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他們家的房子應該沒有任何關系吧?
單深鄭重地說:“我家的。”
連夢露:“……”
你也不怕風太大閃了你的舌頭。
單深又問:“你知道故宮嗎?”
連夢露習慣性地點頭:“知道啊,這裏也跟你有關系?”
單深一臉欣慰的表情:“也是我家的。”
連夢露現在非常想把組長喊過來聽這人吹牛,順便好好學習一下這先進的吹牛經驗。
單深表情苦惱地看着連夢露:“其實我們家的東西非常多,就是一時半會兒盤不出去,要不然我早就成爲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富翁喽。”
連夢露收起臉上的鄙夷,認真地打量着單深,認真地詢問:“你們家裏的房産這麽多,那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啊?”
她現在隻覺得,如果這個人家裏如果真的特别有錢,那教過這人的老師恐怕都會自責死。
家裏有那麽優秀的資源,可他們卻把他教成了白癡。
單深神秘兮兮地說:“不瞞你說,其實我是末代皇帝。”
連夢露整個人都被震驚了:“末代皇帝溥儀?”
他應該早就去世了吧?
連夢露奇怪地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年輕,他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四五歲,怎麽可能是末代皇帝?
她很想知道這人是抱着怎樣的想法說出這些話的,難到他的臉都不會紅嗎?
又或者是他覺得她會相信這些鬼話?
“我是從很多年前穿越到現在的。”單深的語氣異常嚴肅。
連夢露決定撥打精神病院的電話。
單深按着連夢露的肩膀說:“你确定你不想爲末代皇帝做貢獻,讓末代皇帝在現在潇潇灑灑地活下去嗎?”
連夢露抿嘴,臉上的笑容也假到不能在假:“穿越題材的電視劇看多,總把自己代入爲皇帝的話,其實我建議你順着我面前的這條道一直往東走。”
單深不解地問:“一直走會到哪兒?”
精神病科。
連夢露從容不迫地說:“那邊有個科室接待的全部都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人,你可能不知道吧,現在都流行批量穿越,咱們這個社會的人呢其實都已經跟清朝的交換完了,不信你回家可以打開電視機。”
單深被連夢露說的内容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我回家看電視幹嘛?”
連夢露理所當然地問:“還能幹嘛,當然是看現代人穿越過去虐古代的人,順便再看看大清是如何勝利的啊!”
單深編造這些本來是爲了騙連夢露的,但是看連夢露進進入狀态進入的這麽早,頓時有些不适應了。
他低低地嘟囔;“大清赢了或者是輸了跟我有什麽關系?”
連夢露義正言辭地說:“你是末代皇帝,大清赢了對你來說意義有多麽重大你不知道?”
單深仍舊處于懵逼狀态之中,聽到連夢露的詢問,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隻知道憑借自己的本能點頭。
連夢露恨鐵不成鋼地說;“大清赢了,你們愛新覺羅家族的人都還在當皇帝,這時候你隻要過去表明自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東西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單深被連夢露口頭描述的場景成功吸引住了。
想喲啊什麽就能得到什麽……
單深感覺她的腦海裏面好像有一大堆腰子在飄,而且那些腰子的主人還都争先恐後地要把腰子貢獻給他……
他想象着一天換一個腰子的樣子,就覺得日子越來越美了。
單深想着想着,沒忍住癡癡地笑起來。
連夢露繼續勸告:“你要是現在強行要了我的腰子,那肯定對你們的名聲造成非常不好的影響,假如你願意先過去找你的後代,那就算你把腰子當成鼠标一樣的外設使用估計都沒有人說你。”
單深闆着臉,鄭重地說:“既然你這麽努力的勸告我了,那我不聽從你的意見也不好意思。”
連夢露朝單深揮手:“陛下,歡迎下次再來啊!”
歡迎個屁!
一個活在自己腦補中的那人,就算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她才會高興呢。
單深把刀藏到袖子裏面,往前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他根本不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
她腦海裏的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泡泡,逐漸地在空中爆開,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單深轉身走到準備趁機逃走的連夢露面前說:“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可能還是要對不起你。”
“why?”連夢露難以置信地問。
她剛才都廢了那麽多的嘴皮子,爲的就是能偶才能夠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手底下逃脫,可是這個男人卻跟她說對不起?
這不是玩兒她呢嗎?
還是當她的口水和腦洞不要錢?
