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圖是用來鎮門戶的,這隻石獸,應該是長得像的赑屃罷了。
“沒錯,這石獸外形确實像負碑的奇獸赑屃,但是你看它整體都是圓雕手法制造,龜甲紋路清晰,但是唯獨四隻爪子形狀尖銳,像是鋒利的武器,口中全是利齒,這些都和椒圖的特征吻合,隻不過可能由于古滇國地域文化不同,使得這隻椒圖與中原地區的有些區别。”胡八一點頭贊同。
雪莉楊取出孫教授所拍的照片示意讓衆人看,照片中是獻王祭天禮地的六獸,其中有一隻與這石頭椒圖十分相似。
仔細對照,果然這隻椒圖頭頂也有個眼形圓球,不過先前被樹根遮擋,他們也沒有發現。
雪莉楊:“孫教授給的古書中記載,椒圖好閉,有鎮宅僻邪之意。”
“這椒圖的作用,主要是用以鎮壓王墓附近邪氣,在獻王墓完工後埋在外圍,就像是現代建築儀式中的奠基典禮。”
大家都登上石獸後背的龜甲,雪莉楊用傘兵刀輕輕剝落陵譜上的泥土,上面雕刻的文字和圖案逐漸顯露出來。
雪莉楊用照相機把刻在石碑上的陵譜,一一拍攝下來。
這陵譜上的信息多得出乎意料,詳盡地叙說了獻王墓建造的經過,甚至包括陪陵的部分也都有記述。
然而陵譜上隻有對獻王墓修建經過的記錄,至于古墓地宮等等一個字也沒有。
由于那口玉棺破損了,這裏的風水格局一破,壓制在地下幾千年的地氣得以宣洩,雷暴黑雲,都是地脈産生了變化,這才把埋在樹下的鎮陵譜拱了出來。
最後,鎮陵譜上還有些弘德頌功的描寫,都沒什麽大用。
王凱旋和大金牙這兩個老财迷見上面沒有記載獻王墓有沒有明器一類的,兩人不免有些許失落。
對于其他幾人而言,這些信息已經很重了,隻需要用羅盤定位,就算找不到蛇河,同樣可以找到目标進入獻王墓。
獻王墓的大緻位置确實可以用羅盤尋找,想要真正的找到,是不會順利的。
胡八一取出人皮地圖,以現狀對照人皮地圖,很快就知曉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人皮地圖上介紹,有一處溪谷,而在溪谷中的某一個位置有一隻蟾蜍,蟾蜍張着大口面向獻王墓。
與此同時,獻王墓的入口處,同樣有一隻蟾蜍張着大口。
胡八一神色凝重:“周圍毒瘴越來越濃,地圖是唯一可以帶領我們找到獻王墓的入口,可是繪制地圖的人,并沒有繪制準确的入口在何處,或者說,繪制地圖的那人對毒瘴後面的地形一無所知。”
“在地圖上獻王墓外的蟾蜍根本無法确定它的位置,恐怕獻王墓的外圍乃至内部的構造,必然是絕密,我估計繪圖之人也不知道。”
雪莉楊:“老胡,您剛剛說,溪谷的蟾蜍對應這獻王墓入口的蟾蜍,那麽我們隻要找到溪谷的蟾蜍,直線向着對應的方位前行,不就可以找到獻王墓的入口了。”
李安然搖了搖頭:“那你有沒有想過,經過兩千年的變遷,或許墓口的位置也随之改變。”
聞言,雪莉楊有些頭疼了,的确,經過兩千年的山河變遷,獻王墓的入口位置肯定會有所改變。
況且這裏山脈起伏,群山峻嶺,瘴氣四溢,胡八一的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在這裏都不起作用。
“暫且不論獻王墓的墓口位置有沒有變,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溪谷的蟾蜍。”
胡八一認同李安然的說辭,當下找到,溪谷才是重中之重。
此地向西北走了四五個小時的路程,大家看到了一大片花樹,紅、白、黃三色相交的花朵,都是瓷碗口般大小,無數大蝴蝶翩翩起舞。
有一條三米寬的溪流自花樹叢中經過,深處是一片林上林,也就是高大的樹木集中在一起,層層疊疊,比附近的植物明顯高出一半。
這條蜿蜒曲折的溪,估計就是當地人說的蛇爬子河了,蛇河水系在這一帶,本應該集中在地下,但是地上隻有這條溪流。
溪水流過花樹叢,經過一大片樹林,流入遠處幽深的山谷,肉眼根本看不到山谷裏面的情形。
此時,胡八一取出人皮地圖,其他四人視線落在人皮地圖上,然後找了找周圍的參照物是否和地圖描繪相同,再三确認後。
确定了這裏就是蟲谷的入口。
經曆艱難險阻,七人終于來到蟲谷,加快腳步,尋找陳玉樓所說的堤壩遺址。
“數十年前,陳玉樓前輩由此地逃脫,在毒瘴中折了那對招子。”雪莉楊不免有些惋惜。
走進花海,剛開始看到的是低矮的花樹争相開放,七彩斑斓,說不盡的争豔絕倫,而在樹叢深處,則一些純色的花綻放着。
這些花,不管是葉子還是花瓣都是紅色的,放眼望去,如一團團巨大的火雲降下似的。
一行五人在花海間穿行,尋着堤壩的遺迹,來到了花樹叢與林木相接的地帶,随着逐漸接近獻王墓,兩千多年前的遺迹慢慢展現在衆人的眼前。
而在谷中的兩側是光秃秃的山澗,隻是這裏被密林遮蔽,從外邊看完全看不到裏面有兩座光秃秃的山澗矗立着。
不過越往深處走,谷中的植物遠比叢林中更爲密集,道路狹窄難行。
穿過溪谷前的兩塊巨大隕石岩,沿着蛇溪向山谷的深處前進,随着地脈逐漸下降,荊棘類植物随之越來越多。
一層層的浮草将溪水的表面全部遮蓋,兩側的山壁懸挂了無數綠色的藤蔓,它們如同床簾一般垂下。
五人想要在山谷中找到那個有蟾蜍标記的地方,并且要找到穿過山瘴的道路。
由于地形狹窄,這裏的蟲、獸、植物競争激烈,哪怕是植物都會爲了獲得多一點點光線,都拼命向谷外擴展。
不過比起荊棘類的植物,周圍有數不盡的蚊蟲正肆無忌憚的觀察着他們五個人,仿佛随時都有可能對他們發起攻擊。
此時,不知是誰驚擾了那些蚊蟲,它們成群結隊的朝着大家撲來,粘附在皮膚表層,吸食着血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