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臨時提升血統,能夠依賴的東西有很多。
不過,能讓蘇墨在三度爆血的基礎上再做提升,能滿足這個條件的要求就很少了。
三度爆血下,蘇墨自身的龍血就能将人血侵蝕到極緻,這時候無論是煉金試劑什麽的,還是普通的龍血,都不足以對蘇墨進行進一步提升。
哪怕是古龍胎血,作用也必然極爲有限。
但,如果是比古龍胎血侵蝕性更強的血液的話,或許會有更強提升。
而這樣的血液,對于蘇墨來說,并不難搞到。
“夏彌的血或者芬裏厄的血,大概都能在三度爆血下讓我進行進一步提升,甚至可能匹敵四度暴血。”
四度暴血會讓人徹底失去理智,哪怕是昂熱都不敢輕易嘗試。
雖說按照之前讨論的内容,蘇墨可能擁有極強血之哀,對于龍血侵蝕有着極強抗性。
但不到最後絕境,或者說不是能确認沒有問題的話,蘇墨并不打算這麽做。
龍王的血終究是外來的,若是感到不妙的話,還能可以通過其它方法緩解侵蝕,可四度暴血之後,連自身理智都有可能會消失,那時候可就回天乏力了。
所以,比起四度暴血,蘇墨更優先像當初做過的那樣,用龍王的血侵蝕自身。
若是真碰到解決不了的絕境,大不了兩個方案一起用。
“不過,夏彌的血現在好像有點難搞到手。”
蘇墨心中嘀咕道。
長江巫峽水底那一戰,要不是夏彌被次代種擊傷了,蘇墨也無法接觸到她的血液。
當然,她沒受傷的話蘇墨也不會暴血就是了。
總之,上次獲得夏彌的血是機緣巧合,在沒有敵人的情況下,想讓夏彌再次流血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
想到這裏,蘇墨心中一動。
回想起自己之前思考過的問題——母龍有沒有大姨媽來着?
不過這個方向他思考了一瞬之後,就立即放棄了。
别說可不可以确認這一點。
就算有,難不成他還能把大姨媽的血收集起來用?
那樣未免也太變态了。
有用沒用且不說,光是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社死,這要是和路鳴澤戰鬥的時候,被人喊上一句大姨媽龍血戰士,估計不用酒德麻衣動手,也不用她徹底龍化,蘇墨自己就得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打不打得赢是暫時的事,黑曆史則是會貫穿整個人生的事。
要是真的這麽做了,就算僥幸能赢,估計也很難活下去了。
日後出門打招呼,總不能一臉驕傲的向其他人介紹,我們是變态與尾随之王夏彌和她的眷屬大姨媽龍血戰士蘇墨吧!
雖然聽起來倒是很搭配,但夏彌知道了估計都得罵他變态。
爲了避免以後的名聲堕落到沒臉出門的地步。
蘇墨很快就否決了這一選項。
而除了夏彌之外,剩餘的選項就是芬裏厄了。
“按照實力的話,芬裏厄的血應該要比夏彌強得多。”
蘇墨在心中如此嘀咕道。
身爲夏彌最爲忠誠的眷屬,他從來不辱彌。
但客觀來講,就連夏彌自己也承認,芬裏厄的實力甩她幾條街。
如果是芬裏厄的血,侵蝕性應該比夏彌更強。
而以蘇墨和芬裏厄如今的關系,想要弄到一點血應該也并不難。
大不了自己多帶幾袋薯片給它,用作交換。
這麽想着,蘇墨心中做出了決定。
就用芬裏厄的血來對抗酒德麻衣的龍化底牌!
至于龍王之血可能造成的侵蝕,如果在自己僥幸活下來之後,會不會對自己身體有所影響。
蘇墨本來并不需要考慮這麽奢侈的東西。
可回想到在陳氏家族的收獲,蘇墨發現這個問題他已經有了解決的辦法。
能夠讓龍形死侍都鎮定下來的血統安定劑,在他這裏可是還剩下九支。
如果是這些血統安定劑的話,必然能派上用場。
這麽想着,蘇墨微微松了一口氣。
不管怎麽說,還是能看到勝利的希望的。
“應對酒德麻衣的這一張底牌,可以用芬裏厄的血或者四度爆血回應。”
這麽想着,蘇墨很快思考起路鳴澤的第二張牌。
“奶媽團的後勤——蘇恩曦,她會有怎樣的底牌或者絕招呢?”
