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金狀那種人還真就不可能留在這裏守着頭七什麽的,能來參加這個葬禮,對于他而言算是做到了一個兒子送終的責任。
太子爺的頭七整個蓉城都顯得很是安靜,七天後丁少陽等原先的七大戰将都準備離開蓉城了,但八叔卻是将所有人都給留了下來,想做什麽沒人知道。
依舊還是在大宅子裏面的那張長桌子上,所有人都是分作兩邊,隻是這一次最上面的那個人是不會再出現了,而那個坐在左手邊第一個位置的人也是變成了兩瓣。
誰都會在某些時間段的時候,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說不上是凄涼,但怎麽都會覺得很不習慣也很不舒服。
八叔依舊和老習慣一樣沒有坐着,一直站在一邊,而羅輝和祁再歡則是分别坐在左右的最後一位。
“今天呢将大家召集起來,可能你們有些不明白是什麽事情,但可能也有人已經想到了。我也不在這裏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八叔說着看着衆人,一個個人的看去,但最後看的一個人是祁再歡,可停留時間最長的是羅輝。
羅輝和祁再歡都是相視一眼,從各自眼中看出了一絲疑惑。他們想到過今天的事情,太子爺死了,偌大的蓉城偌大的大西北怎麽都需要有人來主持大局。而今天八叔召集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選舉出蓉城乃至于整個大西北的老大!
羅輝和祁再歡其實心裏面都是覺得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畢竟他們來到大西北的時間還短,按照資曆以及成績來看都比不過那些個老家夥。說是老家夥,其實那些人都沒有多大的年紀,所以就算是要選舉新的老大那麽很有可能就是從那幾個老家夥裏面選舉出來吧。
“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大西北自然不可一日無主。太子爺走了,那麽就必須要有一個新的人站出來主持着大西北偌大的事務。”
八叔緩緩的說道,他的臉色平靜無比,但桌子兩邊卻是有着好幾個人都是有些激動的喘息起來,臉色漲紅無比。
丁少陽,梁若恒、劉元三個同一陣營的家夥互相看了一眼之後,丁少陽卻是朝着羅輝看來。羅輝報以淡淡的一笑,丁少陽就是幹咳兩聲說道:
“八叔,大哥走了,大西北是大哥他給打下來了,男人辛苦一輩子其實也就是想要後代能過的好一點。我覺得你還是将金狀給請回來了,金狀的能力我想大家應該都會認同吧。”
丁少陽、梁若恒以及劉元難道就不想去争奪這個老大的位置?不可能的,隻是他們知道自己就算是去争奪了,但希望也不會很大。而相比較于其他人那麽希望就要大上很多,但一旦那些人的其中任何一個人上去了,那對于他們而言都将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息。
所以兩相權衡之下,他們隻能退而求其次的提出讓狀元爺也就是太子爺的兒子來繼承這個位子。子承父業嘛,這種事情也不是多麽的奇怪,甚至可以說是理所應當。
可是一個人的野心何其之大,就算他們知道項金狀想要得到這個位置,但他們怎麽可能那麽甘心的就那個将代表着難以計數的龐大利益連争都不争的拱手讓給别人?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頓時,立刻就是有一個五十歲出頭的老男人站了起來。這個人叫做錢森,在整個七大戰将裏面排名在謝長之下的第二大戰将,可以這麽說這一次的老大競争他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自然也是最爲不甘心的一個。
“八叔,各位兄弟。不是我錢森說金狀不該坐這個位置,子承父業這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金狀他是什麽意思,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嗎?他也有着自己龐大的基業,而且還是在‘京城’那裏,他真的對咱們大西北感興趣?要是真感興趣的話,那麽這一次就不會離開的這麽幹脆了。”
錢森說的話一點可以說是很符合常理的,而且馬上排名第三的戰将孫洪也是站了出來,說道:
“森哥說的不錯,要是金狀真的對咱們西北感興趣的話,那麽我們一定會舉雙手支持。隻是金狀是個什麽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他根本就沒有看上咱們這裏。”
丁少陽、梁若恒以及劉元見到這一幕也是感覺到一絲不妙。梁若恒就是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一直都是跟着大哥的,他是什麽意思我清楚的很。金狀是他的兒子,大哥心裏面自然是想着讓金狀來繼承他的基業的。”
劉元也是跟着說道:“不錯,金狀雖然在拜祭完大哥之後就走了,但不一定就是說他對太子爺的東西不要。如果咱們在這裏選出了其他的人,到時候金狀要要回來,各位該怎麽辦?我們又該怎麽去跟大哥交代?”
丁少陽幹咳一聲,說道:“對,咱們的榮華富貴都是大哥給的,我知道大家夥對于那個大哥的位置都不是很注重,隻是想要将咱們的西北發展的更好。但假如是我們當中的其中任何一個人坐了那個位置的話,都有做白眼狼的嫌疑。”
“謝長的例子可就是在前面啊!”
錢森一派的三人頓時眼神就是陰森了起來,他們兩撥人一直以來就是很不對眼,現在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矛盾也是完全白化了,可謂是赤luoluo的毫不遮掩啊。
“哦?那要是金狀真的不來呢?”錢森冷着聲音問道。
丁少陽淡淡一笑,說道:“那要是金狀來呢?”
“哼……丁少陽你不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兒越權了嗎?我排在第二,你隻是排在第五,有商量的權利但似乎還沒有這樣不講道理的權利吧。”錢森冷笑道。
丁少陽和梁若恒劉元三人臉色也是一變,而梁若恒這個老奸巨猾之輩,就是說道:“我們沒權利?放你娘的屁,老子們都是大哥的兄弟,誰不希望他走了之後能安安心心的,我們可曾說一個我們想去做那個位置?我們一切都是爲了西北爲了項家着想。如果大哥知道他剛走,咱們就來争這個位置了,他該怎麽想?!”
梁若恒可謂是将自己等人給擡高到了道德的最高點了,而錢森等人本來就是有些心虛,自然一時間就是有些無話可說了。
八叔一直冷眼看着兩撥人争吵,其實他還不知道這兩撥人心裏面的那些小心思?而羅輝祁再歡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樣子,抽着自己的煙看着這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