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很好啊。”藤原圭說道,“但是我覺得成功率不高,如果不成功的話,你也不要太難過了。”
曰本的社會風氣還算開放,在這裏,早戀就根本不是個事。不過有馬家家教較嚴格,這個事情還是要保密的,有馬間齋把這件事告訴了藤原圭,也算是把他當做自己人了。
有馬間齋聽到藤原圭這麽說,明顯變得膽怯了,“你這麽一說,我就更不敢去了……”
“那就别去好了。”藤原圭說道,“我估計井上也不喜歡磨磨唧唧的男生。”
有馬間齋嘟囔了句:“要不我也整盆蘑菇算了……”
“馬上放棄你這個危險的想法。”藤原圭一巴掌拍在有馬間齋的後腦勺上,“有意和無意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和有馬間齋說過後,藤原圭就把這事抛在腦後了,繼續去執導電影去了。
藤原圭一開始還是有點擔心的,有馬間齋和井上森又他們在電影中飾演的角色關系,與現實中剛好相反。
井上森又飾演的角色,在電影中是喜歡有馬間齋飾演的角色的,但是就是因爲說錯了一句話,觸怒了有馬間齋,而被一刀封喉了。
藤原圭本來還怕有馬間齋在電影裏演不出對井上的那種薄情的感覺,但是間齋這小子表演起來還真不拉胯,這也有賴于【白鶴屋】從小對他的演技訓練。
這天,闆垣和彥又來到了劇組探班,藤原圭也知道他的目的,又是來催稿的,不過這次已經有一定準備了,于是直接遞給了他一份稿子。
“這是禦手洗潔系列的新作嗎?”闆垣和彥很高興地接過稿子說道。
“不是。”藤原圭啃着一串雞肉串說道,“是另一個新系列的。”
“你打算開辟新系列?”闆垣和彥問道,形象這小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禦手洗潔系列已經成功了,在一個已經成功了的系列裏發表新作品,無論作品寫的如何,銷量都會增加個三成左右。哪怕是新作寫得不怎麽樣,隻要頂着個禦手洗潔的名字,都能賣個幾十萬冊。
而新系列就不同了,一個新的主角,開山之作試水的話,溺水的可能性很大。雖然藤原圭的名氣能讓這部作品在一開始就收獲高關注,但是名氣本身也是雙刃劍。
因爲藤原圭的名氣,所以市場和評論家對他的評判标準,也自然而然地苛刻了許多,再加上,這世上不存在一個可以征服所有讀者的創作者。藤原圭的《白夜行》和《禦手洗潔系列》征服了許許多多的讀者的同時,也讓一些人對藤原圭堅定地不感冒。
一些人看到藤原圭的書就會掏錢購買的同時,另一些人,因爲不喜歡藤原圭之前的一些作品,所以隻要在書店裏看到有藤原圭署名的書,就會立刻搖搖頭走開。
所以徹底改變風格,開拓自己的讀者群體也是必要的。
之前藤原圭拿出的幾乎都是推理小說,故事模式無外乎出現一個案子,主角要麽是犯案者,要麽破案者,引導着讀者一點點發現真相,那麽,該怎麽在這個基礎上做出新的創新呢?
藤原圭在兩天前的晚上陷入了思考。
之前他本來想再拿出東野圭吾的一部作品的,塞進禦手洗潔系列當中。比如說《惡意》,這也是東野圭吾的傑作之一。
這本書是标準的社會派,因爲藤原圭的緣故,《白夜行》和《嫌疑人X的獻身》徹底打開了社會派的市場。成了當下最火熱的推理小說流派,各種優秀的社會派傑作也層出不窮。其中《春秋文賞》作爲社會派的大本營,也連載了很多作者的社會派作品,《春秋文賞》之所以銷量能破曆史記錄,和無數投稿于此的社會派推理小說也分不開關系。
然而也是因爲如此,現如今社會派推理這條路競争難度也大了許多,藤原圭一番思考後,覺得《惡意》可能不太能打得過這幫新冒頭的社會派作者。
畢竟《惡意》雖然也能稱得上是東野圭吾的傑作之一,但和《白夜行》與《嫌疑人X的獻身》還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要不寫《東方列車謀殺案》?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然而當藤原圭前天晚上,攤開稿紙寫了不到幾行字時,有馬桂香忽然躺在床上打開電視,藤原圭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啊,你在寫作嗎?”有馬桂香這才注意到,正要關電視的時候,藤原圭說道:“不用,開着也行。”
電視裏正播放着一部外國電影,藤原圭也扭頭瞅了一眼,看着畫風熟悉,細看一番後才知道原來是部港片。
這個世界的港片也同樣強勢過一段時間,不過到了現在,也漸漸地開始走向衰落了。
這是部賭博題材的電影,港片最著名的一大類型。
而電視上播放的這部賭片,也是這個世界非常經典的賭博電影,地位不亞于平行世界的《賭神》。
藤原圭看了一會兒,腦海裏忽然有了新主意。于是将寫有《東方快車謀殺案》的紙張撕下,寫下了新的标題。
“《賭博默示錄》?”闆垣和彥看着手稿的名字,忍不住念道。
看着這名字,闆垣和彥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随及翻開一頁,看了眼大綱,有些驚訝地說道:“阿圭,你這一部不打算寫推理題材了嗎?”
“打算做出些變化。”藤原圭道,“其實本質上,這種題材也是推理題材的一個變種,也是需要主角去看破對手的圈套和陷阱,本質上并沒有顯著的差别。”
《賭博默示錄》的原作是漫畫,作爲曰本漫畫中少有的賭博題材,也可以稱之爲“智鬥流”的代表神作之一,另外一部“智鬥流”代表作是某筆記。
《賭博默示錄》的每一個賭局都可以單拎出來,形成一個極有看點的篇章。因爲劇情實在是太多優秀,後來跟風者與抄襲者無數,比如說《鱿魚遊戲》,其中的劇情安排,尤其是走玻璃橋情節幾乎和《賭博默示錄》一模一樣。
而走玻璃橋情節在《賭博默示錄》原作中,隻能稱之爲二流劇情,當中的“輪船賭局”和“柏青哥賭局”才稱得上是難得的經典。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稱得上是推理題材,将賭博、智鬥融入推理題材,或許會開辟一個新的流派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