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焦屍,就是那香水姑娘呢?”
侍從緊緊的捂住了口鼻,滿臉嫌棄的指着焦屍的脖子,道:“你看那裏就知道了。”
順着侍從的目光看去,便着眼看到在女子的手臂處。
在那還未全部被全部燒掉的手臂中,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侍從愣愣的看着已然被燒焦的屍身,淡然的說道:“香水姑娘的手臂上有一道傷痕,你自己看看。”
“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傷痕,還是在香水姑娘不久前就留下的。”
“而且那時候,是有人親眼所見的。”
秦叔寶仔細的看了一眼,已然全被燒焦的手臂。
輕輕的點了點頭,從容不迫的說道:“你說的不錯,就是這樣的。”
“可是在當時,這目擊證人又是誰呢?”
“是這香雲樓的老鸨,紅姨。”
秦叔寶輕輕的點了點頭,不以爲然的說道:“那這香水姑娘,平時除了唐水姑娘之外。”
“可還有其他,與其相交好之人嗎?”
侍從撓了撓腦袋,垂着眸子說道:“有,那人就是香水姑娘的姘頭劉三。”
“劉三?”
質疑出聲後,知意的侍從上前解釋道:“是,正是這鎮上有名的老賴劉三。”
“家徒四壁,還偏愛賭上一把。”
“一直都給香水姑娘承諾,會盡快給她贖身。”
“可是這大半年都過去了,就是沒有什麽動靜。”
“這想來想去啊,就一個賭徒哪有這個心呢?”
秦叔寶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說的不錯,看來這香水的姘頭并非真心實意的待她。”
在若有所思了一番後,秦叔寶繼續說道:“劉三是這香水的姘頭,既然是這樣的話。”
“那這姘頭,此刻又在何處呢?”
“他可來過此處,看過香水的遺體嗎?”
侍從在若有所思了一番後,朝林軒愣愣的搖了搖頭,道:“那香水的姘頭,自從香水死去之後。”
“便在短短的一日之内,居然就離奇的失蹤了。”
“我們本想着讓他做個人證,了解更多的真相事情的原委。”
“可是就是将這錢塘縣翻過來找了一遍,可是還是不見他的蹤影啊。”
秦叔寶輕笑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道:“看來這香水的姘頭也不過如此嘛,知道此事會引火上身。”
“在面對情深多時的愛人,居然就這般毫不留情的跑路了。”
侍從愣愣的點了點頭,在端詳了一番香水的屍身過後。
便款款的上前,湊在了秦叔寶的耳旁輕聲的說道:“秦将軍,不瞞你說啊。”
“其實這香水的姘頭,是有家室的。”
聽到這裏,秦叔寶不以爲然的笑了笑。
故而一臉疑惑的他,出聲道:“哦?竟是這樣的嗎?”
侍從注視着秦叔寶,輕輕的點了點頭。
秦叔寶愣了愣,再次輕聲的說道:“那你們,可曾去了香水姘頭的家中。”
“去仔細的了解了解,他們家中的情況呢?”
侍從三緘其口,最終才開始緩緩的說道:“這個我們還從無知曉,隻是在香水姑娘被害之日。”
“那香水姘頭的一家,突然的就沒了蹤迹。”
“究其緣由,那香水的姘頭像是從未見到過一樣。”
秦叔寶聽到這裏,雙眼開始緩緩的眯起。
帶着一絲震驚與憤懑,緩緩的說道:“難道就因爲這一個不可描述的原因,就認定唐水姑娘是兇手嗎?”
“其實,我……”
面對秦叔寶責怪,侍從的目光開始變得閃爍不定了起來。
卻還是正了正身子,讷讷的說道:“這個跟你好像沒有什麽關系吧?現在的你。”
“無需操心那麽多多餘的事情,隻需要好好的做好你的分内之事就可以了。”
秦叔寶微微側過頭來,帶着一絲不以爲然的神色說道:“兄台,你這話就奇怪了。”
“什麽叫做分内之事,什麽又叫做這個和我沒有什麽關系呢?”
“既然任大人将此案交于我來查清,我就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查清。”
侍從緊緊的凝視着秦叔寶,臉上沒有了一絲的神色。
垂了垂眸子,輕聲的說道:“這分内之事呢,就是你身爲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外鄉之人。”
“來此之前,就應該有人和你說過。”
“知道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