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你愛我爲什麽還要在乎我是不是出軌?我願意生孩子都是因爲愛,你應該看在愛的面子上跟你老婆離婚,跟我在一起,共同撫養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但一定是我的孩子。
吳泾: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要!
白全書好笑地碰碰南申的肩膀:“這都是前車之鑒。”
“這話跟你說比較合适。”南陳反唇相譏。
他還是條單身狗,但白全書不是。
白全書笑笑:“你放心,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情況的。”
有的女人會出軌,有的男人能喜當爹,不過他的女朋友卻不是那種人。
他對他的女朋友很有自信。
“他在發現自己喜當爹之前,肯定也像你一樣自信。”南申繼續調侃道。
白全書仍舊在笑着,卻無端地給人一種冷漠的感覺:“好像每個單身狗都喜歡惡意的揣測别人的感情生活。”
嗖。
南申的膝蓋中了一箭:“你不能因爲你有對象就虐狗!”
白全書從容不迫地說:“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南申做打電話狀:“你在這樣,我就打電話到單身狗保護協會裏投訴你!”
白全書攤手:“随便。”
二十多雙眼睛同時定在他們兩個的身上。
連夢露緊張地後退兩步:“我怎麽感覺他們兩個今天要挨打?”
吳瑞雪不動聲色地站到她的身後說:“如果被這十八羅漢打死,還能當場被超度。”
連夢露詫異地看着那十八個人問:“他們不是小金人嗎?”
吳瑞雪嫌棄地說:“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兩個不僅會挨打,而且還非常有可能被人打死!
吳瑞雪就不明白,連夢露的關注點爲什麽每次都能那麽奇怪。
“哦~”連夢露了然而又鄭重地點點頭:“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十八個,所以可以用跟十八個有關的所有來形容他們?”
她都已經說過重點不在這個上面了啊喂!
吳瑞雪已經無力吐槽她了:“我有預感待會兒被打死的人裏可能也有你。”
連夢露不解地問:“因爲我長的比較可愛?”
吳瑞雪面無表情:“因爲你沒有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你已經懷孕了,恐怕……”吳泾想到這裏就忍不住想罵自己腦殘。
他見過上趕着倒貼的,也見過上趕着賠錢的,但是上趕着讓自己戴綠帽的,他還是他見過的第一個。
但是他完全沒有成就感。
相反他還覺得非常的挫敗。
當時他跟南露在一起多年沒有生孩子,南露到醫院裏面檢查也是什麽問題都沒有,那時候他一直自怨自艾,天天借酒鄉愁,哪兒想到别人澆愁都是把愁澆滅了,而他則澆出來個白白胖胖的娃娃。
當時的他非常的高興,因爲生出孩子了就證明他能生,現在回想起來,他都感覺自己的臉疼。
火辣辣的。
那種感覺就跟是被蘸了辣椒水的皮鞭抽了幾鞭子,然後又往上面撒鹽的效果差不多。
小三不滿地說:“我喝酒之後确實跟你發生過關系,懷疑孩子是你的也是理所當然吧?”
她也沒有想到她泡上的這一個男人沒有精子!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就換個男人坑了好嗎?
“老婆!”吳泾已經不想理小三這個撒謊精了。
好好的一個女人,到處搞男女關系,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關鍵是她居然騙人!
在根本不确定孩子爹是誰的之前,就跑過來亂認親!
過分!
吳泾痛哭流涕地轉身,抱着南露的胳膊說:“既然咱們兩個都出軌了,而且跟别的人都有孩子了,那你能不能既往不咎,繼續跟我在一起?我知道錯了……”
南露實在是受不了吳泾這語氣,她扯開他的手:“不可能。”
小三扯住吳泾的袖子:“你不介意的話,我願意跟你重新開始。”
她不介意吳泾之前有過老婆。
“我介意,我當然介意!”吳泾氣惱地說:“都怪你把我老婆逼出軌的。”
小三跟吳泾吵着吵着又都祭出雙方的經典台詞。
吳泾: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出軌了隻要老婆能原諒我,我就能跟老婆開開心心把家還。
小三:反正都是要辜負一個,既然你老婆都不要你了,還不如跟我重新開始。
吳瑞雪真是大開眼界:“小三跟出軌男還真是絕配。”
小三臉皮厚,吳泾會甩鍋,搭配起來雖然不夠賞心悅目,但要是歸到奇葩組的話,還是能讓人耳目一新,感覺新宇宙的大門都被打開了的。
“如果吳泾在遇到南露之前就遇到她,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兒了。”連夢露感慨地說。
一個相信自己能生育的無精男,跟一個不用無精男也能造出來孩子的小三。
白全書随口問了一句:“你是想說吳泾被帶綠帽子是應該的?”
南申壞笑着說:“你怎麽一副好像是深有同感的語氣?”
白全書:“……”
他早就應該知道這些人不會正兒八經地跟人聊天的。
“老婆,我以後會改的。”吳泾緊緊地拽住南露的胳膊。
他們不是都說懸崖勒馬,還有回頭的機會嗎?
