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士兵胸口上噴灑的熱血,也在拔出的那一瞬間噴到了秦叔寶的臉上。
士兵痛苦的掙紮了一會兒之後,便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整個過程,秦叔寶自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擡過一下,冷冷的氣勢,像是凝固了整個氣氛。
身後的女子見到秦叔寶如此凜冽的模樣,她小心翼翼,蹑手蹑腳的上前。
從懷中淡然的抽出來了一絲方帕,走到了秦叔寶的面前之後。
正要擡手往秦叔寶的臉上擦拭之時,卻被秦叔寶一下子扼制住了手腕,冷冷出聲:“你想幹什麽?”
女子的臉上有着一絲的驚慌失措,将手中的絲帕往秦叔寶的臉上湊了湊,然後又指了指他臉上的鮮血,溫柔的出聲:“你的臉上有好多的血,我隻是想幫你擦一擦。”
聽到了女子的這一番話之後,秦叔寶臉上出現了一絲的動容,看着女子一臉心疼和擔憂的模樣,秦叔寶慢慢的放開了手。
見秦叔寶自然的放開了手之後,女子揣着一臉的淡淡的笑意。
仔細的擦拭了秦叔寶臉上的血迹,在擦拭的幹淨之後,女子溫柔一笑,淡淡出聲:“好了,秦将軍。”
秦叔寶看着溫柔的女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女子手中的絲帕,淡淡出聲:“謝謝姑娘。”
女子淡然一笑,對他輕輕的揮了揮手。
秦叔寶看着一臉溫柔的女子,又看了一眼,他手上都是鮮血的手帕。
他認真的指了指女子手上的手帕,一臉驚慌的樣子說道:“姑娘,你的手帕髒了,我幫你洗吧。”
女子愕然的看着秦叔寶,又看了一眼手中滿是鮮血的手帕。
然後在淡定的思索了一番之後,将手上的絲帕慢慢的遞到了秦叔寶的手上,淡淡的笑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有勞秦将軍了。”
秦叔寶滿臉興奮的接過的手帕,對着她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些個玩意兒,可終于死了。”
身後那個被砍掉雙臂的男子,看着倒地不起的士兵,淡淡的出聲,滿臉的興奮和得意。
聞聲後的秦叔寶蹙了蹙眉頭,将手帕放到懷中之後,随即他來到了男子的面前,淡淡的問道:“你沒事吧?”
男子愣愣地看着秦叔寶,朝着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秦叔寶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輕聲的問道:“既然沒事的話,那你就趕快回去吧,你若是再在這裏的話,也是讓更多的士兵看到你之後,以此來挑釁你。”
“到時候若是本将軍不在的話,那你到時候可沒有了依仗的人了由此,也不會像剛剛那般幸運了。”
男子愣愣的看着秦叔寶,然後又看向倒在地上,沒了動靜的士兵,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
他痛苦地大叫一聲,然後深深的閉上了雙眼,從眼角處落出了一滴清淚,然後他看向手邊的一把亮晃晃的匕首。
愣愣的看了秦叔寶一樣之後,一個眼疾手快,一個利落的轉身之後,就将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秦叔寶面對他這一番疑惑的操作,頓時感到了深深的迷惑不解。
他疾步的來到了男子的面前,看着插在他胸口之上的匕首,怅然的問道:“我已經将你從他們的手中救出來了,你又何苦要自己自尋死路呢?”
“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好嗎?爲何要将這得來不易的生命,來就此了斷呢?這樣的話,不就是讓我白白的救了你一命嗎?”
男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厭惡般的看着那個倒在地上的士兵。
仿若輕蔑自嘲般的輕笑了一聲之後,釋然般的笑着說道:“秦将軍,你不懂啊,你肯定對我現在的行爲,感到深深的疑惑吧?”
“我們一家老小困在這龜茲都城一輩子了,雖然說我們是龜茲都城的子民,可是在我來看,我們就像是一群來逃亡的逃奴,我們被逼重活,龜茲都城每天發展重工業,我們早已經是力不從心。”
“除此之外,他們還年年逼我們交貢,納稅。我們一家老小如此下去哪有活路啊?”
“于是他們死的死了,傷的傷了,本來在你們來臨之前,我還有一位妻子,還有一個六個月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