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期結束前,阿天果然查到了一些線索。
那是五十年代末美國賓大的一次物理實驗錯誤報告。由于磁場幹擾,數據總是出問題。那個實驗室是在搬到賓大博物館儲藏室附近後才出現的實驗報錯,最後确認是烏爾古城出土的物件兒自身帶有一些輻射。
上個世紀最有名的兩次考古發掘,一次是埃及的黃金法老圖坦卡門,另一個是烏爾古城的皇家墓地。
圖坦卡門那次是卡特在英國一個卡爾納馮勳爵的資助下完成的,這是英國傳統了,資本盜墓。當然這裏面要花費的資本是個無底洞,勳爵沒錢以後勳爵的女兒又嫁了個貴族,繼續支持卡特。
“上回大聖是不是說現在還有一個姓布萊克的在埃及挖着呢?”老張問。
阿天點點頭。“從六十多年前當時的布萊克家二少爺摻和進去以後,他們家就沒撤出來。”
“這麽說來要是一直挖着,這布萊克家族可夠有錢的啊。”老張感歎了一句。
“邊挖邊掙呗,埃及文物可吃香了。”
烏爾古城那次考古是大英博物館和賓大的手筆。其中最有名的是烏爾的皇家墓葬,大英專門有個展覽,餘下的不少文物都在賓大。而這個賓大博物館是以兩河流域,埃及和中國文物收藏見長。
這種吸飽了血的美國高校大都有自己的博物館,嘴臉很是可憎。
“我按着王煜說的查了一下,這是我這段時間做的關系圖。”阿天指着屏幕上的世界地圖輪廓,和其中星星點點的标記說:“這些是這個世紀比較重大的考古發現,各地的戰争和有彙報過重大疫情,反常地質活動的時間和地點。”
阿天把同一年發生的事情用同樣的顔色标出來了。有的事件之間有聯系,有些事件背後有别國的勢力,都用線連起來了。她的手劃過阿富汗,俄羅斯和南非,最後停在了南極。“這裏是最近一次跟‘有輻射的礦石’扯上關系的地方。”
也就是福爾摩斯教授去的那次。
我發現北極靠近俄羅斯的地方也被圈起來了,就問阿天這個是怎麽回事兒。
“這裏是摩爾曼斯克,俄羅斯在北冰洋的一個不凍港。我标出來是因爲蘇聯解體前後關于這裏有個說法,‘不凍的摩爾曼斯克結冰了’。鑒于那種石頭‘據說’可以改變周邊的環境,誰知道是不是在九十年代觸發了什麽條件把這兒的水給凍住了呢。不過因爲沒有考證,也不知道出處,加上當時時代背景很可能隻是謠傳。”阿天聳了聳肩,“但是礦石的磁場也沒有什麽證據,要我說也得先算成謠言。”
“大聖你剛剛說‘觸發條件’?”老張安靜半天了,這會兒突然開了口。“所以這種石頭有可能本身是正常地待在原地,但是因爲人類活動還是什麽别的外因,激活了石頭的磁場?”
