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侍從們和百姓們均無反應。
老妪死死的凝視着場上的女子,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懑和悲傷之意,在怔神過後,她死死的大聲的喊道:“我的孫女啊,你怎麽樣了啊。”
女子朝老妪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便垂下頭去。
老妪的眼中落下一滴淚水,無奈之下的她,隻好再次将目光緩緩的放在了侍從的身上。
侍從一見他這般無辜的模樣,便立即上前大聲的喊道:“你個老不死的,你是聾了嗎?”
“我可警告你,若是你再不離開的話,可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見怎麽說都說不通的侍從,還有場下的一些一臉木然的百姓們,老妪眼角再次落下了一滴淚水。
侍從見此,大怒之下的他,一把奪過了老妪手中的食盒。
在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在老妪滿臉憂愁的緊張的目光下,侍從将老妪手中緊緊攥住的食盒,一下子抛撒在了地上。
随着嘩啦的一聲,食盒裏面的飯菜抛灑而出,散落在了一地。
老妪怔怔的看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食物,眼角流下了一滴無奈的淚水。
場上的女子在聽到聲音後,便忽地擡眸,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她大聲地朝那個兵士喊道:“有什麽就沖我來,别爲難我的奶奶。”
聞聲後的兵士轉過身來,仔細的看着場上的女子,一陣輕笑過後,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可是将死之人,我對你怎樣恐怕這并不能代表什麽吧。”
聽到這裏,女子的臉中滿是無奈。
見女子全然不搭話,于是轉過身來,看着眼前的老妪,朝一旁的兵士使了一個眼色。
應聲後的兵士在點了點頭後,便款款的上前将一臉無奈加悲憤中的老妪,一把的給帶了出去。
在老妪走後,一切像是又回到了剛剛的模樣。
場下的一衆百姓們在老妪離開後,又開始了聲讨之戰,一個個的連連催促着指揮官将女子處以斬刑。
最終,指揮官還是抵不過群衆的呼聲。
在怔怔了後,便舉起手中的令牌,開始高高的舉起。
一臉無奈的他,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朝着前處大聲的喊道:“斬。”
劊子手聽完後,隻是愣愣的看了一眼女子後,便一下子抽出了女子身上的令牌,然後接過了一旁侍從遞過來的酒。
湊到嘴邊大大的咽了一口後,便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将清酒噗的一聲,全部都噗上去之後,便滿臉猙獰的舉起了手中的大刀。
随着劊子手壯膽的大喊一聲,在剛想要拼盡全力,朝女子的脖頸上去之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刀下留人,刀下留人啊。”
聞聲後的幾人紛紛的回過頭來,隻見秦叔寶正騎着高頭大馬,正朝着刑場緩緩而來,那一刻,幾人紛紛都睜大了雙眼。
怔怔的停下後,場上的指揮官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輕聲的朝其說道:“這是何人?”
一旁的侍從緩緩的上前,在怔怔的看了一眼秦叔寶後,不以爲然的說道:“我在錢塘縣長大,錢塘縣中的所有人員流動,我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此人,我根本就從未見過,看他這番架勢,我看他是來擾亂刑場的吧。”
語畢,侍從再次怔怔的看向指揮官,輕聲的在他的耳旁提醒道:“大人,這時辰都不早了,若是再不行刑的話,這誤了時辰,任大人要是怪罪下來的話,那我們可是萬萬都擔待不起的啊。”
指揮官緩緩擡眸,着眼看了一眼上方的天色後,這才緩緩的說道:“你說的不錯。”
侍從聽到指揮官的這句話,頓時開始眉開眼笑了了起來,輕聲的在指揮官的面前說道:“大人,看來您還真是英明啊。”
說完,指揮官微微點頭,再次着眼看了看天色,朝一旁的劊子手再次說道:“還愣着幹嘛?午時已到,斬。”
指揮官指着劊子手,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最後一個字,全部都說了出來。
聞聲後的劊子手,在回頭看了一眼指揮官後,本來還在猶豫不決的他,在見到場下的一衆百姓們紛紛竭力的讨伐着女子,那般恨的牙癢癢的模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