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收網時刻

第274章 收網時刻

“林科長,他們的電台今天不會再開機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鄧力夫對林培倫說道,他們不是情報科,不需要去調查,隻負責監測,過了電台平時使用的時間,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裏。

“鄧科長,辛苦你們了。”

電訊科能走,情報科卻不能走,之前沒有範圍,現在至少有了個區域,林培倫加班加點連夜調查。

隊員不用心,技術員有怨言,調查的結果可想而知。

硬生生熬了一夜,隻查了幾百戶人家,效率實在太低,林培倫很是無奈。

接下來的希望,依然在監測車上。

隻要監測車能幫他縮小到一定的範圍,他便能夠将将這部電台找到,從而抓住裏面的紅黨。

林培倫此時堅信,這部電台一定屬于紅黨所有。

第二天天剛黑,監測車便駛入城東,在原來的位置靜靜的等待,隻要對方電台開機發報,他們便能迅速定位。

直到晚上十二點,這部電台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第三天,第四天依然如此,林培倫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之前連續工作的電台,現在足足三天沒有任何動靜,這很不正常。

情報工作不能存在任何僥幸,林培倫很清楚,紅黨很可能跑了,這次注定毫無收獲。

但他想不明白,紅黨是怎麽在被發現的節骨眼上逃掉了?

爲了保密,他之前沒告訴情報科任何人,直到鄧力夫通知他之後,他才将情報科所有人召集起來。

而在他通知幾個組長的時候,電台信号便已經中斷。

這次的問題并不是出在情報科,難道是電訊科?

處裏還有紅黨内奸,并且就隐藏在電訊科,但這也說不過去,畢竟電訊科調查這部電台不止一天,怎麽就那麽巧,剛剛找到的時候電台突然就消失了?

林培倫百思不得其解。

徐老鬼辦公室,林培倫和鄧力夫站在辦公桌前,徐老鬼一臉陰沉,直直的看着他們。

“培倫,你先說,爲什麽會這樣?”

偵測到疑似紅黨電台的事徐老鬼知道,林培倫和鄧力夫一起彙報過。

對這個案子他很重視,若是能繳獲紅黨的電台,抓到紅黨,可以很好的扭轉委員長對他的印象。

可沒想到,本來進展非常順利的事情突然中斷,最後完全失敗。

“處座,還不能确定這部電台就是紅黨所有,我會繼續對那片區域進行調查,最終确定是否紅黨。”

林培倫硬着頭皮說道,他其實已經斷定這部電台就是紅黨,隻是這種話他現在不能說。

說的話就是得罪鄧力夫,更會讓徐老鬼認爲電訊科有内鬼。

情報科剛鬧出了這麽大的事,要是電訊科再來一次,以後處裏沒人敢做事了。

“處座,林科長說的沒錯,我們隻是偵測到嫌疑電台,還沒能确定對方身份,更何況電台屬于敏感電器,如果突然壞了,他們也無法發報。”

鄧力夫急忙跟着說道,同時感激的看了林培倫一眼。

這次的事真要有問題,那肯定在他電訊科,徐老鬼的行事風格他們非常清楚,而且還有情報科的前車之鑒。

“給你三天時間查清楚真相,不是紅黨,就給我查出到底是誰,若是紅黨,找出他們來,更要弄清楚他們爲什麽突然不再使用電台。”

徐老鬼瞪了眼他們,明白他們是在推脫責任,但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他也不好說什麽重話。