“對,我是這麽猜想的。”阿天認同了老張的想法:“雖然現在我不知道觸發條件是什麽,但是在某些事發生或者某些人到來之前,當地是沒有類似的事件的。當然我們可以說以前的科技手段比較落後,就算是有‘磁場’這類事情人們也以爲隻是怪力亂神。”
我和老張都點點頭。
阿天繼續說:“目前不知道是什麽觸發了‘磁場’,不過按照王煜說的,尹家其實長久以來一直有那種怪病,這就證明這種有‘輻射’的物質是早就存在的,從而推翻了我關于‘現代合成物’的猜想。再加上從埃及,中東到中美洲,基本上涉及到磁場的時間都圍繞在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
哪怕是出于對資源的掠奪和轉嫁國内矛盾的需求,歐美國家在這些地方的投入也有點兒過高了。尤其是英美。那個布萊克家族自上個世紀去了埃及以後,他們現在的掌權人一把年紀了還把大半的時間花在盧克索。如果這個用祖傳的興趣來說勉強能搪塞過去的話,那美國接連不斷地在這幾十年裏四處的投入也隻能說他們是爲了維護世界和平了。
至于那個279号行動,在改革開放前他們大多還是在國内活動,不過也通過一些途徑比如外事訪問或者學術交流到了别的國家。我還沒有查到具體都是誰,但是要是他們真像你所說的這次都要來埃及的話,我肯定能把這幫人查出來。包括美國的那些和李元。”
我和老張一直在wow。阿天不爲所動地繼續:
“如果假設這些勢力都是因爲‘磁場’而行動的話,現在時間就很值得玩味了。目前看來全世界的行動按鈕是六十年前,也就是在賓大那件事之後按下的。可能最開始去埃及的中國的考古學家在那裏有過什麽見聞,加上外國勢力一直想滲透到咱們國家,本着‘不管外國人想要什麽我們就要先找到’的原則,那個279就應運而生了。
照現有的信息來說,除了六十年前,十二年前也是很重要的時間點。那個到現在還查無此人的李元他父母和你三叔不是差不多前後腳在四川的麽?我查到了那時候也有外國人借考古的名義要在四川發掘。這種伎倆他們一直在用,真的是老狗學不會新把戲,很可能也是奔着咱們的那塊石頭來的。”
阿天一口氣快速地說完她的發現。
我和老張又“wow”了起來。
“關于那些礦石,我還查到了一些說法。”
阿天一戳地圖,無數新聞标題就層層疊疊地冒了出來。最終一個上世紀初的報紙截圖停在了最前面。那是一份紐約世界報,上面寫着:
“瑪雅遺迹或能成爲未來世界的主要能源中心?吉爾斯博士帶隊前往考察。”
“啥玩意?瑪雅遺迹還會發電是怎麽着?”老張一臉疑惑,“這紐約世界報是什麽?我咋從來沒聽說過。”
“你沒聽說過就對了,這家報紙在發表了這篇報道不久後就因爲經營不善倒閉了。我特意查了一下,用駭人聽聞或者低俗的内容吸引眼球是紐約世界報的一大特點。”阿天拿指尖點了點那個離譜的标題。“不過這一次并不一定是噱頭。因爲關于礦石就是能量本身的說法在很多地方得到了印證。”
說着,阿天又把地圖拉到了南非。那裏有顆閃閃發亮的鑽石忽明忽滅。
“這是阿卡斯塔,十九世紀在南非被發現的鑽石,有四百多克拉。和其他一經發現就被運往歐美的鑽石命運不一樣。阿卡斯塔兜兜轉轉,一直沒有離開過非洲。據說是因爲沒有人有手段去切割打磨它。關于阿卡斯塔的傳說還有很多,比如經手過這塊鑽石的人都意外殒命了,而且它到過的地方都會有像是台風一樣的天氣。不過這些都是傳言,畢竟距它上一次出現在人們眼前已經有六十年了。”
“對了,它還有一個名字。”阿天補充道。“【像地球一樣古老的生命】。”
我深吸一口氣。
“【像地球一樣古老的生命】?”老張驚呼,“這不是一顆鑽石麽?爲什麽會稱之爲生命?”
“哪怕關于阿卡斯塔鑽石的傳說神乎其神,還是有人前赴後繼地要找到它。但是這鑽石就像是有自己的思想一樣,從來沒有選中任何一個人。”阿天把那顆鑽石放大,“我還查到一些消息。追着阿卡斯塔不放的人裏,流傳着一種說法。說是跟着阿卡斯塔的指引,就能找到無限寶藏。”
“等等,我被你弄糊塗了。”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咱先不管瑪雅遺址會不會發電,那個鑽石有沒有思想。但是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麽?爲什麽你說南非的這事兒能證明那個瑪雅遺址就是能量場本身?”
