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琳受傷,羅輝很平淡,但是他不憤怒?
不,他現在心裏面一直都壓着一團火,在他的眼皮底下周雅琳居然受傷了!
是,他現在其實已經完成了英雄叔交給他的任務,周雅琳能追的上就追追不上就别強求。
可是相處了這麽些時間,天天中午在一起吃飯聊天說笑,那個任務其實還存在嗎?
早他-媽滾九霄雲外去了!
他到現在還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在危機的時候自己将周雅琳的身體移了一下位置,那後果絕對是子彈擊中她的胸口心髒位置!
坐在沙發上,羅輝抽着煙,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煙瘾似乎越來越嚴重。他倒是沒有可以去控制的這種做法,心情不爽總需要一個發洩的方法。
五分鍾已經過去了,想必不超過半刻鍾的時間,将有一股狂風暴雨朝着自己襲來。
十三分鍾的時候,辦公室的們突然間被人用腳給死死的踹開了。
門口,一個人,一個身影微微駝背低着頭的老男人。
瘋子哥手下第一大将,黃宗來了!
羅輝不認識黃宗,但隻是從黃宗一腳踹開那厚實的房門的時候,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很厲害,能力也不在當初和自己稍稍碰過一招那光頭上紋着一條竹葉青的男人之下。
黃宗慢慢的走進了辦公室内,羅輝臉色不變,隻是說道:“瘋子哥隻派你一個人來?”
“對付你,我一個人足以。”黃宗冷冷的說道。
羅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站了起來,黃宗的身體跟着微微一動。
“不用緊張,我隻是給你倒杯酒而已,這麽快趕來應該是渴了吧。”羅輝笑道。
黃宗臉色不變,看着羅輝的背影,突然說道:“宗鵬來死在你的手上,不冤。”
羅輝嘴角微微一彎,繼續倒酒,酒中禮儀,酒要滿,茶要淺,不過從西方國家傳來卻是酒隻倒一半。羅輝是最抵制外國貨的,自然還是學着本國的禮儀,将酒給倒得滿滿的,至于這瓶酒也是洋貨的問題倒是被輝哥給忘掉了。
高手與高手之中,其實就算是站在敵對陣營,但依舊還是有着那麽一絲惺惺相惜的感情。
将酒遞給了黃宗,黃宗也沒有推辭一飲而盡,但卻是說道:“洋人的酒不好喝,還是燒刀子好。”
羅輝眼神一亮,問道:“難道大叔帶了燒刀子?”
黃宗罕見的笑了笑,就拿出了一個不鏽鋼的小酒瓶子,說道:“我就好這一口,平時都帶在身上,這酒是我自己釀的烈得很,别傷了。”
喝了一口,黃宗就把酒瓶子遞給了羅輝,羅輝絲毫不在意黃宗的提醒,抓着就是一口猛灌,立即就感覺到從喉嚨往肚子裏面,一股烈焰直燒。
“哈哈,好酒好酒!”羅輝臉色有些紅暈,擦了一下嘴巴便是笑道。
黃宗又是笑笑,羅輝便是将酒瓶子給還黃宗,隻是當兩人的手都是拿住了那個酒瓶子的時候,卻都是不動了。
兩人臉色都是含着輕笑,但可以看得出來他們抓着酒瓶子的手都是直冒青筋。
“大叔,老當益壯啊!”羅輝笑道。
“你小小年紀就有這份本事太難的了,隻是龍江本可以添上一号人物的,但我欠彥東的一條命所以你必須死!”黃宗說着,左手裏突然滑下了一把短刀,短刀隻有半臂長,類似于蒙古那種的彎刀,刀鋒之上寒光畢露。
羅輝完全相信,這一刀要是朝着他的脖子下去的話,恐怕腦袋也要跟着掉下來。
但這樣就被殺了,那羅輝一個人跑過來就不是獨行客了,而是傻13了。
短刀砍來,卻是一把匕首将其擋住,兩把刀碰撞在一起,火光迸濺。
可是黃宗卻是臉色大變,他費勁千辛萬苦從大漠北太子爺手下手裏面奪來用力十幾年的蒙古彎刀,竟然出現了一個缺口,而羅輝的那把匕首竟然絲毫不損!
“你的匕首不錯!”黃宗絲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羅輝連道客氣,便是反手一拉,匕首就是朝着黃宗的脖子劃去。
黃宗臉色一變,匆忙之間蒙古彎刀又是一擋,立即分開。
黃宗很是肉疼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蒙古彎刀,居然已經缺了兩個口子,愛刀被損黃宗心裏面那個怒火直冒,攻擊起來也是一環連着一環。
羅輝心中冷靜的沒有去和黃宗硬拼硬,而是不斷的閃躲着,兩人勢均力敵,但羅輝卻是瞅準了黃宗不小心露出的一個破綻。
匕首毫不留情的刺了下去,黃宗頓時悶哼一聲。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心頭卻是冒出一股雞皮的危機感,臉色大便之下便是身子一翻,辦公室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羅輝肩頭驟然間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一看,一個中年人一臉冷笑的看着他。
黃宗本來就要砍下去的刀也是在這一聲槍響之後立刻停了下來,看着門口站着的中年人不禁冷道:“彥東,你怎麽來了?”
陳彥東舉着槍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羅輝,笑道:“敢一個人跑到我的場子來,小子你也還算有幾分膽量,但這個現在的社會膽量已經不值錢了,有錢的才是老大,有錢能有我手裏的這把家夥,有錢能夠買下無數的膽量!”
羅輝死死的盯着陳彥東手裏槍,傳說中的瘋子哥出現了,竟然以這樣卑鄙無恥的偷襲手段出現,但羅輝很犯賤的認爲要是他能偷襲的話,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現在這個年代什麽義氣什麽光明正大,都是狗屎。
黃宗臉上還是有些不悅的,他是老人,對于以前的那一套還是很尊崇的,見到陳彥東這樣自然有些不開心,但陳彥東是他救命恩人,他倒是不會怪責。
“瘋子哥,你這一手我很喜歡。”羅輝捂着肩頭笑道,但一雙卻還是沒有放棄的想要瞅準機會給予陳彥東緻命一擊,陳彥東可不是黃宗,隻要機會一到,他有把握讓陳彥東立刻魂歸西天。
陳彥東冷然一笑,說道:“你是周豪派來的?”
“當然……不是。”
“麻痹的,小子你還不老實!”陳彥東怒喝道,但也是因爲他這一怒喝卻是然羅輝抓住了機會,匕首“噌”一下便是直接激射而去。
陳彥東臉色大變,手裏面的槍不要命的狂射,但卻有一道人影撲向了他,正是黃宗。
陳彥東完好無損的站了起來,但黃宗卻是被一刀紮在了肚子上,地上一灘的血迹。
羅輝心頭懊惱,但也知道現在是個機會,也不管肩膀上的傷勢,握緊了拳頭朝着陳彥東而去。
隻是辦公室門口,卻是湧進來一大批的人,全是瘋子的小弟全部拿着各種各樣的利器。羅輝的身子爲之一頓,心知不妙,這麽多人那麽多把刀,他現在又身受重傷,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得了。
情勢遠不止這般危機,腹部插着刀子的黃宗,竟然也跟着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那把蒙古彎刀,捂着肚子也朝着羅輝走來。
危機,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