“是,處座,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

林培倫應了聲,幸好他這幾天沒有放棄調查,每天都在核查,圈子裏不少戶人家已被排除嫌疑,剩下三天時間,應該能找到那部電台的所在。

若真是像鄧力夫說的那樣,電台臨時壞了最好,這樣他們還會在原地,依然有抓到他們的希望。

最怕的就是他們得到消息跑了,一旦如此,除非是抓到人,否則很難查清楚他們是怎麽獲得的消息。

人都跑了想抓更難,到時候又會是個死循環。

查,必須查清楚,林培倫把情報科所有人動員起來,繼續搜索那一公裏範圍,連行動科都被他喊去幫忙,務必盡早查出紅黨所在,或者查明真相。

否則接下來他們的日子不會好過。

……

上海,白元再次來到常去的飯館,要了自己喜歡的酒菜。

上次收錢後,他每天依然來喝酒,日本人沒再出現,漸漸白元放松了些警惕。

其實這兩天他已經感覺到了不對,但想到上交那筆錢的話,自己可能會更危險,他隻能按住上交的沖動。

讓他派别人到敵人那邊潛伏,他眼睛不會眨一下,但讓他自己去絕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從不缺白元這樣的人。

“白兄,近日可好。”

酒菜還沒上來,北島川介便自然的坐在白元的對面,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上次還是叫白組長,這次直接親近了一步,改稱白兄了。

“我說過,我和伱沒任何關系,也不想認識你,你又跑來做什麽?”

看到他白元心裏一沉,憤怒叫道,但聲音不大,畢竟他收過對方的錢,沒那麽足的底氣。

“白兄,您如何看待我沒關系,但我非常仰慕您。”

北島川介依然笑眯眯的樣子,白元怒視着他,突然起身,坐在了别的桌子上。

北島川介跟了過來,這次沒坐下,而是丢下了個同樣信封:“白兄,今天不打擾您喝酒的雅興,下次再見。”

看着北島川介離開的背影,白元很是疑惑。

難不成日本人還在給他送錢,如果真是送錢,他不會拒絕,送的越多越好,如果有足夠的錢,他想辦法去疏通下關系,調離上海。

至于返回老家,做個富家翁并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他還年輕,想着拼上一把,搏個更好的前程。

打開信封,白元的眼睛猛然一緊。

這次裏面不是錢,而是照片,三張照片,第一張是他和北島川介面對面坐着的場景,而且北島川介的手中拿着個信封。

第二張是他打開信封的時候,露出了裏面的美元。

第三張則是他收起信封,裝起來的樣子,三張照片合在一起,分明就是他收下日本人錢财的完整證據鏈。

白元匆忙放下信封,等他跑到飯店門口,哪裏還有北島川介的影子。

此時白元終于明白,這就是一個陷阱,可惜他傻乎乎的上當了,換做之前的他,根本不可能被這樣小小的圈套給套住,都是因爲該死的陳樹。

若他還是情報組長,這筆錢收到後,必然上交。

此時的他沒去想自己的責任,真正的原因是他害怕陳樹讓他執行潛伏任務,才刻意隐瞞了這件事。

若是不隐瞞,日本人根本沒有威脅他的機會。

回到飯店,白元頹然坐下,他很清楚,有了這些照片,這次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有第一時間彙報此事,陳樹本就不待見他,若是看到這些照片,恐怕會直接命令抓人。

白元沒有了喝酒的興緻,菜隻吃了幾口,便渾渾噩噩的離開飯店,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到了家裏。

被日本人威脅後,他第一反應不是回去坦白,而是回家,已經證明了他内心的選擇。

上海站,新任情報組長馮群來到陳樹辦公室。

“站長,那個日本人果然又找了白元。”

陳樹坐在辦公桌後,雙手托腮,低聲問道:“這次給了白元什麽?”

“您真是料事如神,他又給了白元一個信封,不過這次裏面不是前,而是照片,我們監視的人有點遠,沒看清楚具體是什麽照片。”

“還能是什麽,日本人的老把戲,上次給他錢的那些照片,用來威脅他。”

