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書信是這樣說的:“所有兵士,需在他抵達兵區的兩公裏的時候,赤腳相迎!”
這可是六月天,足以将一個雞蛋在一分鍾内烤熟。地面的溫度有多高,可想而知,但這些兵士,說是雖然不甘心,但還是照做了。
因爲他們需要俸資生存。
說實話,夏目陽被震到了。爲什麽兵士們要流血流汗還流淚。
但這還不算!這個俸資發放的臣工到了,卻因爲沒有女兵着裝舞迎而拒絕進入兵區發放俸資,最後還是大隊長苦苦哀求,這人才‘網開一面’,進入了兵區。
“看什麽看,别以爲你是工部的人,就可以蔑視老夫!”
來的人是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人,鷹鈎鼻,眼睛總是色眯眯的,被兩個兵士擡着,喝着冰爽的解暑湯。
“見過大人!”
夏目陽還想看看他有什麽把戲,于是見了一禮。
“嗯,還算你小子懂事!”
這人張着鴨公嗓,尖叫了一聲:“落下吧,真是運氣不好,要來這裏給你們這些低賤的家夥發俸資!”
兩個兵士也不知道是因爲憤怒,還是因爲赤腳對地太痛苦,臉色猙獰,但依然平穩的落下了椅子。
“大隊長,這是你今年的俸資,兩萬!”
這人将滿滿一箱的錢打開,然後拿了二十張,遞給大隊長,卻見大隊長登時握緊了拳頭來,開口道:“之前不是承諾這個月…!”
隻是,不等他說完,那臣工就冷聲道:“怎麽着,老夫大老遠的趕來,不得要點勞苦費,上面那麽多大人呢,不得打點一下,還有俸資給你們就不錯了!”
“要不要,不要就算了,留到下個月一起發!”
“要!”
大隊長不禁咬緊了牙關,從這臣工手裏接過了可憐的兩萬。
“至于你們,一人五千,拿着吧,這還是老夫給你求情來的,你們要好好謝謝老夫才是!”
他一臉倨傲之色,還要每個将士領完俸資之後,向他鞠一躬。
夏目陽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大隊長身旁,道:“難道就任由他如此欺壓你們,以你的地位,這樣的垃圾,殺了也就殺了!”
“你大可以向陽之國舉報,我就不信,攝政大臣會不管!”
“我能信任你嗎?”大隊長卻是一臉警惕。
“我若出賣你,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輪回!”夏目陽幹脆的說。
聽後,也不知道是憋的太久了,還是因爲氣憤的緣故,大隊長咬了咬牙,然後歎了口氣道:“哎,我又何嘗不想呢?”
“隻是,殺了他是小事,他後面的那些人才是大事,我一個小小的大隊長,得罪不起他們啊。沒有他們,陽之國政治運行不下去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看來是我想當然了!”夏目陽不禁眯了眯眼睛,然後就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