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士兵聽此愣愣的,朝着大祚榮點了點頭。
而後在大祚榮一臉疑惑和鄙夷的神情之下,兩個士兵這才悠悠的說道:“回國王殿下,我們是室韋部落的兩個士兵,今日是爲了我們趕緊出發,攻打新羅城是要準備就緒的一日,可是就在我們準備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大祚榮聽着聽着一臉的不緊不慢,然後淡定的飲下了一口美酒之後,指着兩個哆哆嗦嗦的士兵。一臉不慌不忙的說道:“快說,究竟發生了何事?”
兩個士兵在哆哆嗦嗦了一陣之後,這才淡然的說道:“回國王殿下,室韋部落和焉耆國出事了。”
聽到了這裏,三個國王本來還将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嘴邊之上。
在頓足了一會兒之後,三人開始面面相觑了起來,臉色也變得越發的凝重,齊齊的将手中的酒杯中中的落到了酒桌旁。
大祚榮一臉的深然,指了指那個哆哆嗦嗦的士兵,不慌不忙地說道:“快說吧,接下來呢,到底又發生了何事?”
兩個士兵慌忙的跪倒在了地上,然後冒着額間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隻不過我們在逃離出去的那一瞬,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于是我們兩個商量着,先回焉耆國一探究竟。”
“可是我沒想到的事情是,等到我們抄這近路來到了焉耆國之時,卻發現焉耆國的許多軍營早已經被其覆滅,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啊。”
聽到士兵這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一旁的焉耆國的國王龍突騎支早就已經坐不住了,他立馬就忽地站了起來,上前來到了那兩個士兵的面前,指着他們大聲的怒喝道:“快說,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面對着龍突騎支和黑車子的輪番質問,士兵的臉上開始冒出了徐徐的冷汗,他們一臉的哆哆嗦嗦,畏畏懼懼的說道:“回國王殿下,現在的焉耆國因爲早前就聚集在那一處,想着以大部分的兵力來以此去讨伐大唐和新羅城。”
“因而現在早已經被全部滅的無所剩無幾了,隻有些許的百姓還藏在城中。”
聽到這裏,龍突騎支再也忍受不住了,他将兩個士兵大把的推開之後,開始朝着外面緩緩的走去。
可就在出營帳的那一步開始,身後的大祚榮将酒杯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指着龍突騎支,指責大聲的怒喝道:“龍突騎支,沒有我的命令,你敢走嗎?”
聽到大祚榮的這一聲怒喝,龍突騎支立馬就止住了腳步,在淡定地思索了一番之後,他慢慢的回轉過身來,他的額間也慢慢地冒出了冷汗。
手臂上的汗毛也在不知不覺中豎了起來。
百般無奈的他,最終還是慢慢的回到了營帳之中,在大祚榮的一旁的座位慢慢的坐下,他垂頭喪氣地飲完了杯中的美酒,其中帶着一絲笑意,在嘴間帶着些許的怒氣和憤恨,輕聲的說道:“國王殿下,既然你能将我叫住的話,勢必已經想出了什麽可以解決的辦法,能爲我這焉耆國的士兵報仇了?”
“如此,那我就請抖膽一次問問國王殿下,您可想出什麽應對的辦法了嗎?”
面對着龍突騎支的大膽提問,大祚榮一時之間也是毫無辦法,在沉思了一番之後,指着龍突騎支大聲地說道:“龍突騎支,你知道你現在是在跟誰講話嗎?若是沒有我大祚榮這幾十年來庇護你們的話,你們肯定早就被其他的國家蠶食的一幹二淨了吧,你居然敢現在對我這麽說話,你不想活了?”
面對着大祚榮的大聲呵斥,龍突騎支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他再次沉悶的爲自己斟上了一杯滿滿的美酒,然後一口飲下之後。
将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旁,一臉委屈的,不知所以然的他,倜然沉沉的說道:“國王殿下,以這幾十年來,您對我們的大恩大德,我們自然了然于心,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現在的軍隊已經全部被覆滅了。”
“若是我們現在不做的話,那他們可就得寸進尺,下一步可就是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