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誠在稍微靠近了一點戰場,一連串劇烈無比的碰撞聲就随之清晰地傳入到了耳中!
并且那兩股感應得越發清晰的靈壓,就算是放入到整個亞丘卡斯級别大虛的水準之中,那也是最上級的層次……
起碼,比阿帕契、米菈以及荪荪那三頭亞丘卡斯強了好幾個檔次的水準。
下一刻,随着千手誠出現在了戰場的邊緣,入目所見的兩頭虛……
一頭宛如是人立而起的巨型螳螂;另一頭則是在亞丘卡斯級别大虛之中顯得相當纖細的白色豹子外形。
此刻,它們相互之間的戰況不可謂不激烈!
巨型螳螂的兩根前肢宛如巨大的鐮刀,揮舞劈落之間,幾乎動辄就掀起大片的沙浪……
那頭流線型的白色豹子,則是發揮着在亞丘卡斯之中罕見的急速,化作一道白色殘影不斷圍繞着巨型螳螂進攻。
戰況……似乎異常的焦灼……
隻是以着千手誠的眼界看來,它們相互之間想要分出勝負并非是什麽輕松的事情。
由于亞丘卡斯之間具備着被對方吞下一部分靈體,就将會導緻徹底失去進化的可能。
因此,兩者之間的戰況焦灼之餘,卻又是相當的謹慎……
這讓過往五十年間,幾乎每個月都會和卯之花老師玩些飙血遊戲的千手誠看來,無疑是缺乏了一點該有的血腥程度。
終于,焦急着尋找妮露行蹤的千手誠開口說道。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對方的……”
随着此言一出,原本激烈焦灼的戰場幾乎是瞬間爲之一頓,那兩頭亞丘卡斯在本能地相互拉開距離的同時,目光朝着千手誠投了過來。
此刻,千手誠依然維持着在赫利貝爾面前所僞裝的虛模虛樣,臉上斜挂着一張面具,微調過的五官,及腰的黑色長發,再加上那遮掩着靈壓的鬥篷。
“你這家夥是誰?”螳螂大虛的眼睛一眯,問道。
“路過而已……”
千手誠随口地答了一句,然後身形一閃之間,出現在了螳螂大虛與白豹大虛之間的位置,心情不太愉悅之下,語氣有些生硬地問道。
“順便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盡管對于千手誠所展現的速度有些忌憚,但螳螂大虛與白豹大虛顯然不至于因此而有所畏懼,反而是被千手誠那滿滿都是輕蔑的語氣所激怒,分别挑釁地答道。
“如果,我說不呢?”
“哪裏來的殘渣,趕緊滾!”
千手誠的眉毛略微一挑,腦袋一歪,笑着說道。“你們這樣說話,可是很快就會後悔的。”
下一刻,那頭巨型螳螂大虛瞬間出現在了千手誠的身後,堪比巨型鐮刀一般的鋒利前肢宛如一輪彎月地朝着千手誠脆弱的脖頸位置砍去。
“轟!!!”
霎時間,以着千手誠與巨型螳螂大虛爲中心,巨量的沙浪在某種恐怖的沖擊力之下瞬間激起數十米之高,然後才宛如瀑布一般重新落下。
随着激起的沙浪徹底落下,千手誠與螳螂大虛的身影也重新清晰地出現在白豹大虛的眼前。
隻是,那一幕卻是讓出手略微遲疑的一步的白豹大虛,下意識後退一步……
隻見,螳螂大虛那幾乎等同于千手誠身體大小的鋒利前肢砍在了千手誠的脖子處,千手誠卻是那一副毫發無損的姿态,甚至連腳步都沒有挪動一分!
就仿佛……螳螂大虛這足以劈開百米沙海丘壑的一擊,像是一根汗毛落在了對方身上一樣。
恐怖!
這是何等的恐怖!?
雙方……絕對不是一個次元的存在!
不僅僅是白豹大虛意識到了這一點,螳螂大虛的内心更已經是下意識地産生了恐懼!
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這一擊就算是落在瓦史托德級别的大虛身上,都已經足以破防了!
爲什麽?
爲什麽?!!!
随即,就仿佛是下意識地否認現世一般,螳螂大虛雙目通紅,渾身的靈壓轟然爆發,緊貼着身體的部位居然再度浮現了一雙新的鋒利前肢。
旋即,足足兩雙鋒利前肢宛如大片幻影一般瘋狂地朝着千手誠的脖頸砍去。
“轟轟轟轟……”
然而,在那一聲聲巨大的碰撞聲之中,卻是驟然地傳出了一聲溫柔卻帶着玩味的聲音。
“盡管你全力幫我揉捏脖頸的行爲值得嘉許,但是玩鬧到一定程度也應該适可而止吧?弄壞了我的鬥篷,可是你每一部分身體都被我研究清楚且做成标本都賠償不起的……”
就在千手誠話音落下的一瞬,螳螂大虛赫然感覺自己四根前肢都完全動不了了!
而螳螂大虛那血紅的眼眸,則是清楚地映照着自己那曾經屠戮了無數亞丘卡斯的鋒利前肢,赫然地被眼前這個神秘恐怖的存在一個手掌就輕松地捏在了掌心之中。
那種随手而爲的感覺,就仿佛……眼前這個存在是在捏着現世之中的小昆蟲螳螂一般……
“我都已經提醒過了,你會後悔的……”
随即,千手誠五指略微用力一捏,那看似白皙修長的手掌卻是一點點地在螳螂大虛的鋒利前肢之中陷了進去,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指印!
“混……混蛋,給我松開啊!!”
在那種幾乎難以違抗的恐懼之下,螳螂大虛就仿佛是徹底激起了内心的兇性,咆哮之餘,與千手誠近在咫尺的嘴巴卻是凝聚出了一顆散發着毀滅氣息的虛閃。
伴随着巨大的爆炸發生,在螳螂大虛驚喜的目光之中,自己的前肢卻是脫離了對方的掌控……
“有效!這說明有效……”
就在螳螂大虛有些語無倫次地說着之時,那彌漫而起的爆炸煙霧瞬間被扇散,露出的依然是看似毫發無損的千手誠。
“抱歉了,似乎讓你産生了某種錯覺,之所以松手,僅僅是因爲那樣子是沒辦法拔刀的……”
千手誠一邊說着,一邊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了斬魄刀,然後嘴角浮起了些許笑容地說道。
“剛剛讓你砍了那麽多刀,那麽稍微讓我也砍回一刀解解悶,這也是相當合理的要求吧?”
頓了頓,千手誠的語氣驟然變得有些森然了起來,接着說道。
“不過我已經很久沒能看到溫熱的鮮血了,下手可能會稍微重一點,要稍微小心一點别死了哦,我可還指望着你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