陳樹冷哼了聲,陳樹是老牌特工,曾經做出過不少的成績,對日本人很了解,非常清楚他們的手段。

他撤掉白元等人後,便暗中讓自己從天津帶來的人監視着這幾個組長。

上海站發生這麽大的變故,他不信日本人能坐的住。

或者說,他故意這麽做就是爲了引日本人上鈎,白元和其他的組長,不過是他的誘餌。

幾個吳遠台的心腹,對他沒有絲毫作用,遲早都要撤了他們,正好廢物利用。

這些組長并不清楚,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陳樹的監視之内。

爲了監視他們,陳樹沒用上海站的任何人,而是天津的手下,這些人他甚至沒帶到過上海站,從來到上海之後,便一直負責監視白元等人。

上海站的人沒見過他們,白元幾人更不可能知道自己被監視中。

日本人找上他們,沒有瞞過陳樹。

其他幾個組長的表現還算讓陳樹滿意,特别是總務組長,竟然想抓住來策反他的日諜。

可惜就算抓住也沒用,沒有證據,人家亮出的是日本人身份,又是正常拜訪,抓了人反而不好。

但這個态度值得鼓勵,此人通過了測試,以後可以再用,總務組長不可能再給他了,不過讓他做個其他小組的組長沒有任何問題。

又或者回總務先做個副組長,具體想做什麽,到時候可以讓他自己選。

表現最差的是白元,日本人是強行丢下的錢不假,可他竟然沒有上報,真的帶錢回了家,将這筆錢納爲已有。

既然如此,陳樹對他沒什麽可客氣的。

其實就算白元上報,陳樹也會将計就計,讓他答應日本人的要求,做個反間諜。

現在白元沒有彙報,那就讓他真的成爲日本人的走狗,爲日本人服務,内奸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随時可能洩密。

如今他知道白元就是内奸,完全可以利用這個内奸給日本人投放假情報,牽着日本人的鼻子走。

陳樹對自己的計劃非常滿意,用吳遠台的舊人來完成他的計劃,很完美。

“站長,接下來日本人應該會加快和白元的聯系,最終讓他妥協,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成爲您手中一枚有用的棋子了。”

馮群順勢拍了個馬屁,論洞察人心,他們任何人也比不過這位站長。

難怪處座會對站長這麽看重,上海這麽重要的地方都交給了他。

所有分站中上海絕對排在第一,沒有任何站能與其相比。

“先盯住他,不要急,日本人還會對他進行考察,那件事查的怎麽樣了?”

陳樹又問了句,馮群明白,站長問的是上海站内奸的事。

來上海站之前,站長去南京見過處座,處座特意告訴他,上海站内部有日本人内奸,讓他上任之後仔細調查,找出這名内奸。

來到上海後,馮群一直在秘密調查此事,想盡快揪出這名隐藏的内奸。

“站長,我秘密調查了原來站裏的所有人,說句您不愛聽的話,我感覺人人都有嫌疑,幹脆把他們全都撤了,換上咱們天津站的老人,原來的老人肯定沒問題。”

馮群搖着頭說道,陳樹則瞪了他一眼,呵斥道:“想都不用想,繼續給我查,務必将内奸找出來,這是你當上組長的第一個任務,要是完不成我拿你是問。”

全換成天津站的人,那天津站怎麽辦?

把上海這些人趕到天津去嗎?

先不說這很不現實,天津站不少人在那邊拖家帶口,人家也不願意來,更不用說處座不可能同意。

有内奸就查出來,換人純粹是逃避,無能的表現。

陳樹自然不可能這麽做。

“是,站長。”

馮群苦笑道,沒想到一個玩笑話讓站長給了他這麽大壓力,這次失算了。

上海站内,一切照舊,隻是換了一些重要崗位的人而已。

至于大部分普通人,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對他們沒多大的影響。

幾個被撸掉的組長成爲了他們的談資,以前多麽風光的人,在站裏說一不二,特别是白元,吳站長在的時候,連副站長王颌都不敢輕易得罪他。

如今沒了吳站長,他啥也不是,連正常的上班都不來了。

南京,張阿成興沖沖跑進楚淩雲辦公室。

“組長,有重大發現,鄭國玮和李建秋又在茶樓見面了,鄭國玮告訴了李建秋一個重要情報,都被我們錄了下來。”

“他們傳遞情報了?”