阿天心平氣和地說:“我沒說瑪雅遺址是能量場本身,我說的是有人認爲那些礦石是能量場本身。因爲據說那個瑪雅遺址裏,出土了一塊不同尋常的寶石。”
“什麽寶石?”我和老張異口同聲地問。
“這個我暫時還沒查到。有那麽多瑪雅遺址,我怎麽會知道到底是哪個。而且年代太久遠了,我隻能從一些相關的事件裏得到一些信息。”
聽阿天這麽說,雖然抓心撓肺地好奇,但是也隻能作罷。因爲瑪雅文明範圍實在是太廣了,光憑一個近百年前的小報标題要鎖定遺址的确切位置無異于大海撈針。
“那阿卡斯塔鑽石呢?”我又問。“後來有人再見過那顆鑽石麽?爲什麽會有傳言說那塊鑽石跟無限寶藏有關系?”
“老王你這就問蠢事兒了。明顯就是那些人被利益沖昏了頭,這種瞎話也信。”老張說。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些規律?”阿天的話把我們的注意力拉回了星羅棋布的地圖上。“無論這些礦石是什麽時候被發現的,但是關于它們的消息都在六十年前有一些動靜。”
我一琢磨的确是這樣。
“其實除了六十年前,還有一年也尤爲熱鬧。”
我問是哪年。
阿天撥弄了一下屏幕,幾個點突兀地亮了起來,被一條象征着時間的線連在了一起。
“今年。”
我們三個互相看了看,都想起了李铮那個“過程加速”的說法。
在李爺爺家的時候,我短暫地見到了上一個被尹家祖傳詛咒找上門的人,就是李元的姑姑李铮。直到李元被“選中”之前,她在那個【轉化】一樣的詛咒下生活了幾十年。
“李爺爺的确說過,世界上還有像是尹家人一樣被轉化的人,隻不過大多都沒能撐過去。而且他說,尹家人的轉化是磁場力量的一個體現。難不成瑪雅遺址和非洲鑽石也都是因爲礦石磁場而獲得的所謂能量和‘無限寶藏’?”
老張皺着眉頭:“所以如果我們把那些磁場看成是藏寶圖,而礦石是寶藏的話,那麽埃及是不是就是藏寶地了?”
我點點頭:“我聽李爺爺那意思,埃及有可能是279号計劃的終點,無論他們在找的是什麽。但爲什麽會是埃及他也沒有一個定論。”
“且不管他們要找的是什麽。随着越來越多‘磁場’被‘觸發’,留給他們的時間都不多了。”阿天總結。“我在查資料的時候還發現,不止是我們,還有别人在找那些帶磁場的礦石。甚至有些人相信,這些礦石不是我們地球上的,而是有目的地從外星來的。”
“這也太扯淡了吧,那些人沒有基本的常識麽?本來礦石磁場能提供源源不斷的能量已經夠匪夷所思了,現在怎麽着,還弄出外星文明了不成?是不是以後還想殖民地球呢。”老張對阿天口中的某些人嗤之以鼻。
雖然我也覺得什麽地外文明入侵很扯淡,但是有一個想法瘋狂地在我腦海裏叫嚣,曾經覺得是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念頭再一次浮了出來。
我叫住阿天和老張:“你們還記得我曾經想過的那個關于史前文明的事兒麽?就是我覺得地球在孕育人類之前,或許有可能出現過智慧生命,有過高級文明。但是那些文明可能随着地球的,我也不知道是自我修複還是太陽引力的作用下再生了,于是前面的文明就消失了。這些帶着‘輻射’的石頭,說不定就是那個文明的‘遺書’。”
阿天皺眉:“你的意思是,這些礦石可能并不是天然形成的礦石,而是地球重生之前曾經有過的文明留下的?”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事兒比較扯淡.”
“沒什麽扯淡不扯淡的,還有人相信外星人呢。”老張伸長胳膊拍了拍我,“其實我一直覺得你說的未必沒可能,隻不過就像是證明耶稣存不存在一樣。有些事兒不是證明不了就能定義它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我反正覺得你說的這個史前文明比地外文明靠譜兒,畢竟地球能有咱們,還不許曾經有過别人咯?”
沒等我消化完這份無條件的支持,阿天表示:“無論那些礦石是怎麽來的,隻要能弄到或者接近其中一塊說不定能有别的發現。”
我一拍腦袋。對啊,這說了半天都是紙上談兵,怎麽就沒想到能從石頭本身入手呢?我可真是夠笨的。
老張安慰我說:“這也不賴你,咱們都不知道這些石頭在誰手裏,上哪兒找去啊?直接跑埃及挖麽?”
