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開車,吳迪坐在副駕駛座上。羅輝和方漣兩姐妹坐在車後面。
這個時候沒人露出一絲劫後重生的喜悅,都是一臉凝重。
他們都在擔心方漣兩姐妹以後會怎樣,她們的性子剛烈早就在北影出了名的。嫉妒她們的人也許會說她們是在裝,但真正了解的人知道她們兩個是真的愛惜自己到了極點,不是真正找到那個心裏面裝着的人是不可能将自己交給任何人的。
但今晚上,她們兩姐妹遇到人生二十年來最爲慘重的一次侮辱!
羅輝想要勸慰一下,但不知道從何開口,隻能一直保持着沉默。兩姐妹一直低着頭,這一刻的安靜沒誰以爲是靜怡,有的隻是憤怒和憋屈。
其實他們也僅僅隻是見了幾面而已,不過見面之後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尋常罷了,似乎說不上熟但也不陌生。
回到了慶豐小區,羅輝三個男人看着方漣兩姐妹進屋子之後這才進到新租房裏面。
蘇盈見到他們回來,連忙問道:“出什麽事情了?方漣她們沒出什麽事情吧?”
羅輝搖搖頭沒有說話,張強和吳迪也是憤怒的低着頭。
“到底出什麽事情了?人既然安全了,你們怎麽一點也不開心?”蘇盈皺着眉頭問道。
羅輝歎了一口氣,說道:“人安全了是該開心啊,可是真的開心不起來。”
說着,羅輝就将遇到方漣兩姐妹到今晚上的事情告訴了蘇盈。
蘇盈聽後卻是怒火狂漲,嬌喝道:“這群畜生,我現在就去宰了他們!”
現在沒有誰比蘇盈更加心疼方漣兩姐妹,她甚至心疼的有些想哭。這不是做作,而是因爲她最能理解在一個女人在那種情況下是多麽的無助和害怕。
蘇盈不是開玩笑,她真的是要去宰了王霆和馬凱的。但羅輝連忙将她給阻止了,說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他們雖然該殺,但不是咱們去殺。做出這樣的事情,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先留着他們吧,以後如何自然有他們的定數。”
“這不像你。”蘇盈說道。
羅輝一聽笑了笑,說道:“爲什麽不像我?想什麽呢,她們不一樣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些。”
羅輝說的沒錯,他能做到的也就隻有這樣的。方漣和方漪嚴格的說和他仍舊隻是認識而已,幾乎連朋友的高度都沒有達到。他和方盈現在還在逃亡,他也想殺了王霆,可是殺了以後呢?馬上就又要逃到下一站了,下一站在哪裏?能不能逃出去?羅輝不知道也沒有把我能逃出去,他已經樹敵太多了,除非萬不得已不想再去惹到任何人。
蘇盈閉着眼睛歎了一口氣,心裏面也漸漸的平複了下來。她突然感覺女人其實漂亮能有什麽用?還不是爲男人服務?漂亮的女人如果不能強大起來,那麽遭遇比之一般的女孩子更急的凄慘。
“早點休息吧。”羅輝說道。
蘇盈點點頭也就回到自己的房中了,吳迪和張強也重新躺在了沙發上,羅輝回到自己的房中,腦子裏面全是王霆最後躺在地上痙攣和下身滿是鮮血的場景。
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麽容易過去哦,王霆這輩子都别想做男人了,一個男人不能行人事或者傳宗接代了,他還算是男人?就算王霆不敢怎樣了,他的老子那個北城副市長王海呢?王海也就王霆那麽一個崽子,這都斷子絕孫了,絕對揭不過去的。
生活往往都是如此啊,不是你想要好好的過日子就能過的,總有那麽幾個跳梁的,能讓你一直不能安穩。
“看來得早點去漸漸馮毅剛了。”羅輝躺在床上心裏想到。
走哪裏不是自己一個人多麽強大就能橫行無忌,要有關系要有勢力網要有牽制敵人一切力量的後盾。而羅輝在北城初來乍到的,唯獨能上的了台面的也就隻有馮毅剛了。
馮毅剛有背景嗎?那是一定的!
這些混迹娛樂圈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背景,商場上的官場上的總認識那麽一兩個大能,更何況方毅剛這種檔次的。
其實羅輝想過,北城闖賊李泰的主要産業便是娛樂影視一行,而馮毅剛這樣的大導演應該是和李泰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的。如果能夠見到李泰,羅輝還是有信心拉到自己這一方的陣營裏面。
爲什麽?
他和李泰之間千扯萬扯的還是能扯起一絲關系,那就是那位在“京城”裏面混的呼風喚雨的狀元爺項金狀了。
項金狀在北城崛起,天京上位,“京城”稱雄。這其中有李泰的功勞,也有天京那位跋扈專權的老太太窦太後。
窦太後和羅輝之間,關系怎麽說還算是比較好的,自己如果動用一下窦太後的關系,在闖賊這邊應該還是能起到一點作用的!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羅輝沒有再多想,正好張強那邊也要去見一下馮毅剛,自己可以稍稍透露一下自己的意思,馮毅剛會不會幫助自己那就得看造化了。
羅輝漸漸的睡了過去,但隔壁的房間裏面卻是一直亮着燈。方漣和方漪兩姐妹都沒有睡覺,回來後兩人也沒有說上一句話,而是洗了一個澡之後方漪蜷縮在沙發上喃喃的看着電視,而方漣則是靜靜的坐在書桌上看着書。
書是她經常看的《詩經》,一直盯着的那是那句最爲喜歡的:“蒹葭蒼蒼,白露爲霜。”
這句話其實也沒什麽特别的含義,唯獨是自己比較熟悉罷了。
可是兩姐妹現在其實都沒心思在自己的那雙眼睛中,而是都想到了一個人。
經過這一晚,她們其實都想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們要徹底的蛻變,再也不想成天擔驚受怕的,而她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的,家裏面沒權沒勢,她們拿什麽去蛻變?
兩姐妹似乎心有靈犀的都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眼中露出一絲安心。
終究還是沒有髒掉,她們還是幹淨的,隻要身體幹淨,那麽她們就形同于握着了一把利器。
可是她們也不甘心随便将自己交給别人,一般人根本配不上也幫不了,但那個人卻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