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指着秦叔寶,一臉不滿的說道:“是他先動手的,在您的公堂之上動手。”
“這般猖狂的人,大人可千萬不能放過啊。”
看着滿臉憤懑的侍從,又瞥了一眼滿臉不滿的秦叔寶。
在匆匆的猶豫了一番後,縣官抽出手來狠狠的打在了侍從的臉上。
侍從捂着被打得通紅的臉,怔怔的看着縣官。
見侍從這般的神色,縣官大聲的呵斥道:“看什麽?你莫要胡鬧。”
“現在,你還不趕快給我退下。”
侍從本想着說話,卻被縣官的一個眼神給狠狠的瞪了回去。
他無奈,隻好壓下心中的不滿。
将捂在臉上的雙手撤了下來,上前合手作揖道:“是,大人。”
這時的秦叔寶見此,不由得輕笑了一聲。
一邊看着自己的雙手,一邊滿臉不以爲然的說道:“我本是不願說,或者更沒有這個必要去向你解釋的。”
“但是你剛剛說的對,我不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
“更要給死去的唐水一個公道,給大家夥一個交代。”
“這樣吧,我現在就給你好好的看看這個假的唐水,究竟是何人?”
語畢,在一衆人疑惑的目光下。
滿臉雲淡風輕的秦叔寶,讷讷的來到了香水的身旁。
在怔怔的看了一眼香水後,便輕笑一聲。
一把舉起了她的手來,大聲的朝其說道:“據我們所知,在唐水剛一出生之時。”
“這左手上的小指頭,便被器物給切斷了。”
“而且是被切斷了大半寸,這是也不是呢?”
衆人在若有所思了一番後,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在人群之中已久的王玄策,這時突然的上前,道:“秦兄,你可需要我将那真正的唐水屍體擡上來。”
“好好的對比對比,這樣的話,想必也能省下了不少的功夫呢?”
看着從人群之中竄出來的王玄策,秦叔寶笑意滿滿的點了點頭。
将雙手背在了身後,一步步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輕笑一聲後,便一臉深意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找你找了那麽久。”
“你也藏了那麽久,你卻在此時就這般的出現了。”
“這仔細的想來,還真是有些不自然呢?”
王玄策緊張的咽了咽喉嚨,硬氣的說道:“秦兄,你可别給我裝傻了。”
“就在前幾日,我們不是剛剛在驗屍房見過嗎?”
秦叔寶緩緩的上前,看着一臉惶恐的王玄策。
仔細的打量了幾番後,不以爲然的說道:“看來你也不怎麽樣嘛?我真是不明白,他爲何會看上你呢?真是讓我疑惑啊。”
見一臉無奈的秦叔寶,王玄策一下就将他的手給打了下來。
一臉不滿的他,硬氣的說道;“秦什麽的,你說什麽呢?”
見王玄策逐漸有了一些氣急敗壞的模樣,當即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什麽,當我沒說。”
看着秦叔寶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王玄策一個疾步上前,道:“你剛剛說什麽呢?現在你給我如實說來,不然的話……”
還未等王玄策出聲,在二人的身後再次響起百姓們不滿的聲音。
“剛剛不是要拿證據嗎?這證據呢?”
“對啊對啊,怎麽還這般啰啰嗦嗦的呢?”
秦叔寶微微側頭,對着王玄策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剛想要反駁的王玄策,在見到身後的一衆百姓後。
臉上憤懑的神情漸漸減退,默默的閃在了一旁。
剛藏入人群後,卻再次被秦叔寶一下子提了出來。
王玄策二臉不滿,大聲的說道:“秦什麽的,你到底想要怎麽樣?”
秦叔寶輕聲一笑,湊到了他的身前,道:“我想怎麽樣?我看是你想怎麽樣吧。”
“你方才不是說,要幫我将那唐水的屍身擡上來的嗎?”
王玄策白了秦叔寶一臉,随意的說道:“秦什麽的,你少命令我。”
“雖然此次的真相被你查了出來,你很厲害。”
“可是換句話來說,我并未覺得你是一個好人。”
看着滿臉憤憤不平的王玄策,秦叔寶無奈的搖了搖頭。
擡手輕輕的拍了拍王玄策的肩膀,笑道:“王什麽的,你現在趕緊将唐水的屍體擡上來吧。”
“我……”
在百般糾結之下,王玄策還是默默的退了下去。
看着滿臉不願的王玄策,那般無奈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