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盲目的坑别人,果然是害人害己!
吳瑞雪面不改色地把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女人身上,一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着面前的桌子,她睨着面前的女人說:“既然他都派你來替他相親了,就證明這人的審美撐死也就到這兒了,所以這次相親的結果不用問,你我應該都懂的。”
她面不改色地說完這些話,接着抓住連夢露的手就要把連夢露帶走,整個過程加起來堪堪有兩分鍾的時間。
連夢露目瞪口呆地看着吳瑞雪,恍惚之間有一種自己變身成了電視劇裏女主的錯覺。
“喂。”身材高挑,衣着得體的男人擋住兩個人的去路。
連夢露現在怎麽看對方怎麽覺得對方像阻擋她們奔向幸福的壞人,隐藏在她體内的超人之心瞬間被點燃,她英勇無畏地把吳瑞雪拉到身後,以弱小的身軀跟面前魁梧得足以用虎背熊腰來形容的男人對峙:“你誰呀?”
恍惚之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變成了英雄。
隻要一句話,她就能輕而易舉地把面前這個男人KO掉!
古深笑眯眯地說:“我就是那個審美不行的人。”
連夢露:“诶?”
幻想中兩人逃亡的場景卡在哪裏,高大威武的英雄形象也成功地被放氣……
連夢露一時之間竟然搞不清楚接下來的劇情該怎麽發展了。
她腦補的東西靠得基本上都是套路,現在突然不按照套路來,她隻想問:這是新的套路方式嗎?
如果是,請給我批發一打。
吳瑞雪不着痕迹地把連夢露擋在身後,鼻孔朝天的姿态表現出她對面前人的蔑視:“看不出來,你這人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古深輕笑,他挑眉看着吳瑞雪後面的女人:“不過我覺得咱們兩個的審美應該是彼此彼此。”
“古深。”
古深聽到自己名字的瞬間就感覺到情況不妙,但他的腦袋還是不聽話地扭了過去。
“啪!”
溫熱的咖啡嘩啦啦地全潑在古深的臉上,均勻的跟故意要貼在臉上的面膜似地。
劉甜甜氣惱地問:“我替你過來相親,結果你卻嫌棄我長得醜?”
不行!
她還是覺得隻潑咖啡根本沒有辦法拯救她這顆受傷的心!
劉甜甜心一橫,抄起桌子上的冷飲對準古深還沒有來得及扭回去的臉一潑……
咖啡混合着冷飲,鋪在人的臉上。
古深從頭到尾都是懵逼臉,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隻不過是說錯了幾句話而已,居然就遭受了這麽悲慘的打擊。
連夢露舔舔嘴唇:“你們有錢人都是這麽喝飲料的嗎?”
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是她這種窮人無法理解的。
吳瑞雪震驚地搖搖頭:“我們在吃東西的方式上,跟你們幾乎沒有什麽區别。”
就算有區别,也不是用這一種。
古深都不敢睜開眼睛了:“紙,給我紙!”
吳瑞雪不厚道地笑了起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兒,聽到他說話的内容,她剛才好像腦補了很少兒不宜的東西。
她輕哼兩聲說:“成年男子在公共場所索要衛生紙似乎不太好吧?”
連夢露小聲地說:“成年女性在公共場合開黃腔似乎也不太地道。”
吳瑞雪連忙收起笑容:“首先我要回答你的問題是,你說我跟你的審美差不多,這一點我不能贊同。”
古深費力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我不覺得你請來的女人比我請來漂亮多少啊。”
吳瑞雪老神自在地說:“所以你的審美才有問題。”
古深:“……”
連夢露受寵若驚地感慨:“這還是你第一次誇我長得好看。”
吳瑞雪攤手:“當然你要是跟我比的話,你還是醜八怪。”
連夢露:“……”
她沒事兒幹嘛沒事兒找事兒的抒發什麽感慨。
吳瑞雪趾高氣昂地說:“既然咱們兩個找來替代咱們的人已經分出勝負,再加上你我也見過面,所以今天的相親也算是完了。我相信你以後也不會想見到我。”
莫名其妙赢了的連夢露茫然地打量着四周。
不知怎麽就輸了的劉甜甜隻想沖上去手撕了面前的那人。
古深仍舊想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他扯出一抹笑意:“如果我還想見到你呢?”
連夢露仿佛聽到空氣中傳來“game over”的聲音。
吳瑞雪無所謂地聳聳肩;“不管你想不想見到我,總之我都是不想見到你的。”
她說完這句話就徑直離開。
連夢露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後。
劉甜甜路過古深的身邊,意味深長地留下一句:“從今往後,咱們兩個不再是朋友了。”
古深還沒有來得及從朋友要跟自己決裂的打擊中走出來。
“吳醫生,連醫生你們怎麽在這兒啊?”
