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瑞雪好脾氣地說:“我這明明就叫陳述現實!”
長得漂亮的女人就是有資格任性,難道他們不知道嗎?
想來也清楚她們根本不可能知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美到驚天地、泣鬼神,每個人見到都恨不得多看兩眼的地步。
吳瑞雪驕傲地擡起下巴,從小就生活在衣食無憂的環境裏面,讓她比普通人家的孩子多了幾分自信。
因此一些她能夠心平氣和地說出來的對自己的贊賞,别人不能夠理解她也不覺得有什麽。
畢竟比她好看的沒他有錢,比她有錢的沒她好看。
至于各方面都比她優秀的?
很抱歉的告訴你,那樣的人還沒有出生。
吳瑞雪自信地覺得都比她好的那種人,十年、百年内都未必能出一個……
不爲别的,就因爲她這張臉已經快達到美貌的巅峰了。
白全書無言以對。
但是生下來就被喊帥哥,一直被喊到現在的經驗告訴他,如果現在不反駁,那麽吳瑞雪絕對會覺得自己好看,而他隻是個普通人……
接着以後的日子吳瑞雪絕對會用自身的美貌蠶食掉他帥哥的稱号。
他不想别人看到他隻把他當成普普通通的人,因此他必須要通過說吳瑞雪普通的方式來捍衛自己帥哥的稱号。
白全書在最短的時間内壘起心中防備的堡壘,感覺自己不管經曆怎樣的毒舌都能保持無動于衷之後,才極其慎重地開口說:“你的現實就像是普通人心中的桃花源。”
吳瑞雪挑眉:“說不過我還開始拽古文了?”
白全書得逞一笑:“我想告訴你的是你在照鏡子的時候眼睛應該是自動帶了濾鏡,所以才會理所當然地覺得自己好看。”
傅偉良配合地說:“其實你本人的長相真的是極其一般。”
“excuse me?”吳瑞雪極其誇張地問:“你們兩個居然說我的長相一般?”
這兩個人得是有多自信才能說出這麽無恥的話來啊?
比眼睛,她這一雙眼好看的找不到對手;鼻梁,她的不說是在全世界範圍内的最高,但至少是最适合她這張臉的;嘴唇更是性感的天下無敵。
當然最最重要的不是五官怎麽好看,而是這五官組合在一起之後都很驚豔。
用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這類毫不謙虛的詞來形容她簡直毫不爲過!
吳瑞雪實在是沒法兒相信,兩個單放着都還不錯,但是一出現在她的面前就徹底泯然衆人的兩個人居然當着她的面說她很普通。
白全書無聲地拉開了跟傅偉良之間的距離。
他隻是想強調一下吳瑞雪自我感覺漂亮,可沒打算從客觀的角度來貶低吳瑞雪的長相。
在說他就算想客觀也張不開那個嘴。
白全書非常佩服傅偉良的自信。
傅偉良挺着胸脯:“你難道沒聽說過長得好看的女人性格都非常單一,還有胸大無腦嗎?”
反正他是絕對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比他好那麽多的。
吳瑞雪最讨厭的就是跟傅偉良這種認争論問題,理由很簡單,對方醜的刺眼:“首先,如果你喜歡飛揚跋扈的我可以上去就給你一個巴掌,其次我我覺得隻要不是胸部的養分跟腦的養分是共通的,那麽我就覺得這樣的理論根本不可信。”
她當着傅偉良的面賺了一個圈,全方位地展現自己的美:“其次如果胸大無腦真的是定論,那我一定是最美麗的意外。”
連夢露聽着吳瑞雪自信的話,心不受控制地跟着一顫一顫的。
她也想像吳瑞雪那樣,說話的時候都跟自帶閃光效果一樣,不管走到哪兒都非常耀眼。
吳瑞雪就像是白天裏的月亮,黑暗之中的星星。
強勢起來讓你的眼中隻能夠裝得下她的一颦一笑,不願意吸引風頭也絕對是所有人中最耀眼的一個……
連夢露覺得自從遇到吳瑞雪以後,她的顔控等級嗖地一聲被加到max。
如果不是在現實生活中看到吳瑞雪這樣的美女,她都會習慣性地覺得别人長得非常一般。
傅偉良做好了撕逼準備,可吳瑞雪的這一番話說的卻讓他很服氣,不過理智告訴他,這次是吳瑞雪赢了,感性的驕傲卻傲嬌地提出反對意見。
哼。
我們一定有比她優秀的地方!
傅偉良昂着在吳瑞雪的光環之下壓得差點擡不起來的頭顱,用他最後的倔強問:“咱們不比長相拼内涵,我會彈鋼琴,你會嗎?”
他深知比臉已經沒有赢的可能性,于是就準備靠才華取勝。
吳瑞雪滿不在乎地問:“我前段時間剛過十級,你呢?”
剛會彈兩個老虎的人不戰自敗!
傅偉良覺得自己的壓力好像越來越大了:“咱們都是中國人,就别提那些洋玩意兒了,我彈古筝,拉二胡。”
吳瑞雪一副你果然還是太天真的表情:“那兩個最高級證書,我都在十八歲之前拿下來喽!”