楚淩雲露出笑容,盯了這麽久總算有了好消息,不知道楚原現在有沒有到美國,相信他收到這個消息也會十分的開心。

楚原雖然走了,但這個案子的指揮權一直在他的身上,破案之後不會少了他的功勞。

“沒錯,他們說了平海号,鄭國玮沒有說太多,應該還有具體内容的情報傳遞”

張阿成快速點頭,楚淩雲則沉默不語。

平海号是中國自主建造的一艘巡洋艦,排水量兩千多噸,雖說不大,但對此時的中國海軍有着重要的意義。

這艘軍艦早就開工,最初的計劃是從日本購買零件,随着日本侵占東北,日本不再提供這些零件,迫不得已停工。

好在海軍部沒有放棄,去年終于建成下水,日本人沒有提供零件,對這艘軍艦的建造并不清楚,便在情報上打起了它的主意。

“李建秋去了哪?”

過了會,楚淩雲擡頭問道,不管情報的内容是什麽,這份情報不能讓日本人獲得。

必須在他們發報之前,截留下來。

一艘軍艦是不重要,但能看出目前中國的造艦水平,平海号是功勳戰艦,日本全面侵華之後,一直在長江和日軍進行奮戰。

可惜敵人空軍實力太強,空戰不利的情況下,這艘軍艦最終被日本人炸沉在長江。

但當時全艦官兵奮勇殺敵,炮管都打紅了,并擊落多架敵機,這是艘立下了赫赫戰功的軍艦。

楚淩雲前世看到過對這艘軍艦的介紹,所以記得這些。

“已經回了洋行。”張阿成急忙回道。

“準備抓捕鄭國玮,盯死洋行,注意他們今天有沒有談到這次的情報,如果有,立刻抓人,。”

“另外我去申請無線電監測車,如果他們沒有談過情報,等他們發報的時候立刻抓捕。”

有了茶樓的錄音,可以确定鄭國玮和李建秋的身份。

但無法确定日本洋行内的所有人都是日諜,這幾天的監聽并沒有聽到他們讨論情報上的事。

沒有證據,洋行内的人不能随便亂抓,特别是其中的日本人。

這和楚淩雲當初抓潛伏在WH市政府通信科的那名日諜不同,那個日諜的表面身份是中國人,軍事情報處抓就抓了。

如果他承認自己是日本人,那等于自己将證據擺了出來,你一個日本人僞裝成中國人做什麽?

除了間諜沒人會這樣做,那名日諜當初就沒敢承認自己日本人的身份。

還有遠藤由貴,因爲日本人的身份,抓了他之後,王躍民沒敢對他動刑。

淺蒼小野畢竟打探過情報,對遠藤由貴卻沒有任何證據,隻有他們手上的一份商業情報。

商業間諜雖然是間諜,但沒有對國家安全産生威脅,受領事裁判權保護,王躍民最終隻能把人交給法租界巡捕房。

法國人和日本人之間,可沒什麽領事裁判權。

現在也是如此,目前的證據抓鄭國玮和李建秋沒任何問題,但日本洋行的其他人還不能動,特别是那些日本人。

楚淩雲做了兩手準備,一是拿到他們探查情報的證據,也就是監聽錄音。

另外便是出動監測車,隻要他們有發報的行爲,立刻展開抓捕。

這個時候他們發報,九成可能是今天李建秋從鄭國玮那獲得的情報。

不過第二個方案有被他們傳出去情報的危險,但卻是最穩妥的方法,隻有這樣才能人贓并獲。

李建秋一直在洋行内活動,他們電台布置在洋行的可能性很大。

“是。”

張阿成大聲應道,總算到了收網的時刻。

楚淩雲去找賀年申請無線電監測車,又讓人盯住鄭國玮,洋行這邊一動手,那邊同時進行抓捕。

這樣最大限度避免驚到日本人。

無線電監測車出動,他們知道日本洋行的位置,隻要布置在一公裏内隐蔽的地方便行,不用開到門口。

楚淩雲則來到洋行的監視點,親自監聽。

洋行内他們大多時間說的是日語,楚淩雲的日語最好,能夠清楚的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麽。

這次監聽沒讓楚淩雲失望。

沒多久,裏面便傳來三個人用日語的交談。

“松田少佐,鄭國玮已經給了我平海号的詳細參數,内容很多,我們需要派人送出去才行。”

