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輝轉過身說道,而張鵬和耗子都是點點頭,他們可不是在吓唬楊若山兩父子,很快下一秒鍾,楊若山父子兩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了。
楊若山雙眼瞪的死死的,他不敢相信啊,不敢相信自己堂堂的市委書記竟然會被人這麽硬闖進來刺殺,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死亡?誰想?昏迷了的楊琨是絕對不可能想的,而楊若山同樣如此。
感覺到捏着他脖子的張鵬手上力道一緊,楊若山再也壓制不住心裏面的恐懼,大聲嘶啞的喊道:“不要殺我!”
張鵬和耗子就是順勢一頓,羅輝卻一直背着身子點燃一根煙,說道:“我說動手你們難道沒有聽到嗎?”
羅輝不是傻子,他知道殺了楊若山之後自己就真的無路可逃了。不管楊若山有多大的能量,但他始終還是市委書記。真要殺了一位市委書記的話,那麽恐怕就不僅僅隻是省裏面的那些人要來找自己的麻煩了,恐怕連整個國家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但是想到了又怎樣?他的腦子裏面全是談樂渾身是血的樣子,他不僅僅要殺楊若山而且還要殺蔣洪國,他的女人他保護不了,那麽誰傷害了誰就死吧!
張鵬和耗子再次點頭,但楊若山卻又是不停的喊道:“羅輝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殺了我之後就是逃到國外去也沒用,國家一定會将你追捕到底的。所以你現在殺了我隻是在做糊塗事情,而且你現在假如不殺我的話,那麽我還有可能幫的到你躲過這一次的劫難!”
羅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而張鵬和耗子則是沒有再動手了。他們也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玩的太大發了,要是真宰了這對父子,他們不是怕被人追捕,隻是羅輝要是能安全豈不是更好?
“輝哥?”張鵬試着喊了一聲羅輝,而楊若山更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說道:“羅輝你一定要考慮清楚,殺不殺我也就是你的手下動動手而已,但是我死不死結局就很有可能就出現變故。我可以給蔣洪國辦事,那麽我爲什麽不可以給你辦事?你也别說我是什麽牆頭草不可靠什麽的,但你現在必須要相信我,而且這件事情我隐隐猜測到了一些,很有可能這是蔣洪國的瞞天過海之計,瞞住省委所有的人然後以洩私憤!”
羅輝終于轉過身來,然後一雙眼睛死盯着楊若山,說道:“繼續說。”
張鵬松開楊若山,後者接着道:“蔣洪國是前幾天晚上來找我的,他說這一次行動是省委組織的秘密掃黑行動,而且還是省委曾書記親自下達的命令。可是就算再如何的秘密行動沒有不透風的牆,而且我也和省公安局鄒局長通過電話,鄒局長那邊根本就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所以我認爲蔣洪國這一次一定是仗着自己的權柄自主行事!”
“你認爲蔣洪國是個傻子嗎?”羅輝冷笑道。
楊若山臉色一變,說道:“我也不明白蔣洪國爲什麽要這樣做,但有些我知道不該說但現在還是必須說了。省裏面傳來的消息是鄭承被秘密帶走,還有鄭承的家人逃到了國外,呵呵……這其實都是騙騙那些老百姓罷了。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們一家人都死在了你手上吧。”
“你隻管說就行了,問問題不是你現在該做的。”羅輝淡淡的說道。
“其實蔣洪國做出這樣孤注一擲的事情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一直想要提拔的女婿沒了,最爲疼愛和看重的女兒也沒了,就連那個再怎麽不中用的外孫也沒了。他在這個人世間就隻有他一個老頭子而已,都家破人亡了他一個老家夥或者還有什麽意思?而且明年的話,蔣洪國就要退休咯。”
楊若山話一出口,羅輝心中豁然,原來這是蔣洪國的背水一戰啊。這個老家夥看來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道貌岸然的瘋子了,他沒了女兒沒了女婿沒了外孫能怪誰?怪他嗎?
羅輝從來就沒有想過去招惹誰,如果不是鄭承和陳彥東聯手他也不會對付鄭承,而鄭鋒如果不是傻到想要用周雅琳來威脅自己,那就更不會扯出蔣紅蓮來。如果不是蔣紅蓮一步步的算計自己差點将他給算計死,他們這一家子還是可以和以前一樣生活美滿。
他們死了能怪誰?隻能怪他們自己!
羅輝從來就沒有爲蔣紅蓮一家人的死内疚過,他們想要殺死自己那就該殺!而蔣洪國現在知道黑道上的力量已經對付不了自己了,恰逢明年他就要退休了。官場上就那樣,就算你以前如何的再如何的威風八面,一旦退下來能量能留下三成那就不得了了。
所以現在的蔣洪國急了,大仇爲報自己又要退休了,所以他隻能孤注一擲來設計羅輝了。所以才有了海邊上那個刑偵大隊的神槍手在沒有命令的時候拔槍擊殺的事情,這件事情是蔣洪國隐晦告訴楊若山的。
如果不能活捉,對于這種危險分子,那就用非常手段!
這是蔣洪國的原話,何爲非常手段?楊若山在官場上混迹了這麽久自然也明白。
羅輝擺脫掉思考蔣洪國,看着楊若山問道:“你有什麽辦法?”
楊若山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輕笑,說道:“很簡單,讓你死就行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現在就弄死你!”楊若山後面的張鵬,乃至于杜宇大蟲和耗子都是暴怒大喝,甚至張鵬已經準備捏碎楊若山的脖子。
但羅輝卻是大笑一聲,說道:“張鵬住手,給楊書記一張椅子坐坐。”
張鵬手一頓,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
楊若山心驚肉跳的,但幸好羅輝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羅輝,想必你怎麽死了就不需要我點明了吧。”
“多謝楊書記的妙計,那羅輝打擾了。”羅輝抱拳笑道。
說完,羅輝就是對着張鵬和杜宇等人說道:“咱們回去吧。”
張鵬等人一臉的迷惑,但也還是跟在了羅輝的身後,可是羅輝卻是轉身笑道:“楊書記,不好意思我得先借用貴公子幾天,放心我會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他的。”
楊若山早已想到,羅輝是不可能百分百相信他的,隻能無奈一歎說道:“拜托你,不要給我兒子落下什麽殘疾,拜托了!”
羅輝點了點頭,然後就讓耗子扛着楊琨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