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槍口正對着她,然後俞科長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她已經中槍了!
吳瑞雪無奈地搖搖頭,濫用職權這種事兒果然都是窮人的專利,像她這種有錢人,想見誰,想知道誰的信息,随便砸點兒錢就可以了。
俞科長抖了抖手裏的小冊子,神定氣閑地往下看。
“你剛才說的是不能濫用職權對不對?”
全副武裝的熊齊邊往這邊走,邊不懷好意地問着。
他現在隻要想到他的粉絲利用職務之便看了他的身體就氣不打一出來,今天有男科女醫生,明天就會有酒店裏面的服務生給他下藥。
他長的這麽帥,保不準哪天就有人販子們看中他的美貌,決定拐賣他的!
俞科長點點頭,不解地開口問:“你有什麽問題嗎?”
熊齊指着偷偷轉身的連夢露說:“她剛才跟我說她是醫生,把我騙到病房裏面給我檢查身體!”
吳慢慢嫌棄地說:“連夢露,真看不出來,你一個人女流之輩居然比我們這些男人都流氓。”
連夢露低頭不回答。
在偶像的面前,節操什麽的都是浮雲。
馮安全連忙護胸:“禽獸!”
連夢露聞聲擡頭,看到馮安全那張比男人還要硬朗的臉,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她雖然剛畢業,而且正直如狼似虎的年紀,對男人也有着一定的渴望,但這并不代表,她會對一個漢子身的妹子産生沖動!
連夢露深深地覺得自己的性取向被侮辱了。
吳瑞雪白了馮安全一眼:“她就算是禽獸我,也不會禽獸你吧?”
論長相,馮安全跟她之間差了得有一千個連夢露。
吳慢慢不經意地瞄了吳瑞雪一眼。
吳瑞雪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熊齊在他們的談話之間,清清楚楚地感受到男科的醫生們轉移話題的能力到底有多強,而他又必須讓連夢露受到教訓:“你們打算怎麽處理這個實習生?”
他最爲不滿的是,男科醫生們竟然沒有一個被自己的明星光環吸引的!
俞科長扭頭看着連夢露:“你平時思想也比較保守。”
怎麽一下子就突然開放的跟竄天猴似地,一下子上天了呢?
連夢露不好意思地看向别處:“我隻是看了他的上半身,還沒來得及上手摸。”
她平時隻敢在腦子裏面腦補這種情況,突然有機會看到,她也沒怎麽敢看,就是瞄了那麽幾眼而已。
所以她現在既慶幸,又後悔。
熊齊難以置信地問:“你還想摸?”
吳瑞雪忍不住搖搖頭,見過蠢的,不過她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蠢的主動給自己挖坑跳的。
連夢露連忙擺手:“沒,沒有!”
俞科長果斷地把手裏的冊子丢到連夢露的手上;“抄一百遍,明天早上交給我。”
熊齊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們了,他是大明星,到他們醫院裏來是信任他們醫院,結果他的身體被實習醫生騙着看了,他們居然讓實習生抄醫生守則?
既不罰工資,也不記處分?
可連夢露已經不是小學生了!
熊齊生氣地開口說:“你們要是不好好地懲罰這個實習生的話,她将來絕對會成爲你們醫院的最大黑點。”
吳瑞雪哼笑着說:“她現在已經是了。”
其他的醫生也都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連夢露明明有機會在正當途徑下看熊齊的身體,但她偏偏選擇了最蠢的方式。
俞科長扭頭看着熊齊問;“你想怎麽懲罰她?”
吳瑞雪感覺自己的鼻子一熱,急忙掏出兩團紙塞到鼻子裏面,醫院、男科,懲罰這三個詞組織在一起,果然非常的讓人遐想。
她現在都忍不住腦補出很多不和諧的内容了。
連夢露不經意間看到吳瑞雪鼻孔之中,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兩團紙,無語凝噎。
不過是要懲罰她而已,吳瑞雪有必要這麽激動嗎?
熊齊仔細地想了想說:“你們畢竟是醫院,懲罰手段當然不能跟普通學校的懲罰方式一樣。”
白全書抱臂靠在牆上,這家夥該不會打算讓他們醫院用私刑吧?
連夢露深知自己做的不對,就乖乖地低着頭,等着熊齊說出懲罰。
吳瑞雪胳膊搭在連夢露的肩膀上:“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慫貨,居然還敢懲罰我們男科的人?”
他是當紅大明星,當然不敢露出臉了。
連夢露在心中回答。
熊齊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學校懲罰是一百遍,現在都出來工作了,怎麽着也得兩百遍吧?”
連夢露:“……”
一百遍跟兩百遍本質上有什麽區别嗎?
這不還是學校裏面的小兒科懲罰方式?