松田本便是這家洋行的老闆,果然是特工僞裝。

之前他們沒有監聽到這樣的内容,主要是因爲李建秋沒有獲得過情報,這些人挺謹慎,在自己地盤上也很少談論工作上的事情,這次拿到情報,終于讓他們露出了馬腳。

楚淩雲沒有着急,現在隻有李建秋說的話,還沒有錄到松田本。

“永井君,你果然是最能幹的勇士,拿到了這份情報,我們便能針對平海号做出相應的布置,這次你立下了大功。”

松田本終于開口,楚淩雲則露出絲冷笑。

“愚蠢的支那人,爲了利益可以背叛自己的祖國,區區五根金條便買到了這麽重要的情報,太值了。”

第三人的聲音出現,是洋行的總經理内藤一川,洋行有九個人,張阿成都做了詳細的調查,并且多次錄下過他們的聲音。

楚淩雲來聽過幾次,能分辨出是誰。

五根金條,賣掉這樣的重要情報,确實愚蠢,也該死。

“準備行動。”

有了這份錄音,又确定情報就在他們的手中,而且是内容非常多的情報,他們不會使用電台來傳遞了。

這樣的情報就算用電台,也隻能傳遞簡要資料,詳細内容必須派人去送。

如此的話第一套方案生效,不需要第二套方案。

“是。”

張阿成立正領命,帶人沖了出去,洋行一共有九人,其中四人有日本人的身份,剩下的和李建秋一樣,表面上都是中國人。

這裏面可能有真不知情,純粹的雇員。

可不管是否知情,此時所有人都要抓,抓回去之後再做甄别。

張阿成帶隊沖進洋行的門店,立刻控制住裏面的兩個中國雇員,随即向樓上沖去,松田本三人此時就在二樓的房間。

好在他們安裝竊聽器的時候,裝的不止一個,幾個重要房間全部安裝了,就是防止漏掉重要情報的監聽。

“不要動。”

張阿成來到三人所在的房間,幾把槍瞬間對準了李建秋三人,三人愣了下,張阿成可沒發愣,幾個人一起沖了過來,将三人全部按倒在地上。

每個人被堵住了嘴,仔細的搜查他們身上。

沒有毒藥,也沒有手雷,隻在李建秋的身上搜出把槍,那兩個日本人身上甚至沒有任何武器。

洋行的九個人有兩個出去送貨,剩餘七人全部抓獲,還從洋行老闆松田本的身上搜出了用微型膠卷拍攝的情報。

鄭國玮提供的情報内容很多,厚厚一本。

要是拿着這樣的東西,他連海軍部都出不來,隻能濃縮在膠卷内。

在他們動手的時候,海軍部那邊也得到了命令,朱青親自帶人沖了進去,将正在辦公室的鄭國玮直接按住。

“你們幹什麽?”

一名佩戴上校軍銜的海軍部軍官走了過來,嚴厲叱喝。

海軍部不是一般的單位,楚原不在,楚淩雲擔心其他人鎮不住場面,特意請三組的朱青出面,來幫忙抓人。

對楚淩雲的請求,朱青來者不拒,高高興興的接下了任務。

“軍事情報處行動科三組組長朱青,鄭國玮通日,爲日本人提供情報,我們奉命抓人。”

來阻止的是上校沒錯,但朱青也是少校,軍事情報處的少校,面對其他部門的上校一點不怕。

看了眼朱青的證件,這名上校有點驚疑不定。

“有證據嗎?”

“有,他今天就給日本人提供了平海号的情報,人贓俱在。”

朱青并不知道日本洋行那邊的行動結果,但他對楚淩雲十分的信任,楚淩雲親自出手去抓的人,肯定沒有問題。

“能不能讓我們自己先審?”