吳泾覺得他現在都已經下馬,往回走了,這些人更應該給他這個機會此案時。
十八個小金人不約而同地高聲喊:“他會改!”
聲音整齊高亢,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軍訓在這裏列隊的。
南露語氣沉重地說:“審美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沒法兒好好地談戀愛。”
就算他們兩個真的不計前嫌的重修于好了,但是巨大的審美差别還是橫埂在兩個人的中間,就像是一塊兒巨大的魚刺。
她稍微穿的正常一點兒,那根刺就噗嗤一聲刺到吳泾的身體上,把他紮的頭破血流。
可要是她穿的靠近吳泾的審美,那根刺就會卡在她的嗓子裏面,讓她活活被餓死。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吳泾太幼稚,她受不了既當媳婦又當媽,恨不得給吳泾穿個紙尿褲當孩子帶的日子了。
“我以後可以努力提高自己的審美能力!”吳泾認真地說。
你改我也不喜歡你。
南露不想正面拒絕傷她的心,隻能婉轉地打擊:“那你覺得我跟你新歡,到底哪個穿的更好看?”
吳泾看了小三一眼,再看看南露,怎麽辦,他還是覺得南露穿的更加好看,更能配得上他!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實話的時候,他閉着眼睛,艱難地開口:“是……”
南露面露難色,他居然還真準備撒謊?他要是真爲了她改變,那離婚可就不好提了。
呼呼。
這個時候隻要裝的傷心一點就OK了,她垂眸搖搖頭說:“算了,咱們兩個注定沒緣分。”
她轉身,剛準備走出去。
十八個小金人堵在門口,攔死了她的去路。
南露:“……”
她就是僞裝一下,她們不會真以爲她不想離婚了吧?
南露身後。
男科的幾個人已經聚成一團。
連夢露緊張地推推身旁的葫蘆娃,哦不,是葫蘆姐:“你不是很能打嗎?”
呂葫蘆緊張地說:“護士要是先動手,會被開除的。”
吳瑞雪興緻沖沖地問:“我可以幫忙讓他們先動手。”
南申不動聲色地擋在白全書身後:“不好意思,還有别的患者要進來,麻煩你們讓開一下。”
出頭可以,但是一定不能讓别人看到他們的臉。
小金人們聽話地讓開,南露哒哒哒地走出去,小金人們啪啪啪地追了上去。
這件事完美地得到解決。
醫生和實習生們也都放心地坐回位置。
“嘔!”小三捂着胸口,對着垃圾桶難受地嘔吐起來。
吳泾沒好氣地拉起她:“想吐換個地方吐去,别髒了醫生們工作的地方。”
他粗魯地把小三帶走。
南申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問:“還記的剛才我跟你們說的做試管嬰兒的女人嗎?”
連夢露好奇地問:“你是打算告訴我們,這事兒是根據他們改編的嗎?”
想不到南申這個小鮮肉居然愛炒老梗……
吳瑞雪沒好氣地說:“還用他告訴你?”
稍微有點兒智商都知道這事兒是假的好嗎?
“我還是比較關心故事的主人公用的是誰的精子。”白全書輕輕地敲着桌面,若有所思地看着南申說:“你該不會看你口中的女主人公太可憐……”
“呸呸呸!”南申連呸了三口,他可是非常認真地再跟這些人說例子好吧:“故事中的主角就是南露。”
連夢露呆呆地看着南申:“啊?”
他爲啥還是用這種低劣的謊言來欺騙他們?
吳瑞雪看到連夢露那一臉蠢樣都忍不住想罵人,但是在白全書面前,她還是忍住了。
她現在很懷疑白全書是怎麽挑人的,顔值不講究,有美有醜她也忍了,但以後都是要上手術台給人做手術的,怎麽能挑智商有缺陷的呢?
白全書搖搖頭:“醫生還是要有節操。”
南申平靜地反擊:“用的是你的精子。”
白全書騰地站起來,捂住自己的下體,悲憤地說:“你這可恥的單身狗,爲了拆散我跟我女朋友竟然這麽豁的出去!”
啊!
身旁全是狼,都怪他平時不設防!
這下倒好,等到她女朋友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要怎麽解釋?說是大自然的造化,基因變異的神奇嗎?可關鍵是就算他真這麽說了也未必有人會相信啊。
“騙你的。”南申輕飄飄地收回視線,他就算想捐獻白全書的精子,也沒那個途徑啊:“不過那個女人就是南露卻是真的。”
“醫生,這個小賤人她又懷孕了!”吳泾把小三拉到科室裏。
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小金人不約而同地鼓掌:“恭喜!”
吳泾氣急敗壞地說:“恭喜個屁啊,又不是老子的孩子!”
連夢露好笑地調侃說:“别人辛辛苦苦地綠化還沒能把沙漠變成森林,要是讓你過去,估計明年的這個時候撒哈拉全都變成綠洲了。”
“在醫院裏不能嘲笑病人。”白全書指着門口的小金人說:“快去對着他們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