吳瑞雪:“切。”
虧她剛才還做好了當面罵他的沖動呢,結果說出來的内容居然這麽沒有營養。
熊齊留下這句話就打算揚長而去,結果剛走到門口又快速地折返回來,他躲到白全書的身後小聲地說:“門口聚集了一大堆記者。”
他要是出去被那群記者拍到,明天肯定會以當紅小生X無能的形式上頭條!
白全書落井下石地開口:“你這樣出去他們肯定認不出來。”
熊齊着急地直接爆出髒口:“放屁!”
記者們的眼睛都跟火眼金睛差不多,隻一眼就能穿透你厚厚的僞裝,看出你本來的面目。而他這初級僞裝,到那群記者面前,簡直就是主動往槍口上撞。
白全書心平氣和地說:“卟。”
熊齊心中快要爆發的火山被白全書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澆滅:“你是不是非要在這種時候講冷笑話?”
白全書攤手:“講冷笑話至少能夠讓你的心情緩和一些。”
熊齊無言以對。
俞科長見會議的氣氛已經在衆人的唠嗑中,散的一幹二淨,也懶得繼續往下說了,他大手一揮:“醫生守則你們好好背着,明天早上過來的時候我檢查。”
這麽厚的守則讓她們一晚上背出來?
連夢露驚恐地看着手裏十多頁的小冊子,一臉見鬼的表情。
吳瑞雪拍拍她的肩膀:“工作還不到一個星期,就犯了醫院裏的禁忌,說實話,我很佩服你。”
連夢露歎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在偶像的面前别說是醫院裏的守則,就連節**都不想要。”
吳瑞雪默默地把頭扭了過去,果然,長得醜的人臉皮就是比較厚。
這點從他們生下來就醜的不堪入目,還能樂觀健康地生活到現在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來。
開獎等到衆人都散開,才湊到連夢露的面前問:“你想看給男人做手術嗎?”
“不想。”連夢露果斷地回答,她對上開獎那神秘兮兮的表情,頓時感覺到這個曾經健康活潑的小男生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他好像是被男科病人拉到另外一個世界一樣,整個人身上都彌漫着我在男科我自豪的氣息。
連夢露搞不清楚這兩天開獎到底經曆了什麽:“不過你能跟我解釋一下,你在男科爲什麽會這麽開心嗎?”
開獎拍拍臉:“開心?”
吳瑞雪重重地點頭:“何止是開心,你先在的表情就差在臉上寫着純情小gay求收養了。”
開獎無所謂地說:“那種事根本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咱們今天晚上要去哪兒吃飯!要不然的話,咱們還去吃燒烤?”
連夢露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燒烤?
自從昨天晚上吃過一次,她這輩子都不想在看到燒烤攤了。
吳瑞雪臉色變黑,快步地走到垃圾桶旁邊:“嘔!”
開獎邊吃邊吐的樣子,至今仍在她的腦海中,揮散不去。
開獎一臉茫然地問;“你們不是很喜歡吃的嗎?”
他不過是提議一下而已,這兩個人的表情怎麽都變得這麽難看?
連夢露連忙擺手:“我媽媽在家等我吃飯呢。”
吳瑞雪拿出濕巾擦嘴:“我家今天需要應酬需要我陪同,就不陪你了……”
兩個人說完,默契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跟開獎說了再見,就争先恐後地跑出了醫院。
開獎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不過是想邀請這兩個人一塊兒去吃飯而已,這兩個人幹嘛要跑的這麽快?
醫院門口。
連夢露剛站穩松了一口氣,身穿着高跟鞋的吳瑞雪就從她的身邊呼嘯而過,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喂。”
連夢露疑惑地循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白全書穿着個白大褂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冷冽的眉眼之中帶着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該不會是打算泡她吧?
連夢露默默地後退兩步,從小父母就教她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屈,所以這種時候她應該毫不猶豫地拒絕白全書的。
就在這時,一輛車騷包地從遠方呼嘯而至,潇灑地停在她們兩個的面前,吱呀的刹車聲尖銳的幾乎要穿透人的耳膜。
緊接着,熊齊從車裏探出腦袋,笑眯眯地沖連夢露招手說:“親愛的,你下班了?”
連夢露腦海中響徹的教導全部都化爲烏有,現在她的耳朵裏不停地回蕩着熊齊口中的哪一句親愛的,她的腦海裏也循環着熊齊微笑的表情……
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她最喜歡的男明星竟然跟她說了那麽親密的話?
連夢露緊張地舔了舔嘴唇,此刻的她深深地覺得父母的教導太過死闆,人生在世如果絲毫不懂得變通,别人叫你不能淫,不能移,不能屈,你都乖乖地照做的話那麽你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
她握緊了拳頭,該淫的時候就淫才是她做事的基本準則!
連夢露嬌羞地看着地面:“你過來接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