上校語氣緩和了不少,通日行爲,别管你級别多高,一旦被抓都要完蛋。

如果鄭國玮真的通日,這水還是不要趟的好,但鄭國玮是他手下,他又不能不問。

“不行,不過調查出結果後,我們可以通報給你們。”

朱青搖頭,怎麽可能讓他們先審,他們一審,鬼知道會變成什麽結果,今天鄭國玮他必須帶走。

“閑雜人等離開,堵在這裏幹什麽,難不成你們是鄭國玮的同夥,想救他不成?”

朱青看到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厲聲喝道,這頂大帽子一扣,不少人立刻跑的遠遠的。

鄭國玮竟然是漢奸,很多人沒有看出來。

平日裏鄭國玮爲人不錯,沒得罪過什麽人,被人整的可能性不大,難不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鄭國玮一直在賣國?

不知道真相的人,根本不敢阻攔朱青。

上校沒有堅持,他還要向上彙報,海軍部出了内奸不是小事,前不久軍部出了内奸,委員長很是生氣,沒想到他們海軍部也有。

這件事必須盡快上報,好讓上面的人做出應對。

朱青順利将人帶回軍事情報處,他剛回來不久便看到楚淩雲的車隊浩浩蕩蕩回來,從車上押下來不少被捆綁的人。

洋行的九人,七人已經被帶了回來,送貨的那兩人身邊有人跟蹤,跑不掉他們。

那兩人都是中國人的身份,抓起來更容易。

情報科的樓上,許義站在窗前,正看着外面。

行動四組又抓人了,這次抓了不少,換做楚淩雲沒來的時候,一次抓這麽多人必然驚動所有人。

可現在看到這樣的場面,很多人習以爲常,行動四組抓人,向來一次抓很多,這次還不到十個,已經算是少的了。

“朱組長,多謝了。”

楚淩雲來到朱青面前道謝,朱青哈哈一笑:“應該我謝您,給了我們立功的機會,不打擾你們審訊,需要我們的時候您随時吩咐。”

朱青隻幫着抓人,不負責審。

日本洋行的人被分開關押,楚淩雲暫時沒有審問他們,先審鄭國玮,從他這裏突破後,再審這些日諜。

鄭國玮被吊了起來,臉上滿是惶恐。

“鄭國玮,知道爲什麽抓你嗎?”

楚淩雲坐在審訊桌前,淡淡問道,鄭國玮艱難的點了下頭:“知道。”

“那就說說吧。”

漢奸的骨頭确實不硬,特别是讓鄭國玮看到李建秋等人一起被抓,他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隻要打破他的心理防線,審訊出結果不難。

說話的時候,楚淩雲手上拿着個盒子,是鄭國玮交給李建秋情報的盒子,盒子是空的,至于裏面的膠卷被拿去加急沖洗,把内容洗出來。

“我該死,我沒經得住誘惑,給日本人提供了情報。”

鄭國玮突然哭了,邊哭邊說,此時的他無比後悔,當初爲什麽聽信弟弟的讒言,想到用情報賺錢。

他在海軍部,很清楚這種事一旦東窗事發的後果。

結果這兩年沒事,讓他放松了警惕,還以爲能一直安穩下去,沒想到今天突然被抓。

被抓的時候,他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暴露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賺夠足夠的錢然後潛逃,但他舍不得自己的職務,總想着再撈一點,撈夠了再跑。

哭哭啼啼的鄭國玮,慢慢交代出了一切。

兩年前他便被弟弟和岡本信田聯合策反,岡本信田并沒有對他用手段,隻是勸他爲自己着想,多賺些錢。

他的弟弟也跟着勸,現在果黨誰不撈錢?不撈錢的反而不合群。

加上岡本信田一次就給了他十根金條,生活并不算如意的他,最終收下了這筆巨款。

之後他給岡本信田不斷提供情報,包括海軍的建設,軍艦的情況,以及海軍的布置等等。

聽着鄭國玮的招供,楚淩雲的殺氣也越來越重。

鄭國玮該死,爲了那點利益,竟然出賣了這麽多機密情報,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震懾其他的漢奸。

沒有動刑鄭國玮便交代了一切,他是被自己弟弟鄭國寬拉下的水,鄭國寬那邊有人盯着,同樣會抓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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