再黑對方之前,我先跟你說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況。”
老羅溫和地說:“行。”
付川笑樂呵呵地說:“他得了無精症。”
老羅立馬說:“無精症可是個難題咱們醫院不一定能夠治好。”
付川笑連忙說:“你别打斷我的話!他無精,他老婆缺生了個孩子,他心理打擊特别大,于是就用刀把自己那玩意兒給切了。”
老羅:“……”
所以重點到底是什麽?
她不說清楚,會讓他摸不清頭腦啊!
付川笑繼續說:“哎,長得挺好看一個小夥子,就是腦子有點兒不好,把自己的那玩意兒切掉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還把那玩意兒剁碎了!”
老羅:“……”
他忽然擔心自己沒有治好這個人,這個人一怒之下會拿刀把自己也給砍了。
畢竟一個能夠對自己下手的人,對待别人的時候肯定也不會手軟。
付川笑凝重地說出了這句話的重點:“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他想把剁碎的東西再安回去。”
老羅想都不想地說:“不可能。”
付川笑:“别介啊,我都把你出成神仙了。”
老羅不滿地說:“人家都把那玩意兒剁碎了,你讓我怎麽給人安裝好?”
這别說他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就算他是大羅神仙看到這情景也隻有跪的份兒好吧?
付川笑支支吾吾地說:“你不是會忽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