蘇恩曦的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原著中她打個剛蛻皮的普通混血種都費力,更不要說蘇墨了。
她這樣的真正文職類型,恐怕就算獲得了血之恩賜,也未必是常态下蘇墨的對手,所以無需考慮她的正面戰鬥力。
但這并不代表可以無視掉她。
比起諾諾這種小富婆,蘇恩曦才是真正的大富婆。
而富婆特有的本領,便是砸錢。
蘇恩曦雖然不會正面作戰,但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在這個世界上,用錢能夠買到絕大多數東西,無論是讓混血種賣命,還是買到槍支炮彈什麽的,都不在話下。
考慮到到時候的戰鬥力烈度,尋常的混血種敢參與進來完全是送菜。
所以,蘇恩曦更大可能是會準備一個現代武器庫來對付蘇墨。
人類的科技發展到現在這種程度,很多單兵掌握的武器威力就已經能匹敵言靈了。
就連昂熱這樣的存在,在面對高速機槍的時候,都曾經被擦傷過眉宇,更别說是普通混血種了,在海量火力下很難翻起浪花。
想到這裏,蘇墨卻并不怎麽擔心。
“有劍禦在,大多數現代武器對我是無效的。”
見識過夏彌随意玩弄現代武器的他,對此有着較強信心。
普通金屬制造的武器很難逃離劍禦的掌握,大部分子彈甚至都無法靠近劍禦使用者身體周圍的偏轉磁場。
雖說蘇墨的劍禦強度比不上夏彌,但如果用雷池的電流形成交變磁場的話,還是能夠大幅度提升磁場強度的。
“不過,還是要警惕一下煉金武器。”
無論是煉金刀劍還是煉金彈藥,都不在劍禦所能控制的範圍。
蘇墨可不想像夏彌一樣突然翻車。
好在煉金武器本身雖然無法操控,卻并不是不能被蛇捕捉,隻要保持警惕的話,對方未必會有可趁之機。
然而,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依靠劍禦隻能進行被動防禦,想要破解對方的底牌,必須主動進攻才行!”
久守必失。
被動挨打的話,遲早會翻車,畢竟到時候蘇墨不可能隻是和一個人戰鬥,不可能光應付蘇恩曦一個人的槍林炮雨。
哪怕是尋常的武器,若是抵達導彈甚至洲際導彈這種水準,以蘇墨的力量也未必扛得住。
當然,哪怕是蘇恩曦的财力也不可能在這片土地上搞到這麽強的武器就是了。
總之,想要結束這種槍林炮雨,必須要在萬軍中取敵将首級。
對于蘇墨來說,并不是沒有做到這一點的機會。
夏彌帶給他的魚腸劍,便是一個專門用來偷襲的道具。
可是,以奶媽團對夏彌的了解,這一武器極有可能正在她們的預料之内。
想要靠敵人已知的情報對付敵人,蘇墨并沒有天真到這種程度,奶媽團也不是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的人。
所以,蘇墨需要一個她們都未知或者說是想不到的手段,在悄無聲息間能夠結束蘇恩曦的行動力或者性命。
若是能直接廢掉這個發布指令的大将,那麽剩下的槍林炮雨就都不難對付了。
想要搞定蘇恩曦,并不需要太強的實力,區區一隻地獄犬便足以搞定她。
但想要在别人發現不了的時候将其解決,就必須要用足夠隐秘,十分難以被發現的手段。
而想到這裏。
蘇墨不由得停下手中動作,回頭看向隧道深處。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召喚,漆黑的隧道深處,九雙黃金瞳亮起,旋即一大片更加細小的黃金瞳也跟着亮起。
那是臣服于蘇墨的鐮鼬女王,以及她麾下的鐮鼬群。
鐮鼬女王體型雖大,可速度極快,一旦飛起來就會隐于風中,讓人完全無法看見形體,隻能聽到細微的風聲。
隻有當它停下的時候,人們才能看清楚其樣貌,認出鬼車鳥的名字來。
“如果是這些家夥,說不定……”
蘇墨摸了摸下巴,感覺可行。
若是三人組在一起的話,區區鐮鼬對酒德麻衣和零來說都不算什麽。
可如果正式開戰,酒德麻衣和零都無暇他顧的時候,以蘇恩曦的戰鬥力,未必能發現鐮鼬的蹤迹,更不要說是從鐮鼬群的手上逃走。
這些渴血的風妖隻需要一個契機,就能随風割喉,吸幹混血種的血液。
若是沒有高等級的龍鱗覆蓋,想要擺脫它們的追殺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所以,隻要到時候自己以搏命的姿态,将酒德麻衣和零的全部注意都吸引過來,鐮鼬女王建功的機會很大!
