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書看着熊齊問:“有那麽疼嗎?”
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熊齊聞言直接站起來,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流了那麽多血,能不疼嗎?”
流血?
連夢露頭靠在牆上,其實她現在很想提醒這兩個人,肛腸科就在不遠處……
剛剛做了那麽激烈的運動而且還流血了,要是不讓肛腸科的醫生看一下對熊齊的身體似乎不太好。
雖然知道熊齊的性取向之後,連夢露對熊齊的感情非常的複雜,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還是不希望看到熊齊受傷的。
白全書嫌棄地說:“你這次流的血跟别人的比起來已經夠少了。”
連夢露驚訝地看着白全書的臉,我去,這老司機一般的口吻是怎麽回事兒?
難道說組長根本不是爲了她才付出那麽多的,而是說組長根本就是個葷素不忌的雙性戀?
連夢露現在忽然就什麽都不想做了,她隻想到科長的面前舉報者對狗男男!
熊齊解釋:“我的血都是精華!”
“那你流出來的血也都是從胸口流出來的,你沒事兒撅着屁股幹什麽?”白全書說這話的時候,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退。
熊齊解釋:“這不是擔心扯到傷口嗎?”
連夢露越聽她們兩個人讨論就越糊塗了。
剛才熊齊彎腰不是因爲菊花綻放,而是因爲剛做了手術?
他們兩個口中的流血提到的也是做手術時候流血,而不是想她想的那樣?
白全書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了:“你胸口開刀,就算你在彎腰也不可能讓你胸口的皮膚松弛一點兒。”
這人是從小沒上過學嗎?
還是身體不敏感,在或者是他剛才關手術室的門那會兒不小心把這家夥的頭給夾了?
要不然他的想法怎麽比連夢露的還奇葩呢?
熊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哎,你别說,我站起來之後居然真的沒有什麽變化!”
連夢露圍觀到這裏,果斷地不想說什麽了。
白全書隻是意味深長地感慨了一句:“果然什麽樣的偶像就會有什麽樣的粉絲啊。”
連夢露看着他說:“我感覺你像是在罵我。”
熊齊昂着腦袋驕傲地說:“是罵我才對。”
這種情況就不要在争了好嗎?
連夢露無奈地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熊齊的眼珠子轉了一圈,接着一改之前的目中無人的表情,他讪讪地笑看着連夢露問:“我能不能請你跟我一塊兒吃飯?”
連夢露的心随着熊齊的一句話直接蹦到了嗓子眼。
經過了剛才的誤會之後,她發現她對熊齊的愛好像又加深了,嬌羞地低着頭,她咬着嘴唇回答:“好的呀。”
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約會,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字最美好的事了。
熊齊一看連夢露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其實這次我是想跟開獎的女神約會,但我們兩個都是明星,再加上别人都以爲我跟你在談戀愛……”
所以她存在的價值就是當擋箭牌的嗎?
連夢露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你跟他偶像怎麽約到一塊兒去了?”
熊齊有些羞澀地說:“我對她一直都有意思,但是一直不好意思說出來,剛才替開獎表白,然後她告訴我,她想跟我見面。”
白全書落井下石地說:“那連夢露和開獎應該很爲你們高興,畢竟是他們兩個成全了你們。”
連夢露皮笑肉不笑地說:“祝你幸福。”
其實她現在什麽都不想,隻想弄死開獎!
白全書拍拍連夢露的肩膀;“馬上就要跟你偶像約會了,高興一點兒。”
連夢露完全高興不起來,特别是看到熊齊那一臉少男懷春的表情,她更是覺得哀傷。
心心念的偶像突然間就戀愛了……
這感覺簡直不能更悲慘了。
她無精打采地跟熊齊離開醫院,等坐到車上,兩個人又大眼瞪小眼。
連夢露看着熊齊問:“你怎麽不開車?”
熊齊反問:“我剛做了手術能開車嗎?”
連夢露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癡一樣:“不能開車你還坐在正駕駛位?”
熊齊湊近她:“你的意思是你會開車?”
連夢露撇撇嘴說:“不會。”
于是一個不能開車的人和一個不會開車的人,從價值好幾百萬的車上下來,然後默默地在路邊招了一輛價值幾萬塊錢的出租車,一前一後地坐進去。
司機是個非常健談的,見到他們兩個進來,習慣性的調侃道:“兩位情侶啊?下了班之後去哪兒玩兒啊?”
連夢露撫額,要是放到以前,她肯定會很樂意聽到這些内容。
但悲催的是她愛聽到這些内容的時間已經過去了。
現在的熊齊已經成了别人的男朋友,而她還沒有來得及轉正就成功地被炮灰掉了。
熊齊本來想保持着高冷的形象,讓他的粉絲回答這個問題,哪兒想到他的粉絲卻一臉便秘的表情,他沒辦法隻能搭話:“那你你看我們兩個般配嗎?”
