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點點頭:“既然你不死心,那我就禽獸送你個死心的機會,當然這個機會是不收費的,你不用擔心我會獅子大開口,問你要特别誇張的價格讓你承擔不起。”
她用手機給傅偉良拍了一張很好看的照片,美化之後給父親發送了過去,并配字:怎麽樣?
父親的回複幾乎是在瞬間之内發過來的:醜的辣眼睛。
吳瑞雪又問:如果這人想追求你呢?
父親:你要是敢給他,我的聯系方式,那就等于是在謀殺親爹。
吳瑞雪滿意地把聊天記錄送到傅偉良的面前給傅偉良看:“死心了嗎?”
傅偉良:“……”
她們家裏的人都這麽任性?
吳瑞雪收回手機說:“我爸爸跟你談戀愛,還不如照鏡子,至少鏡子中的他是絕對好看。”
連夢露躲在背後不停地慶幸,還好她在開火的時候就選擇了閉嘴,要不然這漫天的炮火肯定會把她炸成渣渣……
啊!
低調果然還是有低調的好啊!
傅偉良知道拼臉是拼不過吳瑞雪的,于是就決定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他不服氣地指着連夢露問:“你說我長得醜,那她豈不是醜的影響市容?”
連夢露心裏頭那點兒慶幸都在炮火面對着自己的時候變成了灰燼:“我?”
靠。
她都這麽低調了槍口還能瞄準她?
連夢露無辜地面對着傅偉良慶幸的眼神,默默無語。
吳瑞雪面無表情地說:“她長的是普通但不算醜,要是打扮打扮,用我的标準來看也能勉強算是美女,但你就不行了,濃妝豔抹還這麽磕碜,簡直丢僞娘的臉。”
不管怎麽說連夢露都是她的朋友。
雖說長的跟她比确實是湊活了一點兒,但要是跟其他人比的話,也沒有差到哪兒去。
濃妝的傅偉良看着素顔的連夢露:“不會化妝的女人都是二等殘廢。”
吳瑞雪就跟拿了刀近距離瞄準了似地,等人開口就毫不猶豫地插刀:“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就是有些人就算是二等殘廢也比你好看。”
連夢露都已經做好了被攻擊的準備卻意外地發現吳瑞雪居然善心大發地放了她一馬。
這種感覺就像是站在了懸崖邊上,一個确定會把你推下去的人卻突然決定放你一條生路一樣。
整個人心中都是劫後餘生的的慶幸。
傅偉良都感吳瑞雪像是在拿着槍咚咚咚地對她的心掃射一樣,生生的把他那顆完整的心給打的全是窟窿眼,那密集程度絕對能讓密集恐懼症患者吓得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地讓你們手下多留情一點兒。
不過要硬說連夢露長得比她好看其實他是不承認的。
畢竟在他心中,隻有她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小仙女!
傅偉良承認吳瑞雪長的是比自己好看,可這個世界上長得跟吳瑞雪這樣好看的能有多少?
他不想說但又不得不說的是,在連夢露的面前他有着絕對的自信心。
傅偉良擡着頭,恨不得用自己的鼻孔看别人:“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絕對比她好看。”
他手指着連夢露,筆直的手就像是兩個筷子似地,直愣愣地指着連夢露這盤菜,好像随時都能把連夢露夾到自己碗裏面,一口吃掉。
連夢露:“……”
她而能肯定傅偉良長的比自己好看。
但這又有什麽意義呢?
跟一個長的比自己醜的人比美真的有成就感嗎?
連夢露不是很能理解他們這種僞娘的想法,莫非是他們聽到哇塞,他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很有成就感?
可是女人也有好看跟難看之分呀!
連夢露覺得如果是比難看的女人長得漂亮,那也應該沒什麽值得得意的地方吧?
吳瑞雪:“是嗎?”
傅偉良鄭重地說:“絕對是。”
吳瑞雪慢悠悠地說;“所以你才膚淺。”
連夢露在一旁聽得差點飄了起來。
吳瑞雪是說有内涵的人才能發現她的美嗎?
也就是說她已經美到了用肉眼發現不了的地步?
連夢露思考了一會兒,最終發現吳瑞雪還是在婉轉地形容自己長得醜……
傅偉良生氣地說:“你這樣解釋我很容易以爲你是在暗示單看臉的話,我比她好看的。”
吳瑞雪來脾氣了:“是不是非要我直白地說你的眼睛有問題,根本不知道分辨美醜,你才甘心?”
