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獎痛心疾首地對着連夢露說;“那你一定沒得治了。”
“小師妹!”
南申邊朝着連夢露招手邊跑向連夢露,往日溫柔帥氣的臉色顯出不同于以往的騷氣,宛若移動的X藥……
連夢露默默地把頭扭過去。
今天的男科是怎麽了?
難道是被詛咒了嗎?
爲什麽以前還都能勉強算是正常的科室,現在勉強都挨不上正常的邊兒呢?
南申吱呀一聲停在連夢露的面前:“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重點來喽。
圍觀着八卦的衆人恨不得把耳朵貼在南申的嘴上,以便在組最短的時間内聽到南申說的内容。
吳慢慢緩緩地從他的身邊走過去:“你這有點兒重口啊。”
南申:“……”
媳婦比老公還壯的人好像并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好嗎?
吳慢慢扭頭:“我仿佛聽到你在心中罵我。”
南申的身體不受控制地一個哆嗦,吳慢慢在醫院裏面的事迹如同潮水一般湧入他的腦海裏面。
緊接着,兩個選擇又沒有一點預兆地被放大,在放大。
往前走一步,是大無畏地在承認心中的想法,當第不知道多少個吃螃蟹的英雄,然後被吳慢慢花樣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往後退一步,是慫逼的承認他從來沒有過那種想法,舍棄尊嚴,換來短暫的安甯!
南申想做個英雄。
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特别是在小師妹的面前!
南申握緊拳頭,面不改色地說:“那都是你的錯覺。”
吳慢慢:“哦?”
南申連忙點頭:“你要相信我敢在心中罵任何人,都不敢在心中對你不敬半分!”
果然,跟逞英雄比起來,他還是更加樂意保住自己的性命。
吳慢慢非常滿意這個答案,腳慢吞吞地往前一擡,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八卦包圍圈。
他走後,一群人又把八卦的男女主角堵住。
白全書嫌棄地說;“南申,你一個婦科的人在我們男科這麽慫真的好嗎?”
南申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如果吳慢慢在我們婦科工作,相信你到了婦科也會跟我一樣。”
白全書晃着手指:“不可能。”
“是嗎?”
吳慢慢平緩的,好像是沒有任何事兒能夠讓他放在心上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那動聽的聲音卻像是一道催命符似地,把原本隻想好好地聽個八卦的圍觀群衆吓得狼狽逃竄。
白全書緊張地咽了咽口水,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現在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好像隻要她這一句話說得不對,馬上就會被轟殺至渣!
白全書轉身,不過是眨眼的時間,他就已經想好了絕妙的反駁借口:“你們也知道,我們這些男性同胞,要是平時沒有個合理的借口是根本不會出現在婦科的。”
畢竟男女有别。
馮安全鄙視地問:“也就是說你平時去婦科,都是故意找借口去參觀的?”
白全書:“……”
挖坑給自己跳的感覺真叫一個透心涼,心飛揚。
南申嫌棄第說:“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百科全書。”
“對啊!”連夢露從口袋裏面掏出前段時間同事們送給她滿是種子的U盤:“以後有空了就把這裏面的東西下載了,免得你總找借口往婦科跑。”
開獎遲疑地問;“裏面是什麽?”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幾個G的種子喽。”
“那麽多?”開獎一雙眼睛忽閃得厲害:“那埋到圖裏,等到明年是不是就能改善地球的環境了?”
所剩不多的八卦者齊刷刷地往後退。
連夢露跟吳瑞雪面面相觑。
作爲一名女人,她們居然還沒有男人純潔,這要是說出去讓她們情何以堪?
開獎察覺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麽東西,于是他決定轉移話題:“你們兩個還沒有解釋清楚昨天晚上的事兒呢。”
連夢露也看向南申。
現在她的理智告訴她替身文那種套路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之中,但是另外一道聲音卻又告訴她,要不是有一個跟她長得一樣的人出現,那昨天晚上的事兒要怎麽解釋?
南申聞言,幹幹地咳嗽兩聲:“前天晚上我值班的時候不是提出過會要跟小師妹過一輩子的要求嗎?”
連夢露總有一種接下來的答案,她并不想聽到的感覺。
白全書點點頭:“所以你們就成了?”
這人爲了拉攏他們男科的人居然能夠犧牲到這個地步,也太能豁的出去了吧?
