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求蹂躏?
連夢露慌忙地後退兩步。
她的師兄該不會是饑渴太久,導緻變态了吧?
南申步步緊逼:“你剛才不是就想對我下手嗎?現在我送上門來讓你踐踏……”
連夢露:“……”
她從來沒有想對師兄下手過号碼?更加沒有特殊的嗜好!
南申見連夢露後背靠在牆上,伸手一個壁咚,唇畔的笑容難得染上幾分邪氣:“你喜歡這樣的?”
并不!
連夢露什麽都沒有說,隻顧着搖頭。
起初她還覺得師兄不肯留在這裏陪她,讓她有些害怕這陌生的環境。
可是等到師兄真的願意留下來,卻直接從小綿羊化身成爲大餓狼……
連夢露很想告訴師兄,她并不是小紅帽!
南申的唇角繼續上揚:“還是你喜歡霸道的?”
“咚!”
南申頭頂上突然降落下來一個很重的東西,直接把她砸得彎下了腰。
他回頭問:“你們在幹什麽?難道沒有看到我在泡妞嗎?”
白全書輕輕地晃晃手裏的手機:“你似乎忘了打電話喊你過來的人是誰。”
南申不解地問:“你們喊我過來不就是爲了讓我解決終身大事兒的嗎?”
話音剛落,他就被除了連夢露之外的人胖揍一頓。
南申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問:“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他扶着腰,疼得龇牙咧嘴。
還好這些人沒打他這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要不然他就得請好幾天假了。
開獎鼓着腮幫子:“誰讓你想吃連夢露的豆腐,而不是我的呢?”
連夢露:“……”
以前她怎麽沒有看出來,開獎居然這麽大無畏?
居然還想着犧牲自己來拯救她!
連夢露心裏無比的感動,可她還是自覺地跟開獎拉開了距離。
吳瑞雪嫌棄地說:“前一刻還問人小姑娘是不是喜歡你,轉眼就想讓男人吃你豆腐。”
她這個人不鄙視同性戀,也不鄙視異性戀,就是沒法接受開獎這種雙插頭。
白全書最後開口,他什麽都沒有說,而是自顧自地抓住開獎的手放在南申的大掌中,他表情難測地看着昔日的好友說:“我把我最得意的弟子交給你了,請你以後無比要好好對待他。”
南申想都不想地把手抽出來,毫不猶豫地說:“我拒絕。”
開獎看看他的手,在看看南申的。
作爲一名潔癖患者,他這次抽手的動作居然沒有南申的快……
要是他真把這個消息說出去的話,估計會有一大批潔癖患者覺得他是基佬吧?
咳咳。
不行,他必須要想辦法組織這種情況發生!
開獎在衆人的注視下,拉住南申的手,把雙手塞到南申手裏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來:“哎呀,髒死了……”
連夢露目瞪口呆。
既然嫌髒,那你又把手塞回去是什麽意思?
吳瑞雪翻着白眼望向天花闆。
白癡的思維果然很難以捉摸。
白全書尴尬地咳嗽兩聲,要是在讓南申在男科裏面待一會兒,那男科裏的這些人有什麽毛病,南申肯定馬上就知道了。
他正準備開口送人。
南申卻一改之前尴尬的狀态,大步走到連夢露的面前;“小師妹,你要是不滿足奪走我的處男之身,那我還可以跟你結婚,幫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連夢露無語凝噎:“師兄,你腦洞太大。”
平時她的腦洞也不小,如果她真的跟師兄在一塊兒,那生下來的孩子腦洞該有多大?
孩子的腦洞會變成黑洞嗎?
女蝸補天的那塊兒石頭能不能填住孩子的腦洞?
連夢露不敢想象,因此她就隻能想辦法阻止這件事發生。
南申搖搖頭,帥氣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向往:“……”
然而遺憾的是他剛張開嘴,什麽都沒有來得及說,又被除連夢露之外的三人胖揍了一頓。
南申艱難地扶着腰站起來問:“你們爲什麽總是阻止我和小師妹談情說愛?”
白全書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态說:“别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擅長的挖實習生的方法。”
連夢露聽了白全書的這一句話,頓時有了一股被欺騙的感覺:“大騙子!”
南申:“算你狠!”
說完他就一瘸一拐地離開男科。
吳瑞雪好笑地問:“組長,你把他喊過來的目的是什麽?”
哎呦!
剛才揍人揍得太痛快,怎麽就忘了他喊人過來并不是爲了揍的呢?
白全書懊惱地給了自己一巴掌,狗腿地追上去:“南申你别走啊,留下來陪我們打牌!”
開獎難以置信地問:“組長讓咱們在醫院裏面聚衆賭博?”
連夢露:“照你這麽說,開發棋牌軟件的不就都成了罪犯?”
小打小鬧根本不算犯法好不啦?
開獎;“可是……”
他有潔癖,讓他一遍又一遍地摸别人摸過的撲克牌,他真的沒辦法接受。
被南申趕回來的白全書手裏拿着一副不知道從哪兒順過來的撲克牌:“來來來,咱們鬥地主。”
開獎:“我不玩兒。”
所幸白全書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帶開獎,意思意思地挽留之後就直接開了牌局。
三個人毫不在乎形象地盤腿坐在地上,玩兒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開獎被晾在一邊,怎麽看怎麽不是滋味,他眼巴巴地望着那幾個人,這一看就把無比漫長的一夜給看過去了。
次日白天。
幾個人等到上班的人過來,見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就果斷地刷卡下班。
睡眼朦胧的連夢露揉着布滿血絲的雙眼,哈欠連天地往前走着。
吳瑞雪小跑着擋在她的面前說:“我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連夢露偏着腦袋問:“什麽忙?”
