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
兩個人一邊争論着到底誰更帥一點,一邊邁着大步,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消失在現場。
連夢露看到吳瑞雪本來想跟吳瑞雪打招呼,可腦子裏卻不受控制地冒出了母親床底下的那一堆粉紅色的産品。
她的臉就像是煮熟的蝦子,嗖地一下就紅了。
情趣用品四個字不停地在她的腦海中盤旋着……
糟糕。
她發現她好像沒法用正常的表情來面對吳瑞雪了。
“幹嘛一看到我就露出這種少女懷春的表情?”吳瑞雪挑了下自己秀麗的長發:“該不會是被我的臉迷住了吧?”
連夢露覺得自己的性取向好像是還沒有改變的迹象,她一改之前的嬌羞,毫不猶豫地回答:“不是。”
吳瑞雪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說:“其實你就算承認也沒有什麽,畢竟單純被我的臉迷住的人有很多。”
連夢露尴尬地說:“我現在一看到你就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兒。”
吳瑞雪:“……”
“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南申淚眼汪汪地看着連夢露:“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男女通吃的!”
男女通吃?
這樣的形容詞用在她的身上真的好嗎?
連夢露語塞。
白全書若有所思地說:“渣女能渣到你這個地步也算厲害了。”
别人渣好歹有張帥氣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臉,可是連夢露長的普普通通,還讓這麽多人爲她傾倒……他很羨慕。
吳瑞雪很想問他們,她看起來有那麽像那麽容易被人迷住的人嗎?
南申握緊粉拳,看了連夢露一眼。
女人的胸不能碰,要不然肯定會分分鍾被人當成色狼揍的……
南申視線下移,拳頭輕輕砸在連夢露的肚子上:“你當時可是跟我說過,一生一世隻要我一個的。”
她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連夢露總覺得劇情發展得有些不受控制,雖然她的男子力是比普通人強了那麽一點,但是南申的這種行爲還是讓她接受不能啊!
白全書認爲跟南申并稱爲院草是對他的侮辱。
吳瑞雪才不會說這個場景的槽點太多,她都不知道從哪兒吐了。
單純的看兩人的性别——完全搞反。
捶的地方——肚子。
這種情況就是要捶胸才萌才可愛啊!
捶肚子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南申演完心中想要的場景,迅速地恢複正常:“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了?”
吳瑞雪:“……”
連夢露:“……”
師哥怎麽總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個人尴尬地對視一眼,默契地把頭扭開,快速地拔腿離開。
白全書滿臉迷茫。
她們兩個這反應的意思是他們已經把不該發生的事兒全都發生了?
南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好她沒有真的打算追連夢露。
醫院大廳裏。
馮安全難得休息,總是呆在家裏面又覺得無無聊,仔細的想想還是決定到醫院裏面來陪吳慢慢。
因爲不用上班加上她知道自己的長相偏爺們兒,所以這一次他就特意換上比較中性的衣服,坐在大廳裏面等着吳慢慢出來,在過去跟吳慢慢打招呼。
她不想影響吳慢慢工作。
“這位先生?”付川笑狗腿地蹭到馮安全的旁邊。
剛才差一點就能夠說服那個女人的,結果就那麽一點點,她的男朋友就過來了!
她很是痛心,認真地反思錯誤之後決定把注意力放在過來治病的男性身上。
付川笑想來都覺得男性比女性好忽悠。
先生?
馮安全:“……”
她長的是中性了一點兒,但應該還不至于到别人分不出來性别的地步吧?
付川笑小聲地問;“你挂号了嗎?”
馮安全老實地搖搖頭:“沒有。”
她是過來看老公的,根本沒有挂号的必要。
付川笑心裏樂開了花兒,沒有挂号那就證明面前的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會被自己忽悠走:“那你能告訴我你得的是什麽病嗎?”
馮安全:“???”
陌生人上來就詛咒别人生病真的好嗎?
馮安全的拳頭莫名地有些癢,但是看在對方是女人,而她又從來不打女人的份上,所以她決定先放這個人一馬。
付川笑見對方并不回答,體貼地往下繼續着自己的話題:“我知道男科病是很不好跟陌生人說啦,但是你不說的話,你的病永遠都不可能被治好。”
可她是個女人啊!
馮安全承認自己的塊頭是大了一點,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傻,至少病是治好的并不是被吹好的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她不知道對方誤會了什麽,不過她覺得還是解釋清楚這個問題會比較好:“我沒有……”
沒有生病?
每個得男科病的人都這麽跟她說。
付川笑覺得對方願意說自己沒有病,那就證明對方确實有病,要不然一個好好男人到男科來幹什麽呀?
