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誠的眉頭一擰,目光注視着伊勢七緒腰間那一把形狀怪異的刀,閃過着些許的凝重與警惕。
這種本能上所産生的危險感覺,曾經在兵主部一兵衛身上沒有感受到,在如今的藍染惣右介身上同樣也沒有感受到。
那是一種……類似于克制般的危險感。
而回過神來的伊勢七緒也已然是意識到了什麽,摁着那一把形狀怪異的刀的雙手閃過一陣鬼道光芒,這才讓那把形狀怪異的刀所産生的異常反應平息了下去。
隻是,千手誠明白那隻是伊勢七緒暫時壓制了那把刀,那把刀本身對千手誠所産生的威脅性并沒有削減。
千手誠深深地看了一眼低下了頭的伊勢七緒,并沒有直接說伊勢七緒說什麽,而是坐上了過去雀部長次郎所坐的位置上,看着下方全員齊聚的副隊長。
除了一部分熟悉的老牌副隊長之外,還有在卯之花烈繼任總隊長之後上任的副隊長:青木裏紗、久南白、矢胴丸莉莎、朽木露琪亞以及由涅繭利自行挑選的副隊長阿近。
而千手誠盡管面相純良溫柔,但是在千手誠如今那自帶的強大威望影響之下,在場的衆多副隊長們也是瞬間地安靜了下來。
尤其是一向與千手誠私交一般的副隊長,看着千手誠的眼神不自覺地流露出幾分敬畏之感。
然而,那種嚴肅僅僅持續了不到數息,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就直撲向了千手誠的懷中。
“誠哥~~~”
草鹿八千流的身體徑直就挂在了千手誠的身上,聲音甜萌地喊着。
對于這麽一隻粉毛蘿莉,千手誠的聲音也是不自覺地溫柔了不少,說道。
“八千流,怎麽了?”
“好無聊啊,誠哥,陪我一起玩吧?你重新活過來之後,可都還沒有好好地陪八千流玩過。”
草鹿八千流毫不掩飾地表達着千手誠的親近,仿佛這一次會乖乖地呆在副官候命室,完全就是爲了來找千手誠玩一般。
隻是,這個請求……不禁讓千手誠頗感頭痛。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可是一番隊隊舍的範圍,今天我敢在這裏跟草鹿八千流玩,恐怕改天卯之花老師就得拉他去一番隊的庭院裏玩些更好玩的了。
更何況,如今的副官候命室聚集了全部的副隊長,大庭廣衆、衆目睽睽之下,那無疑是……達咩的!
“不行哦,現在可是嚴肅的隊長會議期間,作爲副官……我們也要好好地在候命室待命才行。”千手誠溫和地勸說着。
草鹿八千流的小嘴巴兩側明顯地往下一撇,一副心情低落,但又強迫着自己聽話的模樣,默默地從千手誠的身上就要爬下來。
千手誠見狀,心中不由得一軟,反而一手輕輕地托住了草鹿八千流,說道。
“不過,八千流呆在這裏的話,也不是不行。”
“是,誠哥!”
頓時,草鹿八千流的表情明顯地陰轉多雲,整個人都有些樂滋滋了起來。
這一幕,看在絕大多數的副隊長眼中并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畢竟,草鹿八千流的任性與鬧騰,在整個靜靈庭之中無疑都是相當之出名的,就算是更木劍八的話,草鹿八千流也未必不會聽從。
反而,這倒是體現着千手誠一貫的溫柔作風,可以容忍着過去雀部長次郎絕對會呵斥的行爲。
唯有,如今作爲十三番隊副隊長的朽木露琪亞,心中不禁有些些的吃味。
要知道,在朽木露琪亞的記憶之中,千手誠的懷抱那可是她從小呆到大的地方。
盡管在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朽木露琪亞表面上已然有些許嫌棄再被千手誠抱着,但是如今看着似乎草鹿八千流替代自己窩在千手誠的懷裏。
這讓朽木露琪亞,莫名地萌生了一種不爽的感覺,就好像義父大人多了一個親生女兒然後忽視了自己的感覺。
隻是,朽木露琪亞心中不知不覺略微吃味之餘,卻又不願意去承認藏在内心深處對待千手誠那種宛如父親的依賴感,更别說上去跟草鹿八千流搶位置了。
一時間,朽木露琪亞的臉色反而顯得越發的冰冷,仿佛是跟朽木白哉如出一轍了似的。
而在隊長會議進行期間,千手誠也是順勢地在候命室向其餘死神介紹着新任副隊長們,以方便今後相互之間不同番隊的交流協助上的問題。
很快,随着副官候命室之中的副隊長們相互之間有了初步的了解之後,隊長會議室緊閉着的大門緩緩打開,宣布着這一次隊長會議的結束。
副官候命室之中副隊長們也紛紛離開,迎上着各自的隊長離開一番隊,千手誠則也是一一目送着一位位隊長、副隊長的離開。
并且,幾乎每一位離開的隊長都會駐足特意與千手誠也交談幾句,這才會離開。
“誠哥~記得有機會找我一起玩好玩的,康好康的~”
坐在更木劍八肩膀上的草鹿八千流,就宛如是一個大大的顯眼包,被更木劍八帶得遠遠的,還不忘朝着千手誠高呼。
……
千手誠。
而走到了千手誠面前的藍染惣右介見狀,輕笑了一聲,說道。
“誠君在靜靈庭之中的人氣果然是出乎意料的高,接下來五番隊會稍微整頓一番,到時候我再另行邀請誠君一聚,還請賞臉。”
“當然。”
千手誠對于藍染惣右介這一位最爲特殊的盟友,自然不會不給這個面子。
更别說,藍染惣右介特意返回靜靈庭之中擔任五番隊隊長,從另一個意義而言,也讓确實更加方便了與藍染惣右介之間的合作與交流。
而至于藍染惣右介帶着雛森桃跟千手誠道别離開之後,一直若無其事地遠遠駐足的碎蜂,這才仿佛是碰巧那樣在千手誠的面前走過。
隻是,随着越發靠近千手誠,碎蜂那修煉白打與瞬步的柔軟靈體,卻仿佛是越發的僵硬。
然後……
在千手誠那有些懵逼的目光之下,碎蜂又沒有特意地跟自己說什麽,反而是莫名其妙地變成同手同腳的走路方式,眨眼間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