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聽着秦叔寶的這番話,臉上的神色很快就變的難看了起來。
可是礙于秦叔寶的身份,縣令隻好慢慢的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衆人看着秦叔寶和縣令的這番操作,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滿滿的不解。
這時有一個男子從人群中跻身出來,一臉不滿的朝着縣令大聲的喊道:“大人,這午時已過,難道,您是不打算殺了這個害人的妖女了嗎?”
男子這話一出,身後的其他百姓。
紛紛的揭竿而起,連聲的說道:“是啊是啊任大人,這午時都過了,您今日難道不殺了這個妖女了嗎?”
“若是讓她害人的話,那我們的錢塘縣焉有安甯之日啊。”
“對啊對啊任大人,您今日可不能将這女子給放了啊。”
“若是将她放了,那日後這錢塘縣出了事情可怎麽是好呢?”
“是啊是啊,任大人,您可千萬不能聽信惡人的讒言。”
“就将這禍害人的妖女給害了啊,自她在錢塘縣出生以來。”
“這個縣就沒有平靜過,若是就這般輕易的就将她放了的話。”
“這若是日後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這責任又能讓誰來承擔啊。”
“是啊是啊,若是真的是這般的話。”
“若是這日後還有更多人死在她手上的話,那這責任又有誰能來承擔呢?”
……
秦叔寶回轉過身來,看着百姓們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滿滿的疑惑,他的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的神色是帶着一絲的震驚的,此時的他。
像是一個站在上面,看着這些百姓的迷惑着的聖主。
而這時的縣令,卻在背後怔怔的看着秦叔寶的神色。
看着秦叔寶這番神色,在他的臉上是滿滿的洋洋得意。
好似在他的眼中,這些事情好像是已經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看着看着,他的嘴角逐漸的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而後他将目光緩緩的放在了女子的身上,在看到她臉上那般不可置信的神色時。
他款款的上前,在秦叔寶的面前輕笑道:“秦将軍你可看見了吧,這可不是下官不肯放過這個女子啊。”
“而是這錢塘縣的百姓不放過她啊,你自己好好的看看。”
“場下的這些百姓們,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在他們的心中,根本不知是對還是錯。”
“可是他們卻隻相信眼中所看到的,然後再将心中的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進行一點點的放大,然後讓他們心中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
“一點點的吞噬了他們原本的善念,此時的他們。”
“隻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有那些人雲亦雲的東西。”
聞聲後的秦叔寶,目光牢牢的鎖定在了場下的一衆的百姓身上。
看着百姓們全部都是一臉憤恨的模樣,更有甚者。
在見到秦叔寶的這些言語,還有那些舉動之時。
他們的心底由剛剛的憤懑,開始慢慢的轉而對秦叔寶的怨恨。
他們的眼中沒有了一絲的神情,隻是用着怨恨的目光。
死死的盯視着秦叔寶,好似在他們的眼中,秦叔寶已經成爲他們下一個的攻擊對象。
不至片刻之後,秦叔寶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縣官,輕聲的說道:“趕緊将這女子先行帶下去吧,莫要再讓她激起民憤了。”
縣官慢慢的上前,笑意滿滿的合手作揖:“是,秦将軍。”
應聲之後,身後的一衆官差們,開始着手帶着女子走下去。
在見到縣官和秦叔寶的這番奇怪舉動時,從人群中突然出來了一個男子。
一臉怒不可遏的指着秦叔寶,大聲的說道:“任大人,您不是一直都想讓這妖女死的嗎?”
“怎麽現在現在反倒是改變主意了呢?難道是他要挾你了嗎?”
男子上前,一臉憤懑疑惑的指着秦叔寶。
秦叔寶不以爲意的笑着,朝男子搖了搖頭。
男子一見秦叔寶這番神色,當即一臉氣勢洶洶的上前。
正當要出手之時,卻被縣官一下子就給攔了下來。
縣官一臉的笑意滿滿,輕聲的說道:“這位兄弟你誤會了,這位公子可沒有要挾我的意思啊。”
“隻是今日怕是行刑的話,怕是有些不合時宜。”
男子輕聲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大人,今日怎麽了,怎麽就不能行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