傅偉良:“……”
他還不死心:“我會畫畫。”
吳瑞雪:“前段時間我有一幅畫被拍出了兩百萬的低價,你既然會畫畫,成就應該比我高吧?”
傅偉良清楚地感覺到什麽叫單方面的碾壓……
他先前強勢的氣場也逐漸地化作煙、化作霧、化作風無聲無息地飄散在空氣之中,他最後剩的那一點點比指甲蓋還小的驕傲告訴他 ,不能認輸,如果你在這種緊要關頭認輸的話,那麽你就真的會輸的連褲衩,哦不,是最後的那一點兒遮羞布都不剩了。
傅偉良拿出最後一點底氣:“那你會跳舞,會打拳嗎?”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有時間學那麽多東西,那就證明她肯定有一方面會比較薄弱。
傅偉良一直都是這麽覺得的。
吳瑞雪漫不經心地問:“要試試嗎?”
那淡定的語氣,聯合着吳瑞雪之前說的話,直接把傅偉良的驕傲粉碎成渣渣。
傅偉良敗了。
敗得一敗塗地。
在這種近乎是單方面的屠戮面前,他的掙紮,他的反抗都是那麽的蒼白無力,就好像是出入江湖的劍客和一個名滿天下的老司機……
誰赢誰幾乎都不用動腦子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傅偉良以前總覺得有錢的富二代都是不學無術的,可突然有一個全方面發展的天才富二代出現在他的面前,生生地把他所有的驕傲奮都粉碎成泡沫。
他……終于體會到小美人魚得知自己會變成泡泡消散在空氣之中存在的到底是怎樣一種無奈而又惶恐的心情。
吳瑞雪潇灑地轉身:“你要是想在我們醫院看病那就好好的看,不想看病就趕緊滾蛋,雖然我們醫院裏希望病人都能及時就診,但我們并不歡迎過來純粹是找我們唠嗑的。”
她說話的語氣都跟平時沒什麽區别,仿佛是大隐隐于市的掃地僧,誰也不知道他們會在什麽時候展現出非同一般的實力。
傅偉良成功地給跪了。
連夢露兩隻眼睛裏面冒着崇拜的小星星:“你以前怎麽沒有在我們的面前說你居然這麽厲害啊?”
還好她的仇富心理沒有特别的明顯,要不然吳瑞雪的能力碾壓的無地自容,恨不得用指甲摳出來一條地縫在鑽進去的人就是她了。
吳瑞雪賊高深地低頭,接着居高臨下地看了連夢露一眼:“經常說出來叫顯擺,而我隻想裝逼。”
她最大的愛好有兩個,一是不能說出來的YY兩個男性,二就是把裝逼事業融入到一舉一動之中,讓别人看着感覺我的天呐,這個人真的牛氣哭了,實際上她們看到的隻是他故意在裝逼的一面。
連夢露:“……”
她也想變成吳瑞雪這樣,用絕對的能能力裝X。
“喂,前面的那位姐姐!”
男人粗糙卻強行捏的尖尖的聲音,宛若平底上敲的鑼,刺啦的一聲就撕開人耳朵的防線,果斷地叫醒了人的腦神經。
吳瑞雪想傳授連夢露裝逼技巧,把連夢露當成自己關門弟子來培養的想法一下子就被這堪比高爾夫球杆的聲音抽走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連夢露說:“有人喊你姐姐。”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直接搖頭:“不可能,我可沒有妹妹。”
傅偉良擋在吳瑞雪的面前;“我想通了,這個世界上比我優秀的人很多,這很正常,我要向好的學習,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拜你爲師。”
吳瑞雪懶得看他:“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想認幹爹也别用這種方法啊。”
連夢露:“……”
這個解釋給力的有點兒挑戰人的腦洞啊。
傅偉良意外地說:“我沒想讓你當我爹。”
吳瑞雪順着他的話往下問:“那你就是想讓我當你媽?我這麽年輕貌美還有錢的人,根本沒有必要委屈自己跟你爸那個年紀的人在一起好嗎?”
連夢露聽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人家隻是按拜師而已,并沒有想讓你當他親人的想法!
傅偉良認真地解釋說:“我的爸爸很有才華的!”
我了個去!
居然真是這麽想的?
連夢露越來越不能理解這群小年輕的腦回路,她感覺自己的思維就像是老舊的綠皮火車,而這些人的思維就像是火箭,她要開車還得有很長時間的發動時間,這些人卻已經進化到一言不合就上天的地步了。
她想說,老司機跟不上你們前進的步伐,能不能請你們放慢思維的速度好好地等我能适應你們的思維跳躍能力在開始說話?
吳瑞雪仍舊是毫不在乎的樣子:“你爹能比我更加有才華?”
答案是否定的。
傅偉良發現沒法通過這種方式接近吳瑞雪就決定換一種方式:“你爸的手機号多少,我要去勾引你爸。”
吳瑞雪輕輕一笑:“你覺得有個女兒貌賽天仙的人還會看上你這種歪瓜裂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