她平時也比較耿直,不過她在損别人的時候向來比較婉轉……
這是第一次有人把她強迫到恨不得全面貶低一個人。
吳瑞雪高高在上地看着傅偉良:“還有你整個人都糟糕透了,我現在非常的懷疑你選擇當女人,隻不過是因爲你知道你的存在會破壞男性的名聲,所以幹脆當僞娘來毀壞女性在大家眼中的形象。”
傅偉良隻聽叽裏咕噜一通罵,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吳瑞雪罵的都是什麽東西,吳瑞雪就已經說完了。
他瞠目結舌地看着吳瑞雪。
吳瑞雪的自制能力向來都比較強,當着别人的面罵了爹娘,還能在下一秒就面不改色地跟人稱兄道弟。
隻不過以前在醫院裏面,她向來都沒有必要表現出來。
吳瑞雪瞥着傅偉良說:“你還是回去好好反思一下吧。”
傅偉良:“在反思之前我更想知道在你心裏我跟連夢露到底誰好看。”
這個問題他都已經問了多少遍?
吳瑞雪感覺心裏的那點兒火氣嗖地一下又冒了出去來:“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隻會對來我們醫院治病的患者露出笑臉。”
傅偉良不懂吳瑞雪突然說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然而他的懵懂和茫然都在下一秒的時間裏得到了最合理的解釋。
吳瑞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是在我眼裏還是在我心裏都是連夢露好看,你問一遍結果是這樣,兩遍結果還是這樣,三遍四遍還是問道地老天荒結果都是這樣!”
說完了這些話,一股神清氣爽的感覺油然而生。
那滋味堪比武俠小說裏的就是高手,沖破了最關鍵的那一道坎。
吳瑞雪的天靈蓋都是舒服的,爲了讓自己變得更加舒服一點,同時也爲了發洩一下自從工作以來都不能任性噴别人的郁悶,她說話的語速快的就跟豌豆射手似地,突突突地就往外面倒着噴人的話:“首先,你這個人确實是有兩分姿色。”
傅偉良沒有想到侮辱秀兒竟然會誇贊自己的臉,因此就算吳瑞雪是噴他的,他心裏也非常的高興。
他呀,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臉。
如果有一天,這個世界上都沒人誇她長得好看了,那他肯定會覺得那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
連夢露偷偷摸摸地躲到牆角。
她有預感,如果她不趁機躲得遠一點的話,那麽戰火待會兒肯定會有意無意地燒到她的身上。
珍愛生命,遠離掐架!
吳瑞雪給傅偉良有限的開心時間後,緊接着又開始了新一波的狂轟亂炸:“當然也僅僅有兩分而已,滿分是一千分,當然你的臉長得醜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你的心态也如此的醜陋,看不慣比你長得好看的,看不慣富二代,看不慣比你長得醜的。”
傅偉良生生地被威脅訓得跟孫子一樣。
他現在都想問吳瑞雪,如果跪地上喊奶娘,吳瑞雪在噴人的時候手下會不會留情。
吳瑞雪說完還象征性地總結了一下;“其實人長得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長得醜的人心裏也醜。”
她準備拿連夢露當正面例子,一轉眼發現原本跟在她屁股後面,跟個聽話的丫鬟似地小姑娘居然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吳瑞雪也不在乎人到底在不在,張口就說:“你看看我,會因爲别人長得比我漂亮就嫉妒别人嗎?你再看看連夢露,發現周圍有那麽多的帥哥美女,愣是生生地把自己逼成了顔狗。如果連夢露也像你這樣,那我們這裏就直接不叫男科,改叫危險科了。”
傅偉良:“……”
吳瑞雪也不管傅偉良有沒有聽懂,反正她說這麽多也不是爲了讓傅偉良懂的。
她隻是爲了能夠讓自己爽一點。
“主任是怎麽跟你們說的,對待病人要像春風一樣溫暖。”吳慢慢緩緩地從吳瑞雪身邊走過去。
在醫院裏面,就算是脾氣不好也得裝的好一點兒。
畢竟患者都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啊,如果沒有這群親爹親媽幫襯着,他們院長估計早就沒錢給他們發工資了。
傅偉良看着吳慢慢,半天蹦出來兩個字;“娘炮。”
“你大爺的,有種你再說一遍?”吳慢慢轉身,翻眼,一氣呵成。
兇悍的态度哪兒還有之前的溫柔。
吳瑞雪在旁邊:“……”
剛才讓她溫柔的人是誰?
傅偉良捏着蘭花指,聲音尖銳的要命;“老娘說的就是你,怎麽着?”
吳慢慢人是斯文秀氣了一點兒,整個人給人的也也都是與世無争的感覺,宛若遊移于世俗之外的仙人,不過傅偉良的一句娘炮卻活活地把他拉回了現實裏面。
他兩隻手插在口袋裏面,平靜地問;“你信不信老子能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傅偉良嫌棄地撇嘴:“你們這些男人可真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