想到這裏,蘇墨揮了揮手,示意鐮鼬女王暫時退下,自己這邊暫時沒什麽事。
大概是聽懂了他的命令,隧道之中的金色瞳孔逐漸熄滅,隐藏于黑暗之中。
感受到它的服從性,蘇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确認了這一戰術的可行性。
“對付蘇恩曦的槍林炮雨這一底牌,可以用鐮鼬女王出其不意。”
想到這裏,蘇墨再度松了一口氣後。
終于将目光看向了最後,也是最麻煩的對手。
——零!
持有言靈鏡瞳的她,在常态下便是奶媽團三人組中實力最強的那一位。
雖說常态的她比不上獲得了血之恩賜的酒德麻衣,但是血之恩賜這種東西,可沒說過不能賦予其他人。
若是戰鬥力本就出衆的她,獲得血之恩賜的話,以蘇墨現有的底牌,還真很難和她進行對等戰鬥。
鏡瞳這種言靈本來就是言靈中的BUG。
能夠複制言靈的言靈,根本不是普通混血種能夠持有的力量,甚至來說,就連純血龍類也未必有人能夠持有這種言靈。
論起珍稀性,鏡瞳大概率還要在時間零之上。
以蘇墨的實力,哪怕是三度爆血、甚至四度爆血,都不一定能勝過對方。
雖然零體态嬌小,體能方面比蘇墨的基礎素質稍弱,但若使用言靈補足的話就不再是問題。
而以言靈對轟的話,蘇墨能用的言靈她都會。
她還能夠使用君焰,以高溫克制蘇墨的劍禦。
在言靈戰上,想要勝過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哪怕是超電磁炮這種構想,估計也隻能初見殺。
第二次說不定就會被她複制過去。
當然,以鏡瞳複制過來的言靈雖然威力不會差太多,控制力卻必然遠比不上專精的蘇墨。
就算複制了蘇墨的用法,想要靠劍禦和超電磁炮傷到蘇墨也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所以,蘇墨也不用擔心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言靈戰我不占優勢,還是必須拉近距離,進行近身戰鬥才行。”
蘇墨思考了一下,決定揚長避短,進行錯位競争。
鏡瞳的确很強,言靈能複制,就連體術也能複制。
然而,有些特殊的力量卻是難以複制的。
“依靠古拳法的話,應該能夠打出優勢。”
蘇墨如此思忖道。
他足足練習了将近一個月,才抵達LV4級别的技巧,自然不會如同尋常武術那樣容易被人複制。
即使零将自己身體内的肌肉結構調動情況分析得一清二楚,也無法複刻出古拳法的威力。
因爲,古拳法的核心不是使用者的發力,而是發力的位置。
必須要擊中對象的應力集中點才行。
而哪怕是鏡瞳,可以分析出材質本身,在未經訓練的情況下卻也不可能看到虛拟的應力集中點。
所以,無法被複制的古拳法,可以作爲決勝的底牌使用。
而考慮到時間零這個言靈對于近戰的巨大加成,如果對方試圖用這一言靈偷襲的話,魚腸劍的刹那領域,應該也可以拉平一小部分。
剩下的就交給臨場應變了。
“雖說有些勉強,但如果路鳴澤使用這三張底牌的話,我也絕不是沒有還手之力。”
複盤了一下應對方法後,蘇墨點了點頭。
路鳴澤的三張底牌若是對上他的這三闆斧,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