吳瑞雪:“相親。”
連夢露感覺自己本來就渾濁不堪的腦袋變得更加糊塗了:“這種事兒你自己過去就好了啊。”
吳瑞雪嚴肅地說:“主要是我自己過去的話肯定會被人看上。”
連夢露:“……”
她忽然就不想幫吳瑞雪了。
吳瑞雪居高臨下地看着連夢露:“如果你願意幫我這個忙的話,那以後你要是遇到困難,讓我幫忙的話,我也可以幫你。”
連夢露胳膊搭在額頭上:“時間。”
吳瑞雪:“下午三點,我到你家門口去接你!”
說完,她連忙對準連夢露的臉吧唧一口,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沒有親過人的她臉色一下子紅了。
吳瑞雪活力滿滿地往前跑了兩步,接着轉身:“看你這麽困,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連夢露茫然地點點頭。
不知道爲什麽,她總感覺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的她不是本身魅力有問題,而是因爲在出生的時候,父母把她的技能都點在了泡妹子上?
要不然爲什麽有妹子願意親她,卻沒有漢子爲她動心?
連夢露忽然有些同情自己,不過這股子同情很快地就在困意的打壓下消失殆盡。
算了。
現在與其同情自己倒不如趕緊想想什麽樣的睡姿會比較舒服。
連夢露回到家中便一頭栽倒在床上,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她拖着拖鞋暈乎乎地走向洗手間。
“咚咚咚。”
規律的敲門聲響起。
連夢露叼着牙刷開門,平時爸媽出去都會帶鑰匙的啊,這次怎麽突然選擇敲門?
她打開門,看到杵在門口的那東西的瞬間,還以爲站在門口的是個衣服精。
連夢露碰地一聲把門關上,奇怪地想,難道是她平時太不講究,不愛買衣服的原因,所以惹怒了衣服之神?
衣服之神爲了改變她的性格,所以就派一個衣服精過來拯救她?
連夢露搖搖頭,比起這個衣服精到底是不是來改變她的審美的,她更關系的是這個妖怪是男是女,能不能和她談戀愛……
“連夢露,你沒事兒關門幹什麽?還不把我放進去!”
是吳瑞雪?
連夢露本來決定要是衣服精是女的,不能和她談戀愛就把衣服精退回去,換成個可以跟她談戀愛的帥哥的。
但是事實證明,衣服之神什麽的,果然都是幻想。
連夢露再度把房門打開:“你要是不開口,我還以爲你是可移動的衣櫃呢。還有你帶這麽多衣服到我們家來幹嘛?”
該不會是一大把年紀,還想玩兒過家家之類的,幼稚到死的遊戲吧?
吳瑞雪哼哧哼哧地從門口走進來:“當然是看看哪一套适合你。”
連夢露無語:“昨天才親我,今天就要包養我?”
這進展好像比異性談戀愛還快了那麽一點兒吧?
“……”吳瑞雪無語地把衣服丢在沙發上;“光從長相上來看,應該是你包養我!”
哪兒有長得好的包養長得醜的這麽一說?
連夢露預感,如果繼續問下去,很有可能會造成吳瑞雪噴她長得醜的局面。
她很聰明地沒有繼續糾結包養的問題,反倒一本正經地問:“所以你帶這麽多衣服到我家裏來是什麽意思?”
吳瑞雪咧嘴一笑:“我不是讓你替我去相親嗎?”
連夢露茫然地點點頭問:“這跟衣服有什麽關系嗎?”
吳瑞雪笑得更加得意:“我要是不提供一些符合我形象的裝備,别人怎麽能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呢?”
連夢露:“……”
吳瑞雪繼續說:“雖然你穿上我的衣服,氣質也趕不上我的十分之一。”
連夢露叼着牙刷毫不猶豫地走到洗手間裏面,等出來的時候被強行試了幾套衣服,最終都被連夢露以這樣或者那樣的理由駁回。
一開始對吳瑞雪的衣服抱有幻想的連夢露也在試了好幾套最終卻悲催地發現,吳瑞雪穿起來很好看的衣服竟然沒有一件适合她!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打擊呀?
連夢露之前沒有途徑穿名牌的時候,還能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不是她長得醜而是因爲她買不起衣服。
如今吳瑞雪卻生生地打斷了她最後的幻想!
這讓她怎麽能不難過?
吳瑞雪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帶過來的衣服竟然沒有一件連夢露能夠穿進去的,頓時傻眼了。
兩人面面相觑。
吳瑞雪無奈地把她發胖時買的裙子遞給連夢露:“你試試這個?”
連夢露有驚無險地把自己塞到裙子裏面:“其實我覺得穿不穿你的衣服都沒有必要吧?”
吳瑞雪滿意地打量着連夢露:“這就跟把人送到刑場上之前,讓人吃頓好的是一個道理。”
感情就是想讓人做好送死的準備?
連夢露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