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獎由衷地說:“連夢露以前是不是國家長跑隊的啊?”
那速度簡直比跑車發動速度還快。
白全書輕飄飄地瞄了他一眼說:“提出問題之後要自己努力解決問題。”
吳瑞雪腳下用力:“可你不是百科全書嗎?應該不至于連這點東西都不知道吧3?”
白全書認真地回答說:“這些問題我知道是知道,但我不想回答你們。”
吳瑞雪:“恩?”
一個輕輕的上翹的尾音,顯出幾分妩媚高傲的氣質。
白全書看着開獎說:“因爲我很欣賞你。”
開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兒,就突然得到組長的認同,雖然雲裏霧裏的,不過他還是很高興。
能被平時嚴格的要死還愛整人的組長認同,簡直難于上太陽。
吳瑞雪這人生平最喜歡的就是打破别人的幻想,因此看到開獎少男懷春的表情,忍不住開口提醒:“你忘了咱們組長的外号是什麽了嗎?”
開獎有一種瞬間被潑醒的感覺:“八卦喇叭?”
吳瑞雪欣慰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
“等等!”白全書拉住開獎的胳膊:“我的外号不是百科全書嗎?”
怎麽到了這群小崽子的口中就成了八卦喇叭?
開獎立馬彈開,他看着自己的胳膊說:“組長你髒,不要碰我!”
白全書:“你不要以爲你把自己切入到女主頻道我就會把你當女人!”
開獎生氣地說:“什麽叫切入女主頻道?老子這明明就叫潔癖好不好?”
白全書清楚是自己誤會了,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吳瑞雪的身上;“你們還沒有回答我,在你們的眼中我怎麽就成了八卦喇叭。”
他知道的料是比别人多了一點兒,而且平時還愛跟别人說了那麽一點點,但他說的聲音明明都很小!
用喇叭來形容他,難道這些人都不覺得過分嗎?
白全書由衷地覺得自己溫文爾雅的八卦形象被毀掉了。
吳瑞雪斜斜地瞥着白全書,神定氣閑地解釋;“因爲我們都覺得你散播八卦的速度非常快,跟被人拿着大喇叭的速度差不多,所以我們才用這個稱呼力來形容你的。”
也就是說,不是因爲這些人覺得他的嗓門大嗎?
白全書躁動的情緒成功地被安撫。
吳瑞雪又繼續結婚死;“開獎有潔癖,再加上是因爲問了問題之後你才表達的欣賞,所以你是想把他培養成二代八婆嗎?”
白全書不相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的是吳瑞雪确實猜透了他的想法,隻不過吳瑞雪的形容詞卻叫她很不舒服:“說八婆的時候,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是在侮辱女性嗎?”
吳瑞雪意外地點點頭:“男人太愛八卦叫八公?”
白全書:“……”
他糾正吳瑞雪隻不過是不想讓吳瑞雪用這種詞彙來侮辱她好嗎?
開獎低低地開口說:“我不要當八婆。”
白全書成功地接受到來自兩個實習生的惡意!
“喂,你們幾個有沒有聊好啊?”單深覺得這些人簡直有病。
突然從一個亂七八糟的地方沖出來,把他捆着丢在這兒也就算了,最關鍵的是他們丢了之後就自顧自地聊天,根本不搭理他!
單深不是很喜歡被人無視,特别是在他現在的身份還不一般的狀況下!
白全書想都不想地回答:“沒有。”
吳瑞雪送他一個贊賞的眼神,雖然這個老大她也未必有多喜歡,但他說的話讓她聽起來還是很舒服的。
開獎擡腳,想學着吳瑞雪那樣全面碾壓單深的人格,可轉念一想,要是他真踩下去,肯定會髒了他的鞋底闆,于是潔癖的他隻好瑟縮着收回自己的腳。
正在幾人把注意力放在男人身上的時候,急促的警鈴聲由遠及近,緊接着閃着光的警車就停在醫院門口。
警車上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啊跑下來,一道黑影迅速地出現在她們面前,然後就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三人看着連夢露迅速的動作看得目瞪口呆。
吳瑞雪唇角抽搐着開口問:“你這是在幹什麽?”
難道說智商低還傳染?
所以跟單深呆的時間久了,連夢露的智商也被拉低?
吳瑞雪唇角抽搐的更加厲害,要真的是這樣,那單深應該算是智商低裏面的瘟疫級别的人物了。
連夢露沒有想到他們幾個會出現在這裏,于是就捂着腹部說:“剛才有個人想殺我,爲了讓他付出點兒代價,我就裝作被傷得非常厲害的樣子……”
這樣單深就得住在監獄幾年,沒法出來,更不能肖想她的生命跟腰子。
單深想捂住耳朵,但是他的雙手被捆住……
白全書踢踢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男人,好笑地火上澆油:“當着單深的面說這些合适嗎?”