白全書現在是既佩服又鄙視南申。
“當然不是!”南申情緒激動地反駁:“你覺得一個長相一般般的妹子,聽到我這種帥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帥哥表白之後,有回去就能休息得好好的女人嗎?”
如果是女人聽到表白之後都休息不好的話。
那連夢露隻能承認,她其實是個男人了。
吳瑞雪撇撇嘴:“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還有比我更自戀的。”
她的自戀是出于對長相的自信,而面前的男人……
吳瑞雪擡頭打量着南申,最終隻能把他的自信歸功于現在女人的審美水平過低。 南申嘚瑟地昂着腦袋:“那是因爲這世界上還有長得比你好看的人。”
比她好看?
怎麽可能?
吳瑞雪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問:“你說的那個比我好看的人在在哪兒呢?”
她倒要見識見識比她長得好看的人長什麽樣。
南申指着自己:“在這兒。”
他生下來就是爲了讓别人瞻仰他的美貌的。
因此當别人眼睛别世俗糊住的時候,他也不介意用語言提醒别人他很帥這一事實。
這也叫帥?
吳瑞雪嫌棄地問:“你當我瞎嗎?”
連他的帥都發現不了,應該就是瞎了。
南申不忍心告訴對方這一殘忍的真相,隻好選擇一個較爲婉轉的方式說:“小姑娘,你嘴這麽毒,很容易找不到男朋友的。”
吳瑞雪攤手:“如果我找的對象都是你這種醜八怪,那我甯願自戀一輩子。”
至少自戀不用擔心對象長得比自己醜。
南申聞言馬上就不服氣了:“公平公正來說,我長得還算是帥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人民群衆的意見。”
他滿眼期待地看着連夢露。
小師妹跟他的關系非常親密,而且昨天晚上他們兩人還差點兒成神仙眷侶,所以小師妹應該會站在他這一邊吧?
連夢露被是胸口看得有點兒不好意思:“雖然看在咱們兩個往日是校友,近日是同事的份兒上,我應該站在你這一邊幫你說話,但是……”
她直直地看着南申的眼睛。
南申感覺一柄柄鋒利的刀順着小師妹的眼睛裏面冒出來,生生地把他那顆完整的心削成了好幾瓣……
他痛苦地捂着胸口,溫柔的聲音裏寫滿了懊惱:“小師妹。”
連夢露連忙上前攙扶着他:“師兄,你不要死!”
南申咬牙切齒地問;“我什麽時候說我要死了?”
連夢露奇怪地偏着腦袋問:“你捂胸口不就是準備假裝中箭了,快要死了的樣子嗎?”
難道說她理解錯了?
師兄要扮演的其實是心髒病人?
诶,不對。
師兄剛才說他沒死。
那他捂胸口幹嘛?
連夢露想來想去還是想不透師兄捂胸口的意義,于是就隻能等着師兄解釋。
南申爲難地扯出一個笑容;“我隻是想表達我的心被你的答案傷到了而已。”
他說完,扭頭看着身邊的開獎:“現在給我你的答案。”
開獎不自在地把頭扭過去:“其實在男科呆的久了,就會對帥哥産生免疫。”
“……”南申決定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白全書身上。
他跟白全書一個是婦科科草,一個是男科棵草,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是心心相惜的。
白全書漫不經心地說:“就算你在怎麽要求,也不可能改變男科我最帥這一事實。”
南申算是看出來了,白全書這次招人都是針對他來的。
丫兒的,打擊他都跟事先排練好似地,一個個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最讨厭的是在打擊他的過程中,大家還都能保持自己本來的性格……
南申現在心很累。
“組長,你快别唠嗑了,那邊有人要生啦!”
南申聽到這句話,果斷地放下以一挑四的沖動,撒丫子狂奔回婦科。
男科的四人面面相觑。
白全書語重心長地拍着連夢露的肩膀說:“剛才你隻要站在白全書那邊,那你就有可能不用孤單一生了。”
啥?
連夢露把白全書的手拿下來:“什麽叫我可能不用孤單一生?”
白全書一副我以爲你智商有問題,情商應該不會有問題,哪兒想到你居然雙Q都不行的樣子。
他同情地說:“肩帶直白點兒結解釋,就是剛才有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能夠地脫單的機會。”
連夢露:“???”
她承認她長得是不好看,性格跟别人相比也不是特别的好……
連夢露不滿地開口說:“現在男人比女人多了那麽多……”
白全書更同情了:“就算男人比女人多再多,也沒有一個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