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叔寶一臉輕蔑的神色中,香水緩緩的說道:“我,是真的恨你,恨你爲什麽不能放過我?”
“我恨你揭穿了我的真相,我苦苦守住的真相。”
“恨你将這虛僞的一切都給揭開,不過我也同樣的感激你。”
“你讓我本不想,或者說是沒有勇氣說出來的真相。”
“可是你卻将我想說的,全部的說出來了。”
“說到底,我真是不知我是該恨你,還是感激你?”
一衆人看着已然奔潰的香水,紛紛後退了好幾步。
剛剛還處于沉默之中的衆人們,在聽了秦叔寶的這一番闡述過後。
紛紛都拿起了手中任何可以攻擊的東西,全部都砸在了香水的臉上。
“真是沒有想到,我喜歡了那麽久的人。”
“居然是這樣的貨色,什麽蛇蠍心腸啊。”
“居然連自己的人都能害死,簡直是沒有人性啊。”
“是啊是啊,我真是慶幸啊,幸好我沒有和她說過話。”
“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和她身旁的那個丫鬟一樣。”
“在早前,就死在她的匕首之下了吧。”
那人說着說着,還故作驚吓着了一般。
慢慢的擡手,一遍遍的撫着自己的胸口。
香水環視着衆人,一遍遍的瘋狂的大笑着。
而後,開始直指着衆人,笑的越發的猖狂。
見香水這般模樣,秦叔寶慢慢的退到了一遍。
一旁的侍從疾步上前,一臉淡然冷漠的侍從。
随即從中一下子就緊緊的抓住了香水的頭發,大聲的說道:“你在笑什麽?難道你是想死嗎?”
“你隐瞞的真相都被揭穿了,你到底在笑什麽呢?”
語畢,一旁的另外的一個侍從款款的上前。
一把抓住了香水的頭發,大聲的嘲諷道:“你殺了人還敢那般的猖狂,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放聲大笑的香水,并未接過侍從的話來。
隻是擡頭望着天空,一遍遍的放聲大笑着。
見此,百般無奈的秦叔寶還是顫顫的上前,對着縣官的耳旁輕聲的呢喃了幾聲。
聞聲後的縣官,臉色開始漸漸的變得難看。
轉身帶着一臉的詫然,開始緩緩的說道:“秦将軍,這女子到底應該如何呢?”
秦叔寶冷冷的看着女子,輕笑一聲道:“這女子,是不能這般輕易的放過她。”
“不如,就将她永世的關入暗牢之中吧。”
聽到秦叔寶的這番話,縣官一臉的吃驚。
看着一臉冷漠的秦叔寶,開始緩緩的說道:“秦将軍,你就這樣放過她了嗎?”
“如此以來,這樣豈不是太過便宜她了呢?”
秦叔寶輕笑一聲,将雙手慢慢的别到了身後。
慢慢的轉身過後,一臉從容不迫的說道:“任大人我可告訴你,這可是攝政王殿下的意思。”
“你不會連攝政王殿下的決定,都要質疑吧?”
“況且再者來說,一個本就對生沒有希望。”
“且心中充滿着罪孽的人,讓她懷着恨意。”
“最難忍的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想必那樣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吧。”
縣官聽着秦叔寶的這番話,朝其一臉深然的點了點頭,道:“看來還是秦将軍和攝政王殿下,想的這般周到啊。”
秦叔寶輕笑一聲,随即轉過身去。
縣官會意之後,便着手讓人将已然瘋癫的香水帶了下去。
官差将老妪扶上身,便朝着縣官輕輕的揮了揮手。
當然,與此同行的還有唐水的屍身。
可就在官差要将老妪帶下去之時,老妪突然醒了過來。
在環視了一番身前的環境之時,老妪臉上的神色漸變。
随即,她忽的想到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她掙紮着轉身,可就在轉身之時。
卻無意間發現了,正和她一旁唐水的屍體。
在無意之間見到唐水,脖子上面的玉佩之時。
老妪緩緩的轉過身來,可是一旁的官差還未從她的身旁離開。
官差以爲是她慣性的轉身,便上前擡手扶着她。
可在官差上手之時,卻被老妪打在了一邊。
官差吃痛的上前,正當要上前之時。
卻隻見堂上的縣官,一臉辭色的使了一個眼色。
官差會意之後,便隻能忍着委屈退到了一邊。
而這時的老妪,則雙眼緊緊的盯視着唐水脖子上面的玉佩。
她滿臉的哀痛和不可置信,朝着唐水一步步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