男科不知名的患者跑到她們兩個的面前攔住她們兩個人,熱情地說:“上次我得的那個不好意思說出來的病,就是你們組長給治好的,等你們回到男科的時候記得幫我跟你們的組長說一聲謝謝啊。”
吳瑞雪心中的國罵一溜煙地冒了出來,剛跟人相了親,并且成功地塑造出目中無人的大小姐形象,這人的一句話就輕而易舉地把她按回土裏。
雖然别人都說白衣天使,但是天使跟天使之間還是有差距的。
吳瑞雪想保持着笑容,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在不經意間變得猙獰,說實話,她很想揍面前這個那人。
非常的想。
就算别人經常用白衣天使來形容他們的職業,她也主動選擇做天使了,不過她仍想做天使之中最暴力的哪一個。
誰惹她就往死裏面打,不打到殘廢不放手的哪一種。
連夢露面對這種問題已經能坐到用最淡定的态度來面對了,她莞爾一笑:“覺得我們組長的手藝好,你可以在得一次這種病,過去讓我們的組長給你治呦!”
組長說,不管是在醫院裏還是在醫院膩外面,都要讓患者感到春天般的溫暖。
現在她的笑容達标,語氣溫柔,就連說出來的内容都充滿了對患者的關心,如果回去跟組長報告,組長說不定還會覺得她爲醫院創收了呢。
連夢露輕輕地朝着對方點了一下頭:“組長最喜歡讓他的患者用這種方式過去見他啦!”
病人的笑容一下子僵硬在臉上。
吳瑞雪修長的手指落在嫣紅的嘴唇上:“我記得這個病是規定必須通知家屬的。”
病人聽到這話,立馬跟屁股着火的火箭似地,嗖地一聲離開衆人的視線。
吳瑞雪心滿意足地帶着連夢露離開。
古深卻又擋在她的面前,這次他乖乖地擦幹淨了臉上的痕迹,神色嚴肅地問:“你們是男科醫生?”
語氣裏有鄙夷,也有瞧不起,就好像他覺得當男科醫生是多羞恥的一件事一樣。
吳瑞雪神定氣閑地反駁:“即便你們認識我,看病還是不能打折的。”
連夢露默默地朝吳瑞雪比了個贊。
這下就輪到她們鄙視古深了。
古深痛心疾首地問:“你們難道都不爲在男科工作而感到羞恥嗎?”
好好的兩個漂亮妹子……
結果偏偏進了那種不倫不類的地方!
吳瑞雪不緊不慢地說:“你們都好意思得病了,我們這些給你們看病的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古深支支吾吾地說:“可你們還會看到男人的隐秘地方!”
吳瑞雪嗤笑着反駁:“你要是不想讓男科醫生看你們那種地方,那你可以選擇做手術切掉哦!”
連夢露微笑:“我們醫院裏也有團購業務,如果你能帶着更多的人到我們醫院進行切割手術,我們可以給你打折哦!”
現在是推銷團購業務的時候嗎?
古深無語凝噎,還有哪個男人會想不開要切割掉自己最重要的地方?
在古深生無可戀的眼神注視下,兩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離開了咖啡廳。
之後專業老司機就把連夢露送到了家裏,跟連夢露退休在家的父母進行了友好的交流之後就離開了連夢露家。
空蕩蕩的空間裏顯出不同于以往的凝重。
連夢露奇怪地打量着四周,明明房間裏面的家具擺放的位置都跟以前一樣,可是她卻總有一種無處可以躲藏的感覺。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呢?
“咚咚咚。”
鄭葉重重地敲敲着面前的桌子:“看我。”
連夢露習慣性地開口:“媽,你真美。”
作爲家中最大的BOSS,她們這種要看着BOSS臉色生存的人當然在日複一日的相處之中成功地修煉出主動甜言蜜語的技能。
總得來說就一句話,媽媽長的好看要面不改色地誇媽媽是天仙,媽媽生氣時黑着臉也要厚着臉皮說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人沒有之一……
鄭葉闆着的臉再也闆不下去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連夢露覺得在這樣虛僞的家風之中,自己還能這麽耿直,簡直難得:“我隻是在詫異,爲什麽每次看到你,都會覺得你好像比之前更美了一點。”
鄭葉呵呵笑個不停;“那當然是因爲我保養的好啦,傻孩子!”
連夢露淡定地扯謊:“我怎麽覺得是你天生麗質呢?”
“喂!”連孟輕輕地用手指戳着鄭葉的肩膀:“老婆現在不是吃這些糖衣炮彈的時候。”
鄭葉這才想起來她跟連孟聚集在客廳裏的用意,她尴尬地咳嗽兩聲:“沒辦法,女兒的誇獎太動聽。”
連夢露優哉遊哉地瞥了連孟一眼:“媽,我怎麽覺得我爸爸不讓我誇你,是因爲他覺得他的偶像更好看呢?”
本來誇獎母親就能夠躲過去的災難,結果父親非要橫插一腳。
連夢露非常光榮地抱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理,把父親推到了母親的雷區之中。
如果她跟爸爸之間必須選擇一個來犧牲的話,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把爸爸送進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