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顧山海看着自己那光秃秃的紫府黑泥上長出了一株株靈植來,這些靈植并非是真實存在的,而是類似于神通法術的存在,從顧山海體内倒映到紫府之中。
這麽一來,顧山海通過靈植就能夠更進一步的對整個紫府進行建設了。
“這算是完成了個後花園了吧。”顧山海吐槽了一句,紫府應該類比于房屋建設,他這紫府實際上占地面積還是挺大的,按照他的預估,有個一千平方米左右。
隻可惜這一千平方米并非是真實存在的,隻是存在于顧山海眉間的精神區域。
“好像還可以繼續長來着的。”顧山海發現這一千平方米并非是紫府的極限,隻要用對相應的法門,也能夠繼續變大。
而紫府的大小,決定着能夠容納法力的大小,因而很重要。
顧山海估計他原本的大小應該是在九百平方米,這屬于突破時所獲得的極限面積了,之所以多出了一百平方米,很可能是因爲心魔的那心靈空間,這才額外贈送了一百。
“要不然搞個五莊觀吧”顧山海尋思了一句,他這袖裏乾坤都有了,以後再栽一株人參果,說不定就能夠客串鎮元大仙了。
馬甲這玩意嘛,誰也不嫌多,他可以是五行宗的五德道人,也可以是五莊觀的鎮元大仙,還能是乘雲宗的傳法長老,給自己多一套馬甲,日後也能行事更方便。
“那就按五莊觀開搞吧。”顧山海的想法其實也是比較樸實的,他準備用法術神通來構造自己的紫府。
直接就把《青帝長生經》和法域填進去,慢慢的優化,大概十到二十年左右就能構建完成。
其他的他也沒有,身上就這兩個能力,其他不管是心魔替身還是伴生青龍,本質上都是這兩個能力的衍生用法。
“看來還得學一學建築學,要不然紫府搭建起來也是個麻煩事。”顧山海這個時候才發現,就他這點建築學的能力,建起來了也得塌。
别說是建個五莊觀了,就是建個高老莊都不行。
其他的修仙者自然是無所謂了,他們大多都是直接仿造自己的洞府。
可顧山海精益求精,并且如果使用科學的構造,能夠使得紫府威能更強。
“還是得幹活,也隻能拿五行宗練手了。”
如果不是必須的,顧山海還真不太想學這些,如今能幫他變強,也就咬着牙學了。
之前是學過,隻是學了點皮毛,覺得沒什麽用處,隻要湊活把五行宗給搭建起來就行了,沒有必要建的太好。
主要是他這五行宗也就是個過渡,等他容納靈脈後就會離開,屆時五行宗自然也就荒廢了,不太可能會再回來。
這個時候,顧山海也不由得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那個機緣,具體是什麽他現在還沒用打聽到。
乘雲宗那邊也沒有傳來相應的消息,隻是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這機緣已經過去了。
他又不是主角,機緣不可能說等着他去拿,什麽百年一次、千年一遇的都會巧合的和他遇上,顧山海是錯過了就真的錯過了。
正尋思呢,一隻小巧玲珑的紙鶴飛了過來,盤旋在顧山海的身邊。
“難怪會突然想起來,這直覺有長進啊,說曹操,這曹操就來了。”顧山海伸手接過了這紙鶴。
原本好似活物的紙鶴在落到顧山海的手上後,就失去了靈性,成了一張紙條。
顧山海打開一看,确實是他需要的消息。
“怎麽又是他?這貨是瘋了吧???”
