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悠然的走到一處山腳之時,一臉悠然自得的林軒。
便着眼看到一個老妪,正停在不遠處垂頭哭泣。
林軒眉頭輕皺,随即朝着前處一臉不以爲然的走去。
“婆婆是發生了何事?爲何在此哭泣啊?”
聞聲後的老妪緩緩的回頭,看着林軒一臉痛苦。
擡手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後,便哽咽的說道:“公子,這是老身的家事。”
“就算全數的說與你聽,你怕是也是幫不了老身啊。”
林軒看着神色越發痛苦的老妪,朝其溫聲的說道:“婆婆,您有何難題,不如朝小生說來,若是小生真的能幫的了你呢。”
老妪緩緩擡眸,看着林軒一臉笃定的模樣。
朝其深然的點了點頭,擡手拭了拭了臉上的淚水。
哽咽了一番後,這才緩緩的說道:“此事老身已在心中壓了多時了,别人也不願意聽我講,既然公子想聽。”
“那老身就說與公子聽聽吧,可是此事确實是不堪入耳,還請公子莫要見怪才是。”
看着老妪一臉委屈的模樣,林軒當即朝她輕輕的擺了擺手道:“婆婆,你有何話,就請快快說來吧。”
老妪拭了拭臉上的淚水,輕聲的說道:“公子,此事事關老身的孫女。”
林軒會意的點了點頭,疑問出聲道:“婆婆,您的孫女怎麽了?”
聽着林軒的這番話,老妪滿臉崩潰的說道:“我的孫女明日就要押往刑場,斬首示衆了。”
看着淚眼婆娑的老妪,林軒輕聲的問道:“婆婆,您的孫女是……”
老妪哽咽的咽了咽喉嚨,無奈的說道:“老身的孫女,正是大街上被押送的那個。”
“此事這個錢塘縣的人都知曉了,公子不會不知吧?”
林軒怔了怔,朝老妪一臉深然的說道:“婆婆你是說,那囚車之上的女子,是您的孫女?”
老妪怔怔的看着林軒,讷讷的點了點頭。
看着老妪一臉委屈的模樣,林軒緩緩上前輕聲的問道:“婆婆,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老妪正了正身子,看了一眼林軒。
哽咽了幾下後,這才緩緩的說道:“老身的孫女名爲唐水,唐水是老身唯一的孫女。”
“打小以來,她就是一個很乖的孩子。”
“唐水自出生一年後,父母便意外身亡了。”
“可是自小到大,她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哀傷。”
“老身常年體弱多病,若是沒有我的孫女。”
“那老身可能在此時,就不能和公子說話了。”
看着老妪越發難過的模樣,林軒緩緩擡手。
輕輕的拍了拍老妪的肩膀,輕聲的說道:“婆婆,既然你的孫女這般的孝順。”
“那她犯的又是何重罪,會落到一個處斬的下場呢?”
老妪頓了頓,拭了拭淚水後緩緩的說道:“此事,還要從三個月前說起。”
“那時候,老身得了重病。”
“老身的孫女,便将自己積蓄已久的嫁妝給我治病。”
“可是老身的身體也是實在不争氣,将嫁妝用完都沒能将我的病治愈。”
“眼看着老身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百般無奈的唐水。”
“便頂着街鄰的議論,跑去香雲樓做着小工。”
“在那裏,她結識了一個姑娘。”
“那個姑娘叫做香水,是香雲樓的頭牌。”
“唐水打工打得久了,就和香水結下了深厚的姐妹情誼。”
“她們之間,可謂形容爲是姐妹情深也不爲過。”
“可是在一個月前,唐水在打完最後的一次工後。”
“香雲樓的頭牌香水,就突然的死去了。”
“據仵作驗屍後,香水死亡的原因被判定是他殺。”
“可是在調查了一圈後,均未發現任何可用的線索。”
“可是在香水的床底下,發現了唐水的一枚扣子。”
“而那一枚扣子,正是唐水打算去香雲樓辭工之時。”
“最後一次去香水房中道别,唐水的那件衣服上的。”
“由于唐水辭工的原因,又加上在香水房中發現的那枚扣子。”
“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拼湊到一起後,他們就認爲香水就是唐水殺死的。”
“可是唐水和香水的情誼那麽深,唐水又是一個重情義的孩子。”
“将其中的一點拿出來講,說唐水殺了香水那也是不可能的啊。”
看着老妪越發痛苦的神色,林軒蹙起了眉頭。
帶着一絲疑問的語氣,緩緩的說道:“就憑一枚扣子,那縣官就判定人是唐水殺的嗎?”