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理解我的做法嗎?”
攔下甚平後,秦川直截了當問道。
“船長,我隻是覺得沒必要施加如此嚴苛的處罰,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般,那我們魚人族的所有人豈不是都要被砍頭了?”
剛才現場幾乎各大勢力都表态支持秦川,唯獨海軍和甚平沒有發生。
海軍不開口是因爲政治立場不同,而甚平不開口是因爲他很清楚,魚人族本身就是民風彪悍,這種小事在那邊簡直是随處可見。
所以根本不适用于秦川的這個處罰措施。
“甚平,你有大俠風範,其實我也很欽佩你的爲人,但是你的成就不應該僅限于此。
如果你想要未來站在更高的舞台,那麽你就必須要從魚人族内部下手,下定決心嚴懲一下現在魚人族的亂象。
這也是爲什麽人們敵視魚人島的一個原因所在,你們魚人族的一舉一動在人類看起來就像是野蠻人一般。
試問哪個國家的人民願意與野蠻人在一起生活?”
秦川語重心長地勸說了起來。
如今魚人島内部已經是趨于穩定了,同時因爲封鎖了海底隧道也廣受外界好評。
但是外界對于魚人島上的魚人族仍然有很深的敵意。
不僅如此,現如今四大海中有不少在海上作惡的海賊正是魚人族。
所以如果真要從根本上幫助魚人島,那就必須要讓魚人族的人正視這些問題。
但是魚人族長期以來已經養成了這樣的民風,外人想要插手難度極高,所以如果讓甚平來主導内部改革,阻力自然會小許多。
可同樣這對于甚平也有極大的風險,如果一旦局勢失控,那麽他就可能會被整個魚人族給抛棄。
果不其然,當秦川提出要讓甚平來改變魚人族的陋習後,甚平旋即便浮現出了一絲擔憂之情。
“秦川船長,我雖然認可你的話,但是魚人族的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麽簡單的,想要改變數百年的生活習慣談何容易?
你看就連我這一次帶過來的親信們都是這般習性,你想想我要真改革了,還有人會站在我這邊嗎?”
甚平感歎道。
他自然也知道問題的根源所在,但是他卻沒有這般魄力進行改革。
“任何重大改革都是需要流血和犧牲的,當初我在魚人島的廣場上制造了舉世矚目的一起慘案,雖然當時我是背負了所有罵名。
但是現如今你看還有誰還拿這件事來說事?
所以如果真要改革,必然要經過陣痛,但是等疼痛過去了,一切就會步入正軌了。
另外你也不要太過于擔心沒人支持你,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派人前往魚人島協助你。
你要清楚,這個世界上,惡人多,但是不怕死的惡人可不多。
實在不行,我們就殺一儆百,再不行,那就殺到這幫家夥恐懼,害怕爲止。”
秦川再次開口表态。
而見到秦川這般态度,甚平一下子也有些猶豫不決了起來。
畢竟他身爲魚人族的一員,他自然是比秦川還希望魚人族走向正軌了。
“秦川船長,能否容我想一下?這事事關重大,我一個人實在是不敢妄下決定。”
沉思一番後,甚平無奈開口道。
而秦川也知道想要讓甚平手刃族人這件事确實太過于殘忍,所以幹脆就讓他好好想一下得了。
等到所有人都安排妥當後,秦川一個人便坐在了皇宮大廳裏思考着。
現如今,各大勢力已經紛紛登場,除了德雷斯羅薩王國的使團因爲路途遙遠而還沒到達之外,剩下的三大勢力想必已經在附近了。
隻不過這三大勢力身份都十分敏感,他們不僅僅是世界政府的敵人,同時也不被外界認可,所以眼下他們自然不會提前到達女兒島了。
而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他的結婚大典上,白胡子海賊團、紅發海賊團以及革命軍将會一起現身。
屆時,到底女兒島上會發生什麽事情,他實在是不得而知。
另外他已經派了巴托洛米奧以及沙·克洛克達爾兩人在暗中四處打探諜報機關CP9等人的下落了。
想必在明天白天前應該就能把這一夥人給揪出來。
那麽現如今最大的問題自然就是與卡普的談話了。
想到這裏,秦川最終還是決定主動去找卡普好好聊上一聊。
穿過宮殿的走廊,秦川來到了一處房子前。
站在房屋前,秦川還沒準備擡手,屋子裏就已經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
“這大晚上,你過來找老夫,莫不是想要偷偷把我給殺了?”
見自己身份暴露,秦川也沒有過于驚訝,反而是淡淡一笑道:“海軍最強戰力,曾經與世界上最出名的幾位海賊交手而不落下風,從未畏懼過任何敵人。
現如今你這般話語,莫非是因爲年紀大的原因,使得你對自己也沒信心了?”
“哈哈,開什麽國際玩笑?你要敢主動對我動手,那我還真是求之不得呢!”
屋裏的卡普大笑道。
“那我就進來了!”
秦川說完直接撐開雙手用力一推,沒上鎖的房門也在第一時間敞開來。
走進屋裏,秦川發現卡普此時正坐在桌子上給自己沏着一壺茶。
“喲,大晚上還在喝茶,難道不擔心睡不着嗎?”
秦川坐下後笑道。
“即便是不喝茶,我也睡不着啊,這裏明天将聚集全世界最強大的幾個海賊團,還有一直在暗處與我們作對的革命軍,你讓我怎麽安心睡覺?”
卡普抿了一口茶後回道。
“這個你放心好了,在我的結婚大典上,我相信誰都不會輕舉妄動的,至少我一定能保證你們幾位的安全。”
“可笑至極,你們還真以爲我怕你們不成。”
卡普聽聞不屑道。
“是啊,你是不怕我們,畢竟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可是萬一你就這樣死去,你那在風車鎮寄養的孩子們怎麽辦啊?
哦,對了,羅傑的孩子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