我說那倒是不用,已經有人給咱挖好了。
他倆疑惑地看着我。我揚了揚眉毛:“賓大那個實驗爲啥報錯,還不是因爲從烏爾古城拿過去的文物麽?這文物大英博物館也有一批啊。”
我們仨都興奮了起來。
“但是就算是接近了那些文物又能如何呢?”老張問。
“這個簡單,我回頭弄個磁場探測軟件。”阿天說。
我驚呆了。“這你都能弄?”
阿天被我的大驚小怪逗笑了。“其實這個很簡單,就和安檢類似,隻不過我把這個軟件的平衡磁場設計成不對金屬物品反應,而是對不同磁場反應就行了。”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老張又提出一個問題:“大英的展品展出這麽些年了,磁場會不會已經消散了?”
阿天說:“賓大的報錯也是在幾十年後才出現的,證明無論那個磁場到底是什麽,都應該是可以持續很久。而且照在南極的情況來看既然磁場可以一次性影響很多人,理論上應該比較強。但是由于那些文物怎麽說也不是磁場本身,也不清楚半衰期是多久,所以我也不确定大英的展品上還會不會有反應。”
老張又提供了一個思路。“既然這些東西都和文物相關,那麽除了博物館,其實還有不少可能在私人藏家手裏。”
我點點頭:“這個的确是,但我們怎麽能知道誰的手裏有這些東西呢?他們又不會擺出來。而且就算他們有,咱們也沒法兒借來掃描啊。”
有很多不在市面上的文物的确攥在藏家和文物販子手裏。但是收藏的門檻太高,不是輕易就能敲開的。
在我倆說話的時候阿天又找出了點兒東西。
“在你們來之前我試着找了找去埃及的人員名單,但是這個範圍太廣了,我就去查了九月份的住院名單。當時在南極出了事情以後,中美緊急派了醫療隊對撤出來的人進行救治。後面十四個中國隊的人直接回了國。因爲是非常規途徑,沒有出入境記錄,我查不到他們的名字。不過這些人裏有十三人在海南入住了療養院。我把他們的名單找出來了,全都是一直就在南極的科考隊員。唯一沒有入住療養院的,雖然我沒拿到個人信息,但是很可能就是那個李元。
至于剩下的那四十八個人則一起到了美國接受治療,入住了邁阿密的一家度假村。這裏面有四個人第二天就出院了。其中兩人是後勤隊員,事發的時候或許因爲是在船上,沒有受到磁場的波及。餘下的兩個人就比較有趣了。”阿天頓了頓,繼續道:“其中一個是福爾摩斯博士的學生,阿萊克希斯·海茵斯坦,應該就是老張在那個會上見到的女生。現在尚且不知道她是對輻射免疫還是沒受波及。還有一個就是那個自己混上船的‘旅遊博主’,克裏斯·亞諾。”
阿天說到這兒讓出了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個意大利人燦爛的笑臉。
“咱們這個‘旅遊博主’可涉獵夠廣泛的。你們猜我剛剛查到了什麽?”
我和老張都期待地看着阿天。
“這個旅行的亞諾下周要參加在倫敦的蘇世德拍賣會。而且作爲賣家,他拿出來的是一塊從阿富汗得來的寶石。”阿天調出來了蘇世德拍賣行網站上的圖錄。
那是一顆剔透的紅寶石,和鴿血紅不一樣,這紅寶石内部并不是似有似無的藍色,而是隐隐泛着陽光一樣的金色。但那金色好似真的像陽光一樣流轉着,換個角度卻又不得見了。
不得不佩服這幫在拍賣行做圖錄的人,他們一個個的都經驗老到并且很能抓住潛在客戶的眼球。我這種不懂寶石的人看了都覺得這東西不是凡物,老張也啧啧稱奇。
對于阿富汗的礦産我了解的不多,隻知道那裏盛産的天青石在古埃及是被當成是神明的頭發,可見珍貴。明明是個坐擁富饒礦産的國家卻一直囿于戰火,無法發展起來。
那寶石也不知是被這個叫克裏斯·亞諾用什麽手段得到的。
“這塊寶石的噱頭是它被稱爲‘永恒之眼’。不光是它裏面有靈動的一抹金色,更加引人矚目的是這個‘永恒之眼’據說能使被挖盡了的寶石礦又源源不斷地能有新的寶石可挖,也能使普通的山麓裏憑空挖出礦來。”阿天看向我們,“聽着耳熟麽?”
