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格薩薩幫忙,她和小金子不知會在哪裏,她是不是還能帶着希望離開這座城市。
“宮姒,你一定要回來,我在這裏等你。”格薩薩看出宮姒心中的不舍,朝她揮手的同時,不忘千叮萬囑。
宮姒回以笑容:“薩薩,謝謝你。”
“說的什麽傻話,我們是什麽關系?到了目的地一定要給我電話。”格薩薩不放心地叮囑。
宮姒沒來得及回話,便被蕭默推進機艙,讓工作人員盡快啓程。
女人就是羅嗦,告個别還要浪費這麽多的時間。
不多久,飛機起飛,宮姒看向地面上的格薩薩越來越小,忍不住再朝她揮手。
整座城市漸漸抛遠,遠得肉眼不能辯識格薩薩在哪裏,洛氏又在哪個位置。她才離開,已開始思念,這可如何是好?
“走了也好,省得我家那位把所有時間都給你。小姒,走遠了以後就别回來了,看到你我心煩。”蕭默打破沉默。
也隻有宮姒才讓他這個大人物親自相送。按格薩薩的說法是,一定要把宮姒安全送達澳大利亞,更不能把宮姒的消息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他巴不得宮姒走得越遠越好,哪有心思給任何人透露消息?
宮姒淡笑不語,沒有作聲。
飛了十幾個小時,宮姒到達目的地,直奔醫院方向而去。
她對悉尼這座城市一點也不了解,再加上自己英語不好,其實她排斥這座城市。隻是因爲這裏有最好的醫生,格薩薩拿主意,讓小家夥在這裏就醫。
因爲自己的英語不靈光,她找了一個翻譯,這才大概了解小金子現在的病情不容樂觀。
她趕到的次日下午,小家夥再次昏迷不醒,宮姒不顧衆人的阻止,穿上防護醫進了重症病房,她握上小家夥滿是針孔的小手,輕輕地,不敢大力,她柔聲道:“小金子,媽媽來了,你一定要挺下去,你是媽媽唯一的希望,千萬不能有事……”
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小家夥睜開雙眼,好奇地看着她。人小,個子小,也瘦得不成人形,依然不減小家夥的靈氣。
“貓……貓……”小家夥氣若遊絲,學宮姒說的“媽媽”二字,聲音很小很小,宮姒卻聽得真切。
她喜極而泣,輕撫小家夥蒼白的小臉,又哭又笑:“媽媽以後再也不離開小金子了。”
不多久,小家夥再次失去了意識,血壓下降。
病房内再次變得忙亂,宮姒被趕出病房,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孩子在生死邊緣掙紮。
格薩薩大概就是怕她看到這樣的情形,才執意不讓她陪小金子來到澳洲吧?隻是骨血相連,她又怎能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時候不在他身旁?
孩子這麽堅強,她這個做母親的豈能落後小家夥太遠?!
有了信念,宮姒的慌亂漸漸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