她笑着打斷對方的話:“我知道,我知道。”
可你卻一副誤會了什麽的表情。
馮安全無語地說;“我覺得你什麽都不知道。”
付川笑搖搖頭:“很多事你不說我都懂的。”
馮安全很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從精神科跑出來的。
付川笑:“你們男人呀,就是口是心非,在外面亂來弄出病及時發現了,别人問你們是怎麽搞的,你們都會說你們并沒有亂來,這都是自保的套路,我都懂的。”
……男人?
還是你們?
馮安全作爲女人的自信一下子就鑽到地縫裏面去了。
這人在說他是男人還信誓旦旦地說她得了病之前,難道就不能睜大眼睛看看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嗎?
馮安全承認她女性特征是不突出,但是她覺得認真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來她是女人的呀!
付川笑拍拍馮安全的手:“我告訴你啊,這男人要是在外面感染了什麽不得了的病,最好還是早點治療, 要是不趕快治療的話,等到回家傳染給你的老婆,那可就不好玩兒了。”
馮安全在對方充滿期待的眼神的注視下,果斷地說出實情;“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其實我并不是男人。”
長得這樣還不是那人?
你糊弄誰呢?
付川笑打心眼裏認定了馮安全就是個男人,她覺得馮安全會特意說自己是女人不過是擔心得病的事兒洩露出去而已:“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覺得大醫院靠譜,但是大醫院真的比小醫院靠譜嗎?既然大醫院各方面都比小醫院好,那小醫院還有什麽存在價值呢?”
馮安全:“……”
他媽的!
她都說了自己是女人,爲什麽這個大媽還是跟她說醫院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承認她是女人真的有這麽難嗎?
付川笑知道洗腦這事兒一定不能給對方思考的空間,一定要在最開始的時候抛出對自己有力的條件,讓對方相信站在自己這邊肯定能夠的得到最大優惠!
她拿出當醫托多年的經驗:“如果民間偏方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那爲什麽會有人搶着使用下偏方呢,這些問題你都想過沒有?”
馮安全十分茫然地問:“我有沒有想這種事兒跟你有什麽關系?”
她是個女人呀!
男科的病她一輩子都不會得了!
付川笑:“這跟你當然有問題,因爲你的病還沒有治好。”
馮安全疑惑地問:“我的什麽病?”
付川笑用手指着她的心說:“這個要問你自己才能得到答案。”
馮安全低頭看着付川笑用手指的地方,疑惑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問:“心髒病?”
可是她根本沒有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毛病啊。
她的身體還很健康!
付川笑晃晃手指:“不不不,是男性特有的病。”
馮安全聽的雲裏霧裏的,作爲女人,她還能得男性的病?
她在醫院裏面工作了那麽多年,怎麽從來都沒有聽到這麽有意思的說法呢?
馮安全雖然不知道對方得出這個結論的,不過她還是好奇地問:“是什麽病?”
付川笑望着馮安全問:“你不知道嗎?”
馮安全重重地點點頭說:“對啊。”
她以爲女人隻會得婦科病的,可是面前的這個人卻信誓旦旦地說她是男人,得了男科病……
馮安全非常的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男人的話,那自己這樣的身材看起來像是什麽樣的病因攜帶者。
付川笑眼珠子咕噜咕噜一轉:“你是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才特意跑到這個醫院裏面來檢查看看自己是什麽病?”
馮安全搖頭。
她隻不過是單純的想老公了,想過來看看老公而已。
付川笑更開心了:“不知道的話就到我們醫院來檢查,從檢查到治好保證不超過一天的時間,到時候回家了,老婆的身體也健健康康的,多好。”
……到底要跟這個女人強調多少遍,她才願意相信自己是女的?
馮安全如實報告說:“我沒有老婆。”
付川笑帶着笑點頭:“其實我能夠看出來你是個挺不錯的小夥子,但是現在的小姑娘都特别的世俗,不僅看臉而且還看家底……”
馮安全一直保持着面癱臉。
她之前的表情一直都很正常的,但是當這個女人跟她一說話,她就不知道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挺不錯的小夥子……
小姑娘都特别世俗……
馮安全倍兒想問這女人一句,她看起來到底有多麽像男人?
即便是她長的像是男人,可她都在這女人的面前說過自己是女人了,可付川笑居然還不願意相信。
付川笑見馮安全眼眶中都快滲出淚水,心想馮安全肯定快被被自己感動哭了,優哉遊哉地搬出自己在朋友圈裏看到的雞湯:“要相信,你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願意嫁給你的人,不是因爲你不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