連夢露偷偷地把頭擡起一點兒。
雖然她知道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期待司機說他們般配。
司機聞言,連忙從後視鏡裏打量着兩人:“你的女朋友應該有什麽過人之處吧?”
連夢露頓時怒了:“什麽叫我有過人之處?就不能是他眼瞎嗎?”
熊齊按住連夢露的手說:“你這麽說也等于是在罵你自己。”
連夢露:“哼。”
她當然知道,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那是事實。
路上連夢露在沒有搭理過實話實說的司機,但令人不爽的是司機跟熊齊卻聊的非常開心。
一晃三十分鍾過去了。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
連夢露一臉不情願地跟在熊齊的身後面進了酒店裏面。
熊齊關門之前确定周圍沒人,才把房間的門關上,他站在連夢露的面前表情嬌羞宛若二八少女:“你說她看到我這副樣子會喜歡嗎?”
要是她見到他之後,覺得他在生活之中的狀态覺得不好,不想跟他在一塊兒了怎麽辦?
熊齊焦急地轉來轉去。
連夢露一臉懵逼地看着他:“我之前總以爲秀恩愛需要兩個人。”
可是熊齊的狀态卻叫她清楚地認識到一個人也是可以秀恩愛的!
啊!
她要不要這麽倒黴?平時在家裏面被父母虐,工作的時候被馮安全那一對虐,好不容易下班了以爲能逃離被虐的悲慘命運了,結果她的偶像還偏偏要拉着她出來虐她。
連夢露忽然生出一種生而無望的感覺。
作爲單身狗,爲什麽就她不管走到哪兒都能遇到情侶?
她很不能理解。
然而她心碎沒多久,開獎的偶像,最年輕的影後就穿着服務生的衣服刷卡來到兩人的面前。
兩個大明星見面就跟演戲似地,旁若無人地客套了起來,影後誇熊齊演技好,熊齊客套地回答影後長得漂亮,一來二去幾十個回合結束了,他們卻悲催地發現他們兩個關顧着打太極,根本沒有正兒八經地開始話題。
影後一看這不對勁啊,要是按照她們兩個這說法就算到明天也肯定是還在打太極。爲了改變這種情況,她就果斷地跟熊齊說了自己約他的目地,是爲了跟熊齊炒绯聞,還說她最近接了一部電影被懷疑是同性戀,就想跟人炒绯聞讓大家轉移一下視線。
熊齊登時懵了,他本來以爲影後是打算跟他談戀愛才在他表白之後約他出來的……不過很快地他就恢複正常,不僅答應了影後的要求,還提出要跟影後參加一檔戀愛真人秀。
連夢露聽着那兩人熱火朝天的讨論聲,恨不得自己變成一棵樹,長在土裏,生根發芽……
隻要别讓她聽到這兩個人說話,讓她幹什麽都行。
連夢露尴尬地聽着那兩個人對話,本來以爲熊齊跟影後也就聊聊炒绯聞的問題,在往深處聊也會顧忌着她這個電燈泡的存在。
哪兒想到那兩個人卻視她于無物,說着說着語氣就變得暧昧,眼神也變得火熱,就跟天雷勾動地火似地把周遭的空氣都給整變味兒。
連夢露本來就是個電燈泡,在兩個人的親密接觸之下,她感覺自己順利地從四百瓦的燈泡進化成一千瓦的,要不是着房間裏面有燈,她自己都能發光發熱了。
她更加不自然,偷偷摸摸地站起來,蹑手蹑腳地往門口走。
“你是要出去嗎?”熊齊興奮地問。
連夢露艱難地點點頭,這家夥該不會讓她幫忙買避孕措施吧?
嗚嗚嗚!
她可不想把她第一次買這個東西的經驗交給熊齊!
就算他是她的偶像也不行!
熊齊兩眼放光地問:“那你能幫我們買撲克牌嗎?”
“啥?”連夢露非常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般人到酒店裏面來不都是睡覺的嗎?
他們兩個居然要她買撲克牌?
連夢露有點兒不能理解這兩個人的腦回路。
影後爲難地看着連夢露說:“可是兩個人打牌貌似不夠啊。”
連夢露想都不想地說:“我明天還要上班。”
如果熊齊是她男朋友的話,她絕對願意留在這裏陪他打撲克浪費時間,但關鍵是熊齊已經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所以她也懶得追究打牌是不是這兩個人之間特殊的暗号,直接跟兩人說了再見。
告别了這倆人,她就拖着被偶像和影後被虐的傷痕累累的心回到家中。
連夢露本來以爲回到家後,父母多少能夠讓她放松一點兒,哪兒想到父母插刀居然比醫院裏面的人插的更加的刁鑽,但是傷的位置卻又賊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