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看着一衆看好戲的百姓們,秦叔寶臉上的神色。
也在這一瞬間,逐漸地開始變得嚴峻了起來。
“秦公子,你現在趕緊和我們說說,你到底是如何發現這個不是真正的香水呢?”
一個男子急匆匆的跳了出來,指着秦叔寶大聲的說道。
“是啊是啊,趕緊的啊,我們可都想聽呢。”
一衆人紛紛上前幾步,連忙和聲道。
見此,秦叔寶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們等不及了,正巧我也等不及了。”
“好,現在我們就看看這個香水的真實面目。”
秦叔寶緩緩的上前,看着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香水。
他一臉無奈的笑着,慢慢的抓起她的手。
而躺在地上的香水,目光開始由之前的悲傷。
逐漸變得越發的不安了起來,她不安的抖動着自己的雙手。
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來,可是就在她脫離之際。
卻被秦叔寶一把給奪了過去,立馬指着上面的小指頭斷指。
朝着一衆正在看好戲的百姓們,大聲道:“你們好好的看看這小指頭上面的傷疤,你們可看出什麽了嗎?”
面對秦叔寶的疑問,衆人皆是搖了搖頭。
“這不就是一個斷指嗎?這能看出什麽呢?”
“是啊是啊,不就一個斷指嗎?有什麽好看的呢?有什麽特别的呢?”
面對一衆百姓的質疑,秦叔寶輕笑一聲。
指着上面斷指的疤痕,耐心的說道:“現在你們肯定看不出什麽,你們隻知道這是一根斷指。”
“可是我記得,我剛剛和你們提過唐水。”
“你們應該都知道,唐水是在小時候便開始斷指的。”
“早說起來,那上面的傷疤應該是淡化了。”
“可是你們好好的看看上面的傷疤,它像是一個舊傷疤嗎?”
見衆人屏氣凝神的模樣,秦叔寶輕笑着搖了搖頭,道:“這香水手上面的斷指,顯然不是一個舊傷疤。”
“你們仔細的看看,這上面的傷疤是呈紫紅的。”
“隻有新傷疤,才會顯現出這樣的顔色。”
“這也就說明,香水上面的斷指是前不久才開始斷掉的。”
語畢,一人從人群之中慢慢的站出身來。
一臉漠然的指着秦叔寶,大聲的說道:“就算是這樣,這也不能代表什麽啊。”
“萬一,萬一那是唐水近些日子,被什麽利器蹭到了呢?”
秦叔寶輕笑一聲,并未直接接過男子的話。
隻是再次慢慢的俯下了身來,指着女子手上的傷疤,嚴峻的說道:“好,那現在你們再看看上面的傷疤。”
“若真是被什麽利器給蹭了的話,爲何上面的切口如此的完整呢?”
看着衆人啞口無言的模樣,秦叔寶微微的拉開了女子袖口上面的衣服。
指着上面的傷疤,淡然的說道:“你們一直都說,香水手臂上面的傷疤。”
“是從火中逃出來之時,被火痕燒傷所緻。”
“因而在這上面的一切,都被這個火的傷痕。”
“磨滅的一幹二淨,而你們可能是忘記了。”
“真實的香水,手臂上面的并非是燒傷疤痕。”
“而是一道刀疤,等唐水的屍身上來之後。”
“我便會指其給你們看,話說回來。”
“香水手上的傷疤,是在出逃來之後。”
“才開始留下的,而爲了掩蓋這一證據。”
“因而香水就隻能趁着唐水昏倒之際,便故意的給唐水的手臂上劃一刀。”
“可奈何在劃完之後,手臂上面的切口并不完整。”
“和自己手臂上的根本就不一樣,迫于無奈之下。”
“她隻好将自己的手臂伸出去,被上面的火給燙傷。”
“也是爲了湮滅真實的證據,這才将香雲樓點燃。”
“可是那個時候的唐水,并沒有死是吧?”
說着說着,秦叔寶死死的凝視着香水。
聽到秦叔寶的這一句話,女子的臉上滿是惶恐。
就像是往日的一幕幕,全部都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在怔神過後,卻還是低頭垂眸不言。
看女子這般無動于衷的模樣,秦叔寶咬着雙唇。
一遍遍的點着頭,沉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說是吧。”
“好,那就由我來說吧。”
正當要說的時候,王玄策一臉吃力的正和人擡着一具屍體。
慢慢的來到了堂前,又輕輕的放下。
看着王玄策滿頭大汗的樣子,秦叔寶一臉不滿的說道:“怎麽這個時候才來,你知不知道已經過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