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定了一下神,随即他迅速的轉身,一個翻身上馬,随着駕的一聲過後,便駕着馬兒緩緩的朝着遠處而去。
這邊的秦叔寶見林軒已經漸行漸遠,便一下子将手中的茶杯放在了亭子上的桌旁,在大口的喝了一口後,便朝着遠處的林軒不斷的招手,着急的說道:“攝政王殿下,您等等我啊。”
語畢,林軒将目光緩緩的放在了另外的一匹馬上面。
随即,他一個翻身上馬,策着馬兒緩緩的追着林軒而去。
而這邊的林軒,則終于在趕了一段路過後。
終于看到了不遠處,一個身穿舊白色紗衣,還有一個穿着一身灰褐色褴褛的衣衫。
緩緩的朝着前處走去,腳步很是輕快,沿途之上,二人有說有笑的走着。
林軒的嘴角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随即,他再次策馬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太白兄,少陵兄,我還在那裏呢,你們怎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這般急匆匆的離開了呢?”
聞聲後的二人緩緩的回過頭來,看着林軒一臉着急無奈的模樣。
李白一邊撫着胡子,一邊笑着說道:“林兄,相逢自會就有離别,未能等你醒來便離開,便是爲了那些俗禮,林兄,莫要将離别看得太重了,世人皆會有離别的那一刻,沒有什麽是可以永恒的。”
“是啊是啊,太白兄說的對極了,你是大唐的攝政王,是整個大唐江山最重要的中流砥柱,我們都相信,就算是我們未能在朝堂之上,出我們的一份力,可是我們相信,可是我們願意将我們的滿腔情懷,全部都教給這些世人,這樣來的話,我們也算是爲了這江山出了一份力了。”
看着二人一臉潇灑的模樣,林軒輕輕的點了點頭,笑道:“我還以爲你們,你們爲了我的身份而不選擇和我們在一起了呢?”
李白和杜甫聽到林軒的這番話後,便開始相視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林兄,你這話就錯了,我們怎麽可能會是這樣的人呢?”
在林軒剛要出口之時,李白望了望天色,潇灑的笑道:“好了好了林兄,我看這天色已經快到午時了,我們還要趕緊趕路呢,我們原本是想着偷偷走的,既然你現在已經趕上我們了,那作爲兄弟一場的情誼。”
“現在我們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不如就爲林兄賦詩一首,以作我們送别的禮物吧。”
林軒淡淡一笑,朝着李白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李白将雙手緩緩的背在了身後,一臉雲淡風輕的輕吟道:“青山橫北郭,白水繞東城。”
“此地一爲别,孤蓬萬裏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
“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
在李白将詩句吟完之後,一旁的杜甫也悠然的上前,撫着胡子,哂笑的輕聲吟道:“遠送從此别,青山空複情。”
“幾時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讴歌惜,三朝出入榮。”
“江村獨歸處,寂寞養殘生。”
林軒淡笑一聲,從心中贊歎道:“既然你們都将如此貴重的禮物送給我了,那我也得好好的聊表一番心意才是啊。”
語畢,在李白和杜甫二人潇灑的目光中,林軒将雙手緩緩的背在了身後,輕聲的吟道:“江漢曾爲客,相逢每醉還。”
“浮雲一别後,流水十年間。”
“歡笑情如舊,蕭疏鬓已斑。”
“何因不歸去?淮上有秋山。”
“好詩好詩啊,真是沒有想到林兄的才氣,絕不會比我們少啊。”
李白淡定的撫着自己有些花白的胡子,一臉潇灑的笑道。
林軒輕笑一聲,微微躬身示禮,笑道:“說實話,我在你們二位大詩人的面前。”
“這些不起眼的詩作,不過就是在班門弄斧而已。”
“若是真的那樣算來的話,實在是有些不值得一提啊。”
李白和杜甫輕輕的搖了搖頭,輕聲的笑道:“林兄還真是過于自謙了,自謙了。”
“是啊是啊,林兄這幾日和我們在一起。”
“林兄的那些詩作,至今還在我們二人的耳旁萦繞着啊。”
看着二人笑意滿滿的模樣,絲毫不像是在林軒記憶中那麽傷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