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服務員。”羅輝朝着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就是走了過來。
“幫我再拿一瓶這洋酒來,還别說這酒真不錯。”羅輝咧着嘴笑道。
服務員眼中露出一絲鄙夷,就又聽到羅輝這個土包子指着左倫說道:“對了,記在這位先生的賬上。”
黑毛已經沒有品嘗美酒的心情了,甚至用如坐針氈來形容都不爲過。
雖然道上的混子都喜歡吹牛逼,而羅輝和他也一直在吹,可他不認爲羅輝和對面那個一臉貴族模樣讓人一見就像大海一樣深不可測的西裝中年人會聯合起來,就爲了吹個牛皮給自己聽。
朱破虜殺羅輝這事兒,是真的!
朱破虜是誰啊!是,三年前朱破虜也就和自己一樣帶着幾個小弟而已,但人家破虜老大現在是做掉了以前的水鬼哥的大佬啊,能讓朱破虜親自出手殺,輝哥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和對面那個男人是仇人,等會兒要是火拼起來,咱這條小命豈不是要玩完了。
黑毛想要走了,可左倫說出那句話“我一般對死人不感興趣”,讓他不敢走了。
服務員重新拿了一瓶酒過來,打開,一切動作都是那麽的自然,黑毛心裏面更加佩服了起來,東平可是朱破虜的地盤,輝哥一個人來到這裏被人發現了,還能這麽淡定,簡直就是我輩混子的模範啊。
“謝謝你的酒,這酒真心不錯啊。”羅輝舒暢的呼出一口氣,咧嘴笑道,似乎左倫最後的那句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
左倫突然間感覺自己有些捉摸不透羅輝了,這裏可是東平市不是龍江,羅輝他哪裏來的信心?
其實左倫不知道的是,羅輝放在探向口袋裏面拿煙的手,正在微微的顫抖,手心裏面全是冷汗。
羅輝拿出煙遞給了左倫和黑毛一根,但左倫沒有要,說不抽煙。羅輝聳了聳肩,隻能一個人很潇灑的吐着煙圈。
左倫心裏面隐隐有些急躁了起來,羅輝怎麽能這麽鎮定,怎麽可能在自己的面前這麽鎮定?他既然猜到陳彥東和這件事情有關,又知道自己,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一個電話過去,東平的人能把他多好剁成肉醬嗎?
羅輝不擔心?怎麽可能,用一個比喻來形容,那就是一對男女正在通奸的時候,突然正主闖了進來,而且随時随地會有一大幫子彪形大漢扛着武器來收拾自己,會不擔心?
羅輝就感覺自己現在就像那通奸的娘們,被人幹了不說,還得小心翼翼的“哄着丈夫”和立牌坊。
左倫看着羅輝,突然淡淡一笑,說道:“羅輝,你太鎮定了。”
左倫這話一出口,羅輝渾身就是一緊,笑着道:“你也太聰明了。”前者眉頭一皺,羅輝這是在承認自己在強壯嗎?不可能的,他前面要是在裝的話,聽到自己的話不可能說出這樣看似是自認的回答,他應該反駁啊。
聰明反被聰明誤,說的就是現在的左倫,他太自信與自己的智慧了,所以面對羅輝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根本就抓不住,但聰明人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旦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你是來找朱破虜報仇的吧,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一點忙。”左倫笑着道。
現在輪到羅輝拿不定主意了,左倫的話是什麽意思?他真的要幫自己?爲什麽?
一個接着一個的懷疑浮上心頭,左倫似乎也看出來他的拿捏不定,說道:“你不用多想,我說的真話。”
“我想知道爲什麽?”羅輝心裏不可能因爲左倫的一句話就放松警惕,再次問道。
左倫端起酒杯,面無表情但羅輝卻是感覺到了一絲不甘。
“陳彥東的路差不多也走到頭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不得不爲自己多鋪幾條路。”左倫又是說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背叛的人?”羅輝冷笑道。
“那是你的事情。”左倫臉色不變道。
“好,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去見了莫龍王?”
“自然。”
“爲了什麽事情?”
“還是一樣,我要鋪路。”
“你答應他了?”
“沒有。”
“難道我比莫龍王還要厲害?”
“你沒有。”
羅輝立即就苦笑了起來,自己貌似還真的沒有莫龍王的勢力和手段。但對于左倫的話他心裏面頂多隻能算做是信了一半。
左倫是周豪親自叮囑他要注意的危險人物,沒有什麽特别強大的戰鬥力,但就人家的那顆腦袋足以要了無數人的命。
這樣的人物突然說要幫助自己,甚至不惜說下要投靠自己,要麽這是左倫在迷惑自己,要麽就是他真的有這樣的心思。陳彥東現在看起來在龍江還是勢力龐大,但羅輝以及周豪李檀青以及聯合成了陣營,打掉陳彥東的勢力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左倫這樣的精明人自然不會是那種愚忠之輩。羅輝就是相信**立牌坊,也不相信左倫會愚忠誓死追随陳彥東。
甩掉腦子裏面繁雜的想法,羅輝就又問道:“既然我沒有莫龍王那麽能耐,你爲什麽否定了他而來選擇我,沒事兒好話你盡管說就事,要是說的我開心了,我給你加工資。”
左倫這時也笑了起來,端起酒杯示意羅輝走一個,羅輝也沒有介意便和他碰在了一起。
兩人一飲而盡,左倫便說道:“莫龍王那邊說實話,不管任何方面都要比你強,勢力、人力、影響力都是你不能企及的。但你卻是比他好一個地方,那就是你有潛力。我左倫自認智謀無雙,我要的是權勢滔天玩弄千萬人于鼓掌之間。莫龍王這裏可以辦到,但卻唯獨少了一點刺激。我進入到他的陣營,立馬就可以達到,但那樣太無趣了,人生都無趣了還有什麽意義?”
羅輝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有八成相信左倫了,對于聰明人往往一句話一個字都是能看的出來他們的意思,不過相信歸相信,若說到信任那還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麽樣我先歡迎你加入到我的陣營裏面,告訴你實話,我這一次來的确是來找朱破虜的,不過中間出了一點岔子,有一個一同來的朋友提前行動了,所以我要通過一切和朱破虜有關的人找到我那個朋友才行。”羅輝說道。
“那個女警?”左倫就是問道。
羅輝打了一個響指,自己這麽一說左倫就能聯想到蘇盈,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有點兒恐怖。
“好,這件事情交給我,不過我也要告訴你我現在還不可能加入到你的陣營,陳彥東我還要慢慢的看着他是如何将我給他打下來的江山一點點敗盡的,等到他哪天真成了瘋子進精神病院了,就是我正式喊你老闆的時候。”左倫緩緩的說道,羅輝聽完嘴角就是一彎,拍了拍手,笑道:
“我也有正有此意,不過左倫你的怨氣太大了,我有點怕啊。”
左倫眼睛微微撇瞟了他一眼,說道:“你是我,你會吃了陳彥東的。”
羅輝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兩人便再次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