不合适。
連夢露麻溜地爬起來問:“你們什麽時候逮住他的啊?”
吳瑞雪高高在上地回答:“在你從這兒跑出去的時候。”
連夢露眨巴眨巴眼睛,這些人竟然過來的這麽早?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她又何必跑出去買紅顔料?
浪費!
連夢露由衷地爲自己浪費了國家的資源感到可恥。
單深眼睜地看着應該屬于自己的注意力被連夢露搶走,作爲愛新覺羅後裔的怒火一瞬間被點燃,他很想問連夢露知不知道她錯在哪兒了,但是屬于皇族人的驕傲還是制止了他這麽說的沖動。
他本來想等着那些人發現這兒有個尊貴的男人躺着,不過眼看着那些人又要繼續無視他并且唠嗑,最終還是搶先開口說:“你們這些孽障,還不趕緊扶朕起來!”
連夢露:“……”
這家夥魔障了。
其他三人齊刷刷地看向連夢露。
他們很想知道連夢露到底跟這家夥說了什麽,怎麽過來那會兒還好好的一個人說神經,就神經了。
連夢露發現那三個人正看着自己,不曉得該怎麽解釋的她,隻好擡頭望天。
就在幾個人僵持間,警車上的警察就齊刷刷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請問剛才是誰報的警?”帶頭的女警察奇怪地望着躺在地上的人問。
連夢露舉手走出來:“是我。”
女警察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單深的身上移開:“怎麽回事兒?”
接電話的人說這裏有妹子被殺人犯包圍了,可是看現場的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說實話,要不是她在過來之前就知道是妹子報的警,突然過來見到面前的這個情況,恐怕她會以爲躺在地上的才是報警的那個人。
單深看到警察過來,激動地沖着女警察說:“愛卿,快來護駕!”
女警察一臉茫然:“護駕?”
連夢露沉痛地搖搖頭說:“這個人剛才要掂刀捅死我,要不是我的小夥伴來得及時,恐怕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活生生的屍體了!”
女警察由衷地說:“完全看不出來。”
連夢露:“我是手無縛雞的弱女子!”
女警察遲疑了一下說:“手無縛雞之力你還能把人捆成這樣,這要是力氣再大一點,你是不是要逆天啊?”
連夢露:“……”
她承認這樣的場景确實非常的引人誤解,但她要解釋的是,事情根本不是女警察看到的這樣。
白全書把手機遞到警察的面前:“這是我們剛才錄下來的視頻,你要是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可以自己看看。”
“不行!”連夢露攔在白全書的面前:“這個視頻你不能給她!”
她越阻止,女警察就越覺得有貓膩;“你爲什麽不願意讓我看這個視頻?”
連夢露闆着的臉孔裏寫滿認真:“因爲我不确定視頻裏面拍的我好不好看。”
女警察;“?”
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就在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吳瑞雪抱臂,不屑地說:“我可以确定視頻裏的你絕對不好看。”
她一直覺得長相沒有她這麽漂亮的,都不算好看。
連夢露好奇地問:“爲什麽?”
吳瑞雪唇角緩緩地勾起:“因爲你長得本來就不好看。”
連夢露成功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被紮成螞蜂窩,還是密集恐懼症患者一看就犯病的哪一種,密密麻麻的一片。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那麽耿直能死嗎?”
吳瑞雪簡單粗暴地回答:“能。”
連夢露感覺最悲催的是自己根本找不到借口來反駁,不爲别的,就爲吳瑞雪長得好看。
女警察接過白全書手裏的手機,看着裏面的内容。
連夢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擡起頭,眉心堆起一個個疙瘩:“你們手上有這個視頻的意思是你們幾個很早之前就出現在哪兒,但就是沒有跑出來幫助我?”
這是何等的心塞?
在她的生命遭受到威脅的時候,這群人居然優哉遊哉地看着,還有閑情逸緻在哪兒錄視頻!
連夢露的心碎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白全書老神自在地解釋;“如果我們不錄視頻警察怎麽知道是他要殺你,而不是你要殺他呢?”
吳瑞雪接着說:“對啊,要不是你跑那會兒吸引他的注意,我們怎麽可能得手的這麽順利?”
開獎最後開口:“最重要的是,我們沒有讓你受到傷害。”
連夢露:“說的也有道理。”
女警官忍不住搖頭,現在的人未免太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