這簡直是太耳熟了。不管是号稱能有無限寶藏的非洲鑽石還是瑪雅的能量之源,所有跟【磁場礦石】扯上關系的地方都伴随着類似的傳聞。
可這個克裏斯·亞諾并沒有匿名,也沒遮掩寶石的來曆,還偏偏挑在這個時候出現,我們不得不思考他這麽做的原因。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目前我們唯一真正可能接近那種石頭的機會。
我激動地說:“那咱們一定得過去看看!”阿天也點點頭。
可是說歸說,這下周就要開始的拍賣會,我們這些沒名沒姓的窮學生,怎麽能混的進去呢?
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張開口了:“我大姐最近在巴黎談她畫廊的事兒,我問問她能不能想辦法讓咱們進去。”
聽老張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都怪他平常僞裝工作做得太好了,差點兒忘了他其實還是階級敵人。不過我這個人沒什麽鬥争精神,立刻開心地拍了拍老張:“那如果不太給你姐姐添麻煩的話就拜托啦!”
他矜持地說去問問姐姐。
很快老張那邊兒就傳來了好消息。原來這場拍賣會有不少張敏認識的人,正好趁這個機會帶她弟弟見見世面。老張還問他姐姐能不能幫我安排一個工作,這樣說不定還能聽到點内部消息。
張敏果然給我安排了一個實習的活兒,是在拍賣前負責給來賓介紹藏品和引路的。來參與競拍的人一準兒把這藏品研究得夠不夠了,這職位其實就是去現場當個花瓶。
拍賣那天很意外的是個周四,而且時間定在了下午兩點。這要不是一些萬惡的不需要上班上學的資本家,還真就抽不出空來參加。
我們三個一早就從牛津出發坐火車去了倫敦。尋思着這倫敦來都來了,怎麽也得去大英博物館接近一下烏爾出土的物件。
大英博物館是個非常具有教育意義的地方,裏面滿是殖民的殘骸。也有點兒像沒有生命的動物園,把世界各地的文物或偷或搶地搬過來,然後按品種擱在一起,供遊客參觀。
雖說展出世界各地的文物有助于了解不同的文化,但同時對于那些未曾,或許一輩子也不會真正踏入非洲、亞洲大陸的人來說,這種博物館的形式在帶來教育的同時也會造成思維固化。更何況好些西方知名的博物館共同發表聲明支持所謂“通用博物館”這一概念,想堂而皇之地捍衛這些博物館自身的利益,并且把侵略和掠奪他國的文物正義化。
美索不達米亞文物在大英博物館三樓。一踏進烏爾遺址展廳,阿天的磁場探測器就開始震動。
烏爾王陵被發掘出土已經近百年了,尚且籠罩着點兒不依不饒的磁場。而且這還不是輻射的源頭。我不由得猜或許是那塊有着磁場的‘礦石’也像是【永恒之眼】一樣奪目,所以曾被烏爾的王族當做了陪葬品吧。
古埃及神廟、極地病毒、瑪雅的能量場、非洲的寶石礦和戰火中的阿富汗.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件竟都和磁場相關麽?
我更加期待下午那場拍賣會了。
簡直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個“永恒之眼”到底是什麽樣子的,而那個八面玲珑的克裏斯·亞諾又是何方神聖。
當年鬼子也打我國礦産的主意,在戰争年間日本從中國掠走至少十億噸煤,上億鐵礦,銅鋁鎂鉛和貴金屬礦無數。
美日能沆瀣一氣也是骨子裏就臭味相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