看着内容,顧山海有些卧槽。
調查到的機緣情況大概是沈恒駕駛着巨神機甲一人獨戰十名神相期和三名法覺期以及衆多中、下境修仙者,最終不敵,引爆了巨神機甲,千裏之地化爲了一片煉獄,程度不下于法覺期的火劫。
根據情報的内容裏,提及了後續,就是全都死了,一個都沒能活。
“所以提醒我的機緣不會是主角的金手指吧.”顧山海吐槽了一句。
就這戰鬥強度,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參與進去的,他的極限狀态确實比以往更強大,能殺神相,可是這個前提是建立在一對一的程度上,一對二他就得慫,更何況對方那數量,一頭栽進去,就算是現在的他也得死無全屍。
奇門遁甲和太乙神數配合上九州儀确實神奇,再神奇也有個極限,實力上的差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彌補的。
“這麽說來,沈恒是死了?”顧山海覺得有些不現實,不久之前,對方還在搞風搞雨,結果一轉頭人就沒了。
如果沒死,那麽就不會有這樁機緣了。
至于這些個神相期、法覺期等等修仙者,顧山海可不覺得這群人能算得上是機緣。
“要不然,起一卦?”顧山海尋思着确認一下。
如果真死了的話,說不定沈恒身上的金手指被其他人撿走了,那顧山海就得化身不要臉,來上一句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了。
殺主角這事他沒膽子,借着幫主角報仇的名号斂财這事卻有着足夠大的膽子。
隻是剛一起卦,九州儀上猛地就裂開了一個裂縫。
“卧槽,不祥之兆!”顧山海人都麻了,這算是個什麽事。
“人死沒死還沒測出來,爲什麽測了個不詳之兆來?”
顧山海有些疑惑,這不詳不是顧山海不詳,而是測算的目标有問題,反噬了他.的九州儀。
這要是沒有九州儀就得反噬顧山海他的心魔替身了,然後才是顧山海的各類靈植,之後才是他。
他對此早就有了多重的防備。
“這什麽玩意,我就是測算了一下,怎麽連帶着我的氣數都降低了。”顧山海猛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自己這些天吃葫蘆絲炒肉得來的臨時福緣直接被清空了,甚至連今生福祿數年積攢的福緣氣數也被削減了三分之一。
這勉強算是一個好事吧,不詳之兆本來順着顧山海的預言占蔔爬過來了,結果被這福緣氣數抵消了,要不然他現在也得跟着倒黴。
“祥瑞術受到沖擊差點失效,逆轉天運死機需要重啓,還有”
不僅僅是顧山海,如今已經融進《青帝長生經》裏的所有預言系法術都跟着受到了一定層度的沖擊,特别是運氣相關的法術,是首當其沖。
“也就是說沈恒現在還沒有死,要不然也不可能出現這種問題,隻是他身上的不祥之兆是從哪裏來的?”
顧山海頗有些疑惑,按理說對方沒了天命氣數,有着穿越者和金手指這雙重疊加下也不可能出現不祥之兆。
“不對,也不是不可能,是玄極界動手的。”
顧山海突然反應過來,這種手筆,肯定是玄極界動手的,祂不會直接殺,卻能夠借刀殺人。
主要是沒了天命氣數的沈恒就是個大病毒,不清理反而會禍害到自己。
“坑了,這直覺怎麽也不給我提個醒。”顧山海有些無奈,不過想想也很正常,自己這直覺要有這些能耐,他早就上天了,何必爲了這點事計較。
“所以,這一次殺毒行動到底有沒有殺死沈恒?”顧山海其實也是比較疑惑的。
按理說吧,肯定是死了,要不然不至于讓他去撿機緣。
可他這蔔算出來的不祥之兆,又好似說了這沈恒壓根就沒死,人死債消自然是查無此人了,玄極界又沒有六道輪回,轉世也隻有洞魂期才能夠險之又險的通過投胎進行。
如果沈恒真抵達的洞魂期,哪裏需要自爆巨神機甲,神相、法覺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因此這事,變的有些撲朔迷離了。
不過玄極界的所有人,都認爲沈恒死了,連上古法寶都跟着毀滅在這一戰之中,因此衆多宗門、散修也都偃旗息鼓。
人都死了,再追查也沒有任何意義,最大好處的上古法寶也損毀了,沒有利益自然就沒有動力了。
“奇怪,我的卦象爲什麽會變成小兇?”
顧山海謹慎起見,又給自己占蔔了一下吉兇,結果發現自己一直都是平平無奇的卦象變成了小兇。
“那我現在要是離開這裏換個地方住呢。”顧山海又起了一卦:“怎麽還是小兇?有什麽東西纏上我了嗎?”