連夢露很嫌棄這一種開始的時候說得好好的,結果一轉眼就翻臉的人。
世界上最讨厭的人,估計就是這些人翻臉之前也不跟人打招呼,讓人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的垃圾吧?
單深慚愧地解釋;“其實我并不是末代皇帝。”
如果早知道說這麽多謊話會對連夢露的心理造成那麽大的打擊,他就利用說那幾句話的時間,直接割腎走人了。
哎。
跟人聊天果然是一件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啊。
連夢露:“……”
她本來以爲這人隻是單純的神經病,但是接觸一下才發現這人隻是單純的吹牛上瘾而已。
連夢露不厚道地有些失望,看到提着刀子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她突然又恨爲什麽她沒有更不厚道一點。
她擺着手:“你不是末代皇帝這個消息除了你我之外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單深剛舉起來的刀又放了下去:“你什麽意思?”
連夢露極力保持着笑意,她淡定地說:“隻要你一口咬定你就是末代皇帝,那有誰能說你不是溥儀魂傳過來的呢?”
大家都隻會單純地覺得她這個人有神經病而已。
單深苦惱地說:“可是我的血型跟愛新覺羅家族人的血型完全不一緻!”
連夢露已經懶得懷疑這個人的智商到底是不是負的了:“你見過魂穿帶血型的嗎?”
她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人蠢,但是這人居然能夠蠢到這個地步還是超乎了她的想想。
單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
連夢露見對方差不多相信她的忽悠,于是就決定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偷偷溜走,她直接走出去:“你當上皇親國戚之後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呀。”
單深感激地說:“那是當然。”
連夢露欣慰地點點頭,緊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向男科門口,現在還是趕緊往警察局的方向走比較靠譜。
單深大步走向連夢露的方向:“我仔細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覺得你不能留。”
連夢露停在院子裏面問;“理由呢?”
這人一會兒要腎,一會兒又決定放過她,等到最後的時候居然又想要她的命!
媽的!
你作爲男人立場就不能堅定一點兒嗎?
連夢露都快被氣哭了。
單深的眸子在黑暗之中顯得無比陰森:“因爲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所以我必須要殺你滅口,要不然萬一你到溥儀他孫子還是曾孫子的面前,告發我……”
拜托。
溥儀的後代現在根本沒有在當皇帝好不好?
連夢露更覺得悲痛,她沒有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能夠輕輕松松地把交腎不殺的自己逼到不死不行的地步。
有這樣悲慘的遭遇證明了什麽?
證明了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腦子有病的人的想法是非常不對的。
連夢露欲哭無淚地解釋:“身上背負着一個人的性命,估計愛新覺羅家族是不會認你的。”
單深不慌不忙地解釋說:“古代帝王弄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我不殺一個人,他們可能會覺得我沒有繼承愛新覺羅家族的野心。”
連夢露:“……”
好的這家夥不不學,懷的東西這家夥學的比誰都快。
連夢露此時都不知道她是應該想辦法抱住自己的性命,還是應該誇贊這人入戲速度快了。
單深握緊手中的匕首,不緊不慢地靠近連夢露:“你乖乖站子哪裏不要動,這樣等我将來繼承了皇位,你就能夠成爲第一個被我殺掉的人了。”
被說她是被一個普通人殺掉,就算她是被古代的皇帝幹掉他也沒有一點兒的成就感好吧!
連夢露就不懂了,這個人爲什麽會覺得他要是溥儀的話,死在他的手上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兒。
難不成他從小到大在學校學的都是封建制度中不好的東西嗎?
連夢露決定繼續努力,争取說服面前這個愚蠢的男人:“暴力的皇帝最後都被推翻了,要是你不像你們愛新覺羅家族覆滅的話,還是建議你對人民好一點兒。”
單深顯然懶得在聽連夢露的廢話:“你站那兒别動。”
他說完就舉着到沖連夢露沖了過去。
她又不是腦子有病。
連夢露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單深跟在後面,就跟條追着人咬的狗一樣,決定了要咬誰,就絕對不咬其他人。
就在單深追得歡的時候,幾個人影不動聲色地從花壇裏面鑽出來,抱着單深大腿的抱大腿,趁機奪刀子的奪刀子,大家配合默契,三下五除二地就制服了單深。
緊接着站在一旁圍觀的女人遞上去一捆繩子,三個人成功地将魂傳過來的男人捆成粽子。
白全書做完這一切,奇怪地打量着四周問:“連夢露呢?”
剛才還見連夢露從他們的面前跑過去,怎麽一轉眼就找不到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