顧山海接連起了十七卦,無論他去哪裏,就算是回到乘雲宗,依然是兇,隻不過跟着他的選擇從小兇到大兇不斷的變化,特别是回到乘雲宗,直接就變成了大兇之兆。
“先是不詳,又是兇卦,這事不簡單。”
“首先排除我暴露了自己是五德道人這件事,要不然就不是大兇了,而是直接窺道期劫數砸下來了。”
“所以隻看是因爲我蔔算沈恒導緻的後果了。”
“那就,留着看看吧。”顧山海眼睛一眯,他等着這兇卦上門。
要是大兇他肯定跑路,小兇的話,有生命危險隻要做出正确的行爲,就能夠化解,不像是大兇那是九死一生。
當然,主要是顧山海躲不掉,要是躲得掉他早就躲了,他這個人也是比較怕麻煩的。
沈恒睜開眼,有些虛弱的呼出了一口氣。
“玄極界對我的針對越來越強了。”沈恒知道,自己病了,并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魂魄之上的病。
自從他踏足紫府期後,這病就開始發作了。
若要說是什麽病,他針對性的研究之後發現就是單純的水土不服。
他是一名穿越者,之前在煉氣期和築基期的時候并未涉足魂魄相關,因此他這穿越者的靈魂沒有接觸到外界,水土不服也就無從說起。
“看來我是命不久矣了,隻是安兒.”沈恒看着被他以極北寒石冰封住的兒子,實在是無法割舍。
他自從紫府期後因爲魂魄水土不服病變,便隐姓埋名尋找解決辦法,意外和某個女修相戀育有一子,隻是最終紙包不住火,他身上的躲災避劫法門太遭人觊觎了,最終那名女修死亡,他這兒子倒是沒死,卻也因爲當初懷孕時遭受到一些餘波而導緻先天不足。
若是沒有用這極北寒石冰封,早就已經夭折了。
也正是如此,他才會制造出巨神機甲複仇,當初所有追殺過他的人,一個都沒有放過,有一個算一個如今全都死了。
最後一刻雖然被追殺,但他也早就已經算計好了自爆後如何離開并隐姓埋名。
“人生畫卷,有什麽辦法讓安兒活下去!”沈恒也不期望能夠救自己,這件事,十年前他就問過了自己的這個金手指。
畫卷不斷的在演變,最後在不斷扭曲裏浮現了一行字。
沈恒也知道,自己這金手指也跟他一樣處于強弩之末了。
【東浮山脈,五行宗,五德道人】
看着這一行字,沈恒有些恍惚,他想到了當年神宗法會上的那條青龍。
一回首,恍若當年。
“未曾想,他如今竟然也才紫府期,輸得不冤啊。”沈恒知道,乘雲宗外出開宗立派的弟子都是紫府期突破靈元期。
“隻是.對方如何肯幫安兒。”沈恒對這位五德道人的感官還是很好的,言出必行,這些年來乘雲宗還真就從未追究過他任何事情,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也隻能用巨神機甲了。”沈恒明白,自己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能夠讓這位五德道人動心了。
他穿越前,本就是機甲研究員,他的腦子裏其實除了能比拟法覺期的巨神機甲,其實還有能夠和窺道期相比的弑神者機甲,隻是在玄極界沒有找到相應的核心材料,所以無法建造,否則的話他也就不用以假死脫身了。
“咳,隻是去東浮山脈,恐怕也是一件難事,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沈恒很虛弱,虛弱到現在可能隻有紫府期左右的實力,再過一段時間可能就得跌到築基期了,水土不服導緻的病變不斷的侵蝕他的魂魄。
一旦退回凡人,那麽就是他魂飛魄散的時候了。
這個時間最多也就半年左右了,要不然他怎麽可能會這麽瘋狂。
死期将近,自然是得快意恩仇才行,追殺他、得罪他的一個不留這樣子死